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昨天,就沒有今天和明天。所以哪怕過去充斥痛苦,她也不斷地告訴自己,是它們塑造出了現在的自己。
因此聽到排球隊的口號,米倉枝夏隻更覺競技殘酷。
一旦調動記憶,觀察力也一同增強,眼睛能看到更多細節。
她注意到隊員裡有人舉著排球,橫幅旁還露出了白色的蘇薩號。她高中時的吹奏樂團自稱擁有“全近畿地區數量最多的”蘇薩號,並引以為豪。
難不成真是同校,這麼巧?!
她認識的人好像有在排球隊啦啦隊的,但不太熟,去問認不認識北信介,肯定會被反追問其他……
正盯著照片看,一聲犬吠傳來。
阿豆回來了!
米倉枝夏迅速關燈關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客廳。
阿豆晚上住在後院的窩裡,不進屋。北信介也從後院進
米倉枝夏到達客廳,坐上榻榻米不到一秒,剛抓住遙控器,客廳門就被“嘩”地拉開。
“你回來得還挺早的。”米倉枝夏做正了身體,努力克製著自己過快的呼吸,胸口還在狂跳。
“恩。”北信介站在緣邊,應了一聲。
他有些意外米倉枝夏還在看電視,沒去休息。
而且出門遛狗的明明是他,怎麼米倉枝夏的氣息反倒像是剛跑了圈操場。視線還有些飄忽。
北信介轉向電視,注意到內容:“這是——”
“嗯嗯,之前祭典的錄像。”米倉枝夏試圖以多話掩飾她的慌亂:“你這裡有紙筆嗎,我想記一下旋律。”
北信介出了客廳,洗手後拿來了一遝紙和筆,米倉枝夏接了過來。
“謝謝。”她盯著北信介。
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自己這麼說可能聽上去有些自大,但她在臨近高中畢業的日子裡,算是成了名人。
畢竟同時被最高學府和歌劇團錄取,二者的錄取率都低到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加之父親給學校的捐款,學校一度找她拍了招生宣傳。
兩份通知書擺在麵前,有理性的人肯定都會選去讀大學,她卻和家裡吵了一大架,曆經定番的離家出走後加入歌劇團。
如今,她沒什麼成績就退了團。前些日子有人看到她的退團報道發在群裡,她也裝作沒看到,任他們討論。
她選擇和TOP男役一起退,已經不那麼起眼,結果還是被注意到。
就算沒去參加同學聚會,定然也會有不少人在背後議論紛紛,說不定就傳到過北信介耳中,畢竟稻荷崎就那麼小,冬木地區也就那麼大……
“不用想太多。”北信介緩緩道。
米倉枝夏的心跳漏了一拍,身體僵直。
“說是祭典,也不過是形式,允許跑調和跳錯。”
……哈,原來是說祭典的事,還以為他真有讀心術……
方才堵在胸口的慌亂頓時要往外衝。
米倉枝夏長吐出了口氣,順著北信介的話笑道:“謝謝,不過我還是會努力做到完美的。”
看她的神情,也不知有沒有被安慰道。
北信介點了下頭:“時間不早了,浴缸裡已經放好了水,你先去泡吧。”
“嗯。”米倉枝夏說著起身,又頓住:“還是你先去吧。我不想因為我住在這裡給你帶去不便。”
“我不介意先後。”北信介說:“但我剛帶阿豆散完步,一身臭汗,又是男性。你可以接受在我後麵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