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頂著黑色死神的黑、伊邪那美的銀、還有EPR的首領琥珀三人的目光,從背包裡拿出一個籃子,另一手持鋒利的匕首,對他們說:“不用管我,你們繼續。”然後蛋定的蹲下,開始割草。
“你……是什麼人?”
最先問話的人是琥珀,我趕時間,所以沒回頭看她,隨口答道:“普通人,不用在意我,我很快就好。”
匕首很好用,那些草幾乎是碰著就斷,收割的很快。這時,黑的那把造型奇特的武器突然飛過來,插到我麵前,我下意識的回頭,就看到他一臉的冷酷。
“……乾嗎?”我問。
黑微微皺了皺眉頭,問:“你在乾什麼?”
“這個?”我舉了手中的草,說:“我老板需要這東西做研究,就讓我來取一點。”
“他要這個乾什麼?”
“我哪知道,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咯,我又不能反駁。”
話雖然說的輕鬆,但我也察覺到了危險,還是先離開吧,等他們走了之後再來。
我剛站起身,黑又有了動作,他迅速移向我奔過來,我大驚,雖然知道自己很可疑,而且拿著的東西在這個世界也算是危險品,他完全有提防我的必要,但是我不能就這麼被他抓起來,明天還要上學呢!
“啊,白!”我盯著黑身後突然叫到。
黑的動作一滯,轉身向後看去,我趁這個機會兩步奔到次元交點處,穿了過去,景色瞬間發生了變化。幸好那些草長得位置距離次元交點處隻有兩三米的距離,我才能脫身。
正當我捂著胸口喘氣平複心情時,就聽到田中海的聲音:“咦?這麼快就出來了?”
我抬頭,他們還站在這裡,沒怎麼動。
“正好碰到那邊上演大結局,好死不死的就在次元焦點旁邊,我隻來得及割了兩把,再多就得等等了,現在過去太危險。”
田中海拿過我冒著生命危險得到的戰利品,遞給有希,然後對目瞪口呆的鳳說:“怎樣,鳳君,你親眼看到了,雖然隻有一兩分鐘,不過你應該明白我沒有騙你了吧?”
“……”
我咳了兩聲:“那個,既然事情已經辦完,該回去了吧?”
“等等……這裡有很強烈的精神力場,看來這裡也不是什麼和平的場所呢。”田中海用手指輕點著下巴,“好不容易來一趟,去看看也好。”
喂,不要就這麼隨便的把彆人拉進你的計劃中去啊!
除了田中海,剩下的三人中,有希肯定不會反駁,我反駁也沒用,鳳已經處於極度震驚狀態,估計他還沒有把今晚的事情消化完,現在根本想不到反駁。
攔了出租車,田中海一路指揮著向那個所謂精神力最集中的地方開過去,到了目的地,發現竟然是池袋。
“又是池袋啊。”我鬱悶,第一次穿越就是在池袋,我對這地方的感情有點複雜。
“池袋怎麼了?”田中海問。
“上次去契約者那個次元的時候,不就是從池袋站下去的麼,那時候我和姬小路說池袋最著名的是各種團體,什麼黃色圍巾的小混混,用手機上BBS的路人,還有紅眼睛喜歡喊媽媽的精神病……”
“你是說他們?”
我一愣,這話聽起來耳熟啊,順著田中海指的方向看去,我扶額,又來!
這回是真的了,一群紅眼病患者拿著刀,見人就砍。田中海和有希不用說,她們足夠自保,我也算練過一段時間,又有體力藥改善過身體,也勉強能抗著,鳳長太郎直接用網球包砸,一時半刻也沒人能近身。
不過很快,我們完全被這群罪歌之子包圍了,鳳麵如死灰,我想他一定很後悔今天來找田中海這件事。神色輕鬆的就隻有田中海和有希,我目前還暫時屬於人類的範疇,所以也同樣很緊張。
不過情況突然發生了變化,所有人不再麵向我們,而是轉到了另一個方向,然後他們拿著刀,帶著詭異的微笑,向南池袋公園的方向走過去。
“跟上去。”田中海說道。
不過那些人發現我們也要去時,又開始攻擊我們,好像是要阻止我們過去。
“切。”田中海極為不滿,她轉頭對鳳說:“或許會有些粗暴,不過鳳君多擔待吧,我讓有希帶你。”
說完,田中海就夾起我的腰,跳上路燈,以極快的速度從路燈上一路跳著往公園的方向過去。啊啊啊好討厭啊!為什麼你專門對大鳥君講一聲卻完全忽略我的心靈!我受到傷害了啊!
趕到公園時,那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各個都是紅著眼睛,所有人圍成了一個圈,圈中是個金發的年輕人,穿著酒保服,平和島靜雄。
我們蹲在附近一棵樹上,看著平和島靜雄大發神威,我注意到鳳長太郎的臉色十分不好,於是關心的問:“沒事吧?”
鳳看了有希一眼,垂下眼瞼,十分沮喪。
好吧,一個一米八五的男生,被一個一米六五的女生夾在胳膊下麵跑了一路,而且他似乎還對有希有好感,無論從哪個層麵來說,鳳都有沮喪的理由。
“這個人很強,人類自身能進化到這種程度還真是令人驚訝,好想綁回去給他做個全麵檢查啊。”田中海的實驗癖又發作了,此時她臉上帶著興奮,眼裡閃著狂熱,如果不是因為在樹上,我肯定要遠離她,田中海又問我:“那些紅眼睛的人是怎麼回事?”
“好像是被一把叫罪歌的妖刀砍過,砍過的人就會被妖刀的宿主控製,然後這群被砍的人是罪歌的孩子,孩子再砍彆人增加同伴之類。”
“傳染性詛咒啊。”
……那是什麼?
看了一會,突然所有人都停下來,眼神都恢複了正常,田中海自言自語道:“咦?精神力場減弱了。”
平和島靜雄站在原處,看著自己的手大笑,我鬆了口氣,對田中海說:“老大,回去吧,今天太晚了,明天還得上課,再說大鳥君也要回家,嗯……大鳥君你們家門禁是幾點?”
鳳好像突然意識到這一點,一看表,鬱悶了,我想一定是過了門禁吧。
田中海沒理我,而是盯著對麵的路燈,“那隻貓有點怪。”
這時,原本在路燈上蹲著的黑貓,突然縱身躍下,在空中變化成了一個人形,手持菜刀……嗯菜刀?不是驚訝的時候,他從正上方向平和島靜雄砍下去。就算和平和靜雄被槍打被車撞都不會死,但是被人劈了腦瓜應該會死吧?這人的動作和速度遠比那些普通人要快的多,眼看就要劈到了!
我來不及多想,大喊:“住手啊!不能殺他!”
田中海在我喊出聲的同時就立刻掏出一把槍對那個帶著貓頭套的人射了一槍,一張網射了出去,將那個奇怪的家夥網到了一遍。
“怎麼回事?”田中海問。
“那個酒保是支柱之一,不能死。”
“那隻貓是誰?”
“不認識。”
田中海跳下樹,有希也跟著下去,她們走向那隻被網住的人——現在又變成了一個貓——咦,量詞好像用的不太對,不管了,總之她們就這麼把我們扔在了樹上。
我問鳳:“大鳥君,需要幫忙麼?”
“……謝謝,我自己下去吧。”
我送了聳肩,輕鬆的跳了下去,嘶——腳好痛,這就是裝逼的代價。鳳從樹上爬下來,雖然樣子狼狽了點,但很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