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這個是職業水準的吧,真沒想到可以在中學生中····”
“這應該也隻有手塚才能夠做得到”
“·····”
所有人都處於震驚和興奮當中,他其實也不例外,腦海中的記憶再次尋回,手指卷著碎發,下意識的掃向女子組比賽的方向,嘴裡喃喃的,
“原來,是零式短球”
“觀月,你在說什麼呢?”赤澤疑問的目光偏了過來,他立刻反駁,“嗬,沒什麼!”
他搖了搖頭,一時又有些訝異,即使是沒有去關注,但好像,隻要是深刻的人,一點點關聯便會從腦中複蘇。
裕太是他從青春學園挖過來的,為此還得罪了不二周助。
他試探著詢問,“你知道木裡奈久嗎?”
“啊?”但裕太真的是一個粗神經的家夥,除了不二周助好像也想不起彆人,他摳了摳他像是老鼠頭一樣的刺毛,好一會兒才皺著眉反問,“是你喜歡的哪個明星嗎?和網球有關係?”
“·····”
罷了,他怎麼可以蠢到去問裕太,比起問他,明顯自己去搜集資料還更靠譜一些。
對一個女孩子的關注其實很簡單,可能隻需要在球場邊緣外那麼一眼。
收集女孩子的信息資料其實也很簡單,他隻需要多跑那麼一趟青春學園,在校園的每個角落提個一嘴,
“誒?女隊應該也會獲得冠軍吧!”
就這樣簡單,所有的一切便都唾手可得。
比起青學的乾貞治,立海大附中的柳蓮二,他自是不會以數據來辯證所有,人是人,數據是數據,數據和資料是死的。
但,人是活的。
他也不會是不二周助,摒棄掉看人唯親的想法,他甚至能夠將她那一團亂麻的交際加工成具有悲劇色彩的反麵角色。
但怎麼可能是反麵角色,是灰姑娘的姐姐?是白雪公主中的王後?
他的心也跟著顫了顫,他才不會那麼蠢,在本就不富裕的國中生活把自己搞成比所有人都要狼狽的樣子。
學生時代都應該是光芒萬丈的,而不是那樣帶著壯烈和非議的。
看起來很勇敢。
但也是愚蠢。
耳邊似乎還是“校友”那一言難儘的評價,觀月初一時有些懷疑起手塚國光的能力來,作為學生會長的話,他實在是不稱職,讓流言散播至今。
而作為木裡奈久的朋友的話,他····
這好像不是他可以隨意評判的。
“誒?觀月,這個是什麼?”,前桌是一個極為聒噪的女生,按照赤澤的話來說就是,“比觀月還更讓人討厭的嘴巴”。
“誒?木裡···”,她挑著眉頭伸手就將他手裡保存極好的照片搶了過去,隻是一眼,觀月初又眼疾手快的抽了回來,淡淡的斜了她一眼,拿出筆記本,將它放在夾層裡。
“女子網球,觀月你不對勁!”八卦的前桌有一張他不太喜歡的嘴,他靠在椅子後背上,用手卷著額前的碎發,
“西澤,聽說這次的女子劍道比賽又是一輪遊?”
“·····”
沒有人能夠比他更能懂如何讓西澤閉嘴,也沒有人可以知道他那個笑容裡不是得意。
“誒,你看”,西澤拍了拍他的桌子示意他看向窗外。
熾烈的陽光過後,還保留了火紅的雲霞,岸邊的垂柳。
“好美呀!”
觀月初順著看過去,但很快又轉了回來。
窗外的夕陽他不喜歡,不是很能夠感同身受。指節無意識的又翻開了記錄本,鐫刻的銘牌甚至比她的臉還要清楚,食指摩擦的背後是她搖尾乞憐青春裡,最終的結果。
-他們在一起了-
“誒?你之前是不是問過我這個名字”,或許是已經有過女朋友的原因,裕太這樣粗神經線條的人終於能夠回憶起一些關於青春裡的蛛絲馬跡。
觀月初略挑了挑眉,這才又將注意力從照片轉到轉到其他信息上。
國中畢業於東京都公立青春學園
高中畢業於神奈川公立立海大附屬··
立海大附中??!!!
他略詫異了一下,正準備反問裕太,公寓門卻是傳來鑰匙扭動的聲音,語音通訊也應聲掛斷。
“誒?觀月前輩,你在為什麼不回我”,裕太微有些抱怨,但是也沒說什麼,將課本放在客廳的書桌上,餘光一瞟,毫不費力,便又清晰的看見了木裡奈久的名字。
“哦,我還以為你已經刪掉了”,他摳了摳頭,又抱怨,“熱死了,要是實在麻煩,我和哥講一聲就是了”
微帶著詫異,像是質疑一般,觀月初心跳了一下,但心理素質極好的他又成功的等到了後半句。
他笑了笑,像是漫不經心的切換到了藝大校園官網裡,“說什麼呢?裕太,不二好歹是你哥”
他掃視完關於藝大電視製作的所有信息,網頁下方的笑臉既陌生又熟悉。他眸子動了動,又迅速的切換到了他微電影策劃的草案裡,鼠標光圈定在攝像一欄
攝影/製作人:木裡奈久
指尖和鍵盤相擊發出聲響,像是他的嘴角和笑聲一樣,是悅耳的清脆。
“麻煩一點也沒有關係”
“我其實更想討教一下,怎麼把不二周助惹生氣”
“·····”
“嗨,伊武,好久不見!”女孩子的聲音靠近,和想象中的張揚和淩厲不一樣,也沒有球場上那樣的果斷,好像,有些溫柔。
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
“嗯,cili,好久不見”
“你好,觀月,好久不見”
“嗬,說什麼呢?伊武君,我們可是經常在賽場上見到”
“嗨!觀月君,你好,我是木裡奈久,你也可以叫我cili,現在就讀於東藝大電視製作係二年級,很高興能夠和你合作,以後請多指教”。
嗯,不對,沒聽錯,就是太溫柔了,就是碧波蕩漾的湖水一樣,咕嘟咕嘟的,觀月初很難形容自己耳畔的躁動。
“cili醬?嗬”,握緊拳頭的手被他適時掩蓋,他輕笑了一聲才伸手握住她的細膩,“你好,刺梨,請多指教”
關於刺梨這個稱呼,其實並不是他的首創,就像是在咖啡館時候一樣,那個劍眉灑脫的醫學生常常會如此叫她。
他覺得,很貼切,會紮人的美麗,也會治愈人的心境。
觀月初想,他不僅僅是為一個優秀的導演,其實更應該是一個優秀的演員。
不論是伊武,裕太,不二周助或者是刺梨本身,都不會覺得他自信笑容背後的隱忍和克製。
刺梨,刺梨,薔薇科,向陽坡,送春歸。
淺喜蒼狗,深愛長風。
海棠花開了。
我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