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那兩個孩子出現想舉報的動作,是不是因為這場搜捕?”裡德爾笑意加深,晞瑞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如果我被舉報了,那我是不是,因為你而受到牽連呢?”裡德爾站起來理了理衣衫,向晞瑞雅靠近。晞瑞雅抿了抿嘴唇,繼續點頭。
“所以,不要抱怨,小姐,這也是你的贖罪。”裡德爾站定在晞瑞雅麵前,犀利的目光注視著她,笑意瞬間消逝。
壓迫感讓晞瑞雅的生理機製叫器著逃避,她低下頭,避開了裡德爾的眼神,答應了下來。
計劃十分順利,那兩個男生幾乎完全被晞瑞雅掌控了,他們都鬨著要看晞瑞雅的玩具,晞瑞雅答應給他們看,但是要約在今天——海濱旅遊。
抽出回憶晞瑞雅迅速反駁道:“怎麼會?這是他們應該接受的回報。”
她向裡德爾笑了笑,卻沒能掩蓋住眼底的憂鬱。裡德爾眸色暗了暗,隱晦的眼神對上晞瑞雅的雙眼。
“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懲罰罷了,告誡他們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轉頭望向大海口,海風吹起他的發絲,給他增添了一種淩亂美。
“收起你泛濫的聖母心,晞瑞雅,如果當時他們舉報成功了,現在的你應該在監獄,而不是在這裡看風景。”海浪拍打在腳上,亦如同裡德爾的話語一樣冰冷,但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對。
火紅的火燒雲像是想綻放自己生前最後的光亮,在天邊炸開,緊接著黑暗便毫不留情的蠶食著光亮的軀體。
大海再也不像白天看起來那麼溫柔,它撕裂了溫婉的麵具,嘶吼著釋放出長久以來的壓抑。
按照計劃,晞瑞雅早就把兩個男孩約到了海峽的山洞中,但她還是感到不安,她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這樣做,如果諾斯在就好了。
夜幕降臨,海風撕扯著大家的衣衫,頗有山雨預來的架勢,在科爾夫人的呼喊著,大家都陸陸續續回來了。
然而等了許久,晞瑞雅都沒見裡德爾的身影。更沒有見到那兩個男孩的身影,就在她焦急的跑出半頭準備去尋找的時候,裡德爾回來了。
狂怒的海風絲毫影響不了他的步伐,陰翳的眼神在掃到晞瑞雅時,停頓了一下,他快步上前拽住晞瑞雅的手腕走進人群裡。
裡德爾一直沉默著,晞瑞雅也沒有開口,科爾夫人查完人,發現還少兩個,便立馬派出大家去尋找。
晞瑞雅和裡德爾自然也在隊列裡,之後,裡德爾像是特意引導著她尋找一樣,很快,他們便找到了,在礁石後麵的兩個男孩。
渾身濕透瑟瑟發抖,口中一直在胡言亂語。
看到兩人這樣,晞瑞雅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接著,一下子撞進了裡德爾的胸膛,他順勢就扶住了晞瑞雅的肩膀,與其說是扶住,倒不如說是鉗製住她。
裡德爾的站位讓她退無可退,晞瑞雅隻得呆呆的站著,大腦一片空白,放大的瞳孔倒映著那兩個男孩,她終於聽清了那兩個男生說的話語。
他們說的是:“彆殺我...”
漆黑的瞳孔滿意的望著晞瑞雅煞白的臉色,很好,就是這樣,好好看看吧,由你釀成的惡果。
那天,她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孤兒院的,隻記得,在她和裡德爾發現兩個男孩之後,誰都沒有出聲喊叫,直到另一個女生發現他們的異常,過來查看並喊了科爾夫人。
之後,那兩個男孩似乎精神就不正常了,不管誰靠近他們,他們都會發瘋大吼,摔東西讓他們滾開,而晞瑞雅由於愧疚,一直沒敢去看他們,但逃避自然消除不了愧疚。
這件事情一直擱在晞瑞雅心裡,使她揣揣不安,而反觀裡德爾風輕雲淡,仿佛這件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可真是令人發指,是啊怎麼不算呢?裡德爾專門引她過去,他從來不喜歡肢體接觸,但那天他卻沒有躲開晞瑞雅。
巨大的涼意從頭頂覆蓋到全身,晞瑞雅耐不住一哆嗦,身上的雞皮疙瘩狂起,該死,她早就應該知道這個小惡魔的真麵目了不是嗎?
原來他早就算計好了,就算她在怎麼逃避,她也是這場局裡的劊子手。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此刻她產出了強烈的逃離欲望,或許,一開始和裡德爾做朋友,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是這樣嗎?晞瑞雅?可這兩個男孩,都是該的不是嗎?如果當初他們舉報了,現在你和裡德爾還能安然無恙的待在這嗎?而且你本來也就答應了裡德爾不是嗎?
晞瑞雅腦海突然冒出一個聲音,蠱惑著她,但或許‘她’是對的呢?
後麵幾天晞瑞雅腦海中一直交替著兩種聲音,她感覺她快瘋了,這是血咒影響的嗎?她猜測到。
她一次看向右手上的手鏈,淡藍色熒光順著她的感應又一次閃爍。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感應手鏈,好消息是母親沒事,壞消息是,她對於母親在哪一點思緒都沒有,真是難辦啊……
裡德爾最近心情倒是莫名的好,他們倆很快又恢複了在一起看書的生活,晞瑞雅心裡對裡德爾依舊複雜,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她打算還是暫時放一放,他們需要和睦相處。
這種平靜,直到那天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