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好像又要說什麼。啊,能猜到。無非是家族關係代代相傳,樺地要有自己的選擇之類。但是米倉,你是極罕見的個例,”跡部景吾單手插袋,湊近米倉枝夏,“用自己的標準看待所有人和事,隻會是一葉障目。”
米倉枝夏沒法反駁。
“站在自己角度看待世界是人之常情。”北信介忽然拉住她的手臂,將她往後拉,同跡部隔開距離:“每個人都是如此,沒法分出高下。”
米倉枝夏有些詫異地望向北信介。
“真美妙啊。”忍足笑道彎了眼睛:“今天的天氣。”
米倉枝夏:“……?”
北信介在屋子裡收拾茶盞,米倉枝夏出去送兩人。和樺地打了招呼,跡部上車前,按著車門回頭。
他像是想說什麼,先是掃過山川風景,接著視線才落到她身上:“米倉——”
“祭典上見。”忍足搶先說道:“雖然也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時間過來。”
跡部瞥了眼忍足,吞下了要說的話,坐進了車裡。
回程路上,忍足侑士也沒精力看窗外堪比秋日北極圈的山景。
他依舊倒在最後一排:“‘沒有想’是什麼意思?”
北信介看他們出來,也走出客廳。自己問他和米倉枝夏是什麼關係,北信介回“住在一起”,又說“不是你們以為的關係”。
“她是個意外遲鈍的人。”忍足侑士說。
“你怎麼想?”跡部又問。
“我知道,所以什麼都沒想。”北信介回說。
對方竟給出了這種模糊不清的回答,忍足能解讀出太多種意味,所以現在陷入了到底哪個是正確答案的糾結中。
“祭典是半個月後。”回去路上,跡部景吾看著手機說:“米倉家不會放任,看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