奈久其實沒有想過要那麼快就和手塚國光結婚的。
聖地亞哥的比賽結束之後,主動奉獻加班的奈久沒有任何猶豫的選擇了跟著手塚國光去了美國,主打陪伴的同時,積累更多的報道素材。
青城、聖地亞哥、美國,奈久的感冒本就不算好全,雖然她主打身體素質不錯,在不停歇的連軸下,漸漸也還是撐不住了。
她大概真的是累極了,一上飛機就陷入了昏沉,直到成功停靠在北美洲的土地上,才被人抓著手朝外走。
她不知道手塚國光為什麼會在同一班機上,但集散處看見櫻桃學姐和右京笑眯眯的眼神便明白了大半了。
奈久在口罩下無奈的笑了笑,向他們告彆,偏頭與手塚國光對視一眼,“走吧”。
手塚國光不可置否,鬆開了手推著行李一同朝外走去,隻是剛走兩步,還未到出機口的大門,奈久便感覺到了衣兜裡的震動。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便頓住了,微微皺眉,看向手塚國光。
手塚國光察覺到視線,也停了下來,手搭在她的肩上詢問,“怎麼了?”
奈久搖搖頭,沒有回答,轉而接通了電話。
“喂,佳佳,是有什麼事嗎?”,奈久自知林佳性格,如果不是有突發事件,自不會選擇直接打電話,還是一小時內三個。
她微擰眉,心下有些不好的預感,卻聽海洋另一頭頓了一下,端著她自有的平靜語氣喚她,
“奈久,該回來了”。
奈久睫毛微顫,掛掉電話後又對上了手塚國光。
他的掌心是熱的,還在身後源源不斷的給予她力量,即使是用口罩和帽簷封住,奈久還是能夠看出他泄露的情緒。
她笑了笑,手卻又沒有猶豫的將手塚國光手中屬於自己部分的行李拿了過來。
“抱歉,手塚,我本來以為,印第安維爾斯會是我們重新並肩的第一站,現在看來要延後了。”
奈久的話讓手塚國光怔愣了一下,他看著奈久顫動的眼睫,眉眼的彎起的弧度卸下了他心底的不安。
手塚國光沉默了一下,手心挪動輕撫她的下頜,口罩薄涼將溫度印在眼尾。
奈久笑,伸手給了他複合後的第一個擁抱,耳畔是他溫柔的廝磨,“奈久”
“嗯”
“cili”。
“嗯?”
“我愛你”。
手塚國光的表白大概是放在國中時候會讓青春學園所有女孩為之炸裂的程度。
奈久自詡和平江橋混之後臉皮厚比城牆也不由得雙頰發燙,眼神迷離起來,這應該是比她喝醉還要嚴重的程度,直到她連人帶行李又重新停靠在日本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嬌羞得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不過,我本來也就是個小姑娘,沒錯”,奈久歎了口氣,瘋狂為自己找補,偶爾一次其實也沒關係。
“嗬—”,平江橋對奈久自稱小姑娘表示嘲笑,她一邊拿著筆檢查著手裡的報告,一邊不忘對著電話懟她,
“哪家小姑娘千杯不倒?還有哪家小姑娘會裝醉拐騙一米八的良家少男?呃,不對,手塚君的話,不算少男了,如果你再拖一拖,男人三十,算老男人了”。
“……”
奈久被懟的無話可說,與林佳對視一眼,臉色微微漲紅,張口欲要反駁,還未張口,平江橋卻先一步挑開了話題。
“不過,奈久,你想好了嗎?其實也不用那麼著急”。
奈久微微一笑,將頭靠在病床上,另一隻手握著木裡爺爺乾枯的手掌,“橋橋,其實沒有什麼好猶豫的,我早就已經喪失了挑選的能力。”
“除了手塚,我沒有辦法再和其他人了。而且”,奈久的瞳孔動了動,看向林佳。
在美國的時候,她其實有過動搖,她想,或許越前···
隻是,當手塚國光帶著風塵出現時,關於他的選項就慢慢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