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月初,身高1.83,體重71.3kg,會打網球,愛好運動,身體健壯,形貌昳麗,八塊腹肌,東京大學導演係畢業,日本最優秀的電視電影導演,將致力於打造日本電影製作的新的頂點。
對於這份自我介紹,觀月初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因為他覺得這都是遲早的事。
但不管達沒達到,他也永遠會絞著他不太聽話的碎發俯瞰現今汙穢的影視市場,保持著初心。
觀月初覺得,其實他要求並不算高,因為這些好像都隻是基礎的,達不到的話,隻能說明那些人太垃圾了。
他對自己的人生規劃很清晰,一點也不會像初始團隊那個金剛芭比一樣,當然,這算是他團隊中的一個例外。
從進入大學開始,他便開始從眾生雲雲中海淘他的最佳團隊。
雖然結果不甚理想,但他想,勉強還能接受。
其實就是一個二流勉強入眼的實習編劇,和一個體育生大腦的攝像師,也就是上麵所提到的金剛芭比,cili醬。
伊武其實算是老相識了,因著網球的關係,國中的時候他們就有過了了解,他很自信,可以將他引導成為一個優秀的團隊夥伴。
而另外一個呢····
誒!很難講。
觀月初覺得女孩子其實是一種很麻煩的生物,腦回路也大多時候會妨礙他大業的完成。
他其實一開始是很拒絕和一個沒有成果的女人合作的,太過不成熟,可能也會很麻煩,他才不會有那麼多的耐心去安撫這一路上的嚶嚶哼哼。
所以,當裕太將她的簡曆發過來時觀月初壓根都沒有看就想要開口拒絕。
“她和我哥有過矛盾”
一句話成功的讓他改變了主意,他倒是想看看是哪位天使女孩可以做出這樣的好事。
幾乎是沒有猶豫,他又將簡曆從垃圾桶裡恢複,點開了來。
嗬,如果說是能給不二周助添堵的話,那感覺應該還不錯。
他勾起嘴角,目光一掃,記憶便從腦海中翻湧而出。
果然是天使女孩。
他其實還沒有來得及掃她的姓名,一下便描繪出了國中那個穿著西紅柿炒蛋色製服的女生。
木裡奈久。
少年時候的每一個早晨好像都是風和日麗,萬裡晴空的,窗外的風,屋頂的瓦,學校的青煙,球場上的呼喝。
青春,大概就是在夏日裡的揮灑。他每一次想起,都像人生夢境。
他們這樣的少年,在那個時候的夢,應該都是和青春學園的手塚國光一樣,朝著職業網球的頂點奮鬥。
真是愚蠢呀!
想到這裡,觀月初笑了笑,新片殺青,他難得的清閒,不想在家裡,但又沒有方向,乾脆的,踱步到了藝大附近的那個咖啡館閒坐片刻。
濃鬱的意式咖啡香氣撲鼻,琳琅滿目的背景牆上貼著各種不同紀念意義的相片。
不管是多少次,他還是能夠一眼看見最邊角的那張照片,些微泛白,是他們三人的合照。
“啊,這個照片竟然還在這裡”,三十而立,伊武深司的碎碎念還是和十五歲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改變,“雖然是挺有紀念意義的,但是好像更多的提醒了,觀月,你好像沒變多少,隻是頭發好像更亂,更卷了”應該是他自己手指繞的。
“不過這樣一看,cili醬最初的攝影技術確實拉低了我們團隊的水準才是”,
伊武深司眼睫動了動,微微顫動,伸手就要將都有些褪色的照片扯下來,“其實大可不必,還是該扯下來了”。
伊武深司的話其實並不可信,觀月初卷了卷額前的細碎發絲,放下咖啡,伸手製止住他的動作,笑了笑,“講什麼呢?深司,現在是手塚太太了”
聞言,伊武深司撤回手,看著觀月初,抿了抿唇,最後又看向窗外,口中碎碎念也變得簡短起來。
“是了,手塚太太,真是能夠折騰的······”
觀月初沒有在意伊武深司的眼神,靠在沙發軟椅上,無意識的看著窗外流連忘返的製服,恍惚間,像是回到了國中時候的夏天。
燥熱的天氣,清爽的風帆,碧綠的樹葉,飄灑的發帶。
cili醬或許不知道,早在國中的時候,他就認識她了。
對於競技體育來講,其實不管是哪一個學校,女網的關注度永遠比不上男網。這不是一個刻板印象,這是社會規訓所造成的。
作為一個男運動員,觀月初起初也是不太關注女子網球的。
畢竟,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呢?他的目標,是要在自己所選擇的聖魯道夫學園開啟一個全新的男網時代。
是的,他承認,年輕的時候誰不發一點瘋,何況那個時候他也才隻是十二歲抱著美好期待的小孩子。
本著收集資料的態度,他哼哧哼哧的拿上了新買的相機,按照筆記本上寫好的比賽時間表,直奔網球公園而去。
筆記本的字跡歪歪扭扭的,是同桌打翻墨跡之後幫他謄寫的,但是沒有關係,還能看得清。
所以,在那個炎熱的午後,他成功的,被指引到了青少年聯賽女子網球比賽的現場。
·····
雖然不是他本意,但是來都來···
“那是個什麼球!好厲害!竟然自己回去了”
“真的耶!那個是青春學園的嗎?看那個身高,是一年級的吧!”
“一年級····”
“是一年級嗎?那麼厲害,這是職業水準吧!····”
周圍的聲音混著夏日鳴蟬,清爽和燥熱隻在一瞬之間。
但這些其實已經沒有辦法再進入觀月初的耳中,他愣怔了一下,手中的相機現下好像隻發揮了放大鏡的作用。
少女稚氣未脫,眼神卻像是鷹隼一般的鋒利,直到哨聲落下那一刻,她微喘著氣,目光才柔和了些。
她敷衍的朝著比她高半個頭的隊友笑了兩聲,卻沒有讓人感覺到太多的開心。
觀月初抿了抿唇,心中卻像是敲響了警鐘,原來,女網也有那麼厲害的選手嗎?
或許是還沒有發育的原因,她在裡麵其實尤其的顯眼,也尤其的容易被忽略,隻是一個眨眼之間,觀月初便又看不見。
他將光圈放大,急切的在一堆製服裡尋找,最後終於在人群堆裡,鎖定她胸口的銘牌。
在模模糊糊畫麵裡,哨聲後的報幕珊珊來遲,“全國青少年網球聯賽關東地區女子組決賽,第五場單打一的比賽,獲勝方是,青春學園-木裡奈久”
隨著報幕聲音下,規矩的鐫刻的假名在陽光下清晰反射,觀月初迅速的按下了快門,哢擦的聲音響起,下一秒是轉過身的少女釋放出今天唯一的一個善意信號。
他覺得快門的聲音很大,在場內高興的歡呼下又好像很小。
他放下冰冷的屏幕,目光沒有辦法不被那個發汗白麵團子吸引,下意識的跟著念了出來,“木裡奈久”。
觀月初不會承認他有一刻後悔過選擇聖魯道夫學院,那是他自己親自選的,自是不會錯。
他不是一個會輕易改變想法和主意的人,木裡奈久吧~~
如果是在男網的話,他應該會更感興趣些。
觀月初笑笑,手在刪除和下一張上徘徊,最後搖搖頭,乾脆的關掉了相機,轉身離開。
他想,事業腦才是他唯一該存在的腦子。
零式短球。
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就在他都快要忘記的時候,青春學園再次帶著那個奇怪的短球進入了他的視野。
“是青學的手塚!”
“零式短球!這就是手塚的絕招!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