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茴婉拒,說是她叫車就可以了。
慕慈示意向她們走來的男士們,“不是我送,難道要等著被他們纏上,要求一支舞,還是讓他們爭奪護花的機會。”她可不認為在夜茴這個大美人身邊,她這片綠葉會有人注意。
夜茴沉默了片刻,如果不是堂姐去說,她不認為姑姑會現在就讓她離開,而夜越深,這邊的車子越不好叫,麻煩會越多。趁那些男士還沒走近,她終是對慕慈說:“我去拿傘。”
慕慈點頭,看著夜茴借著一下子幽暗下來的燈光,消失在晚會裡。她也避開尋過來的人群,找到了自己媽媽,還有媽媽身邊的姑姑。
“媽,姑姑。我明天有事,要早起。夜茴我順路送她回去了。”也不等姑姑還說什麼,她對媽媽叮囑到,“我已經打電話讓司機一小時後來接你,到家了給我電話。”人便走了。
到停車場,夜茴果然已經等在那。慕慈拿出車鑰匙,和夜茴分彆從車的兩邊上車,發動車子,打開導航係統,問夜茴,“你現在住哪。”
夜茴報出地址,她輸進去,聽著導航係統的指示走。這個城市大的很,即使在這長大,許多地方,她還是不知道怎麼走。
到了地方,她打開車門讓夜茴下車。夜茴走下車,停了一下,說了聲:“謝謝。”
慕慈隻是一笑,讓她快點進去,雨可不小。
把車開走的時候,看到一個俊朗的男子走進巷子,看到她的車時,警惕的打量了她一眼,然後見她是個女子,放鬆了下來。慕慈和他點頭致意,在心裡猜測,這位,想必就是夜茴的男主角,言宴了吧。果然相貌出眾,剛才那一眼,也是銳利明亮,那才是能給夜茴幸福的男人。
慕慈沒有多作停留,夜茴住的這一塊,治安不是很好,她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
慕慈的擔心不是多餘的,開到大道沒多久,對麵突然呼嘯著來了一個車隊,一群沒帶安全帽的青少年正在飆車,顯然是暴走族在夜遊。慕慈趕緊把車頭一轉,想要避開他們,沒想到他們故意從她車旁竄過。慕慈手一滑,撞到了安全島上,腦袋砸到了車盤上。頭腦一片混沌,意思開始散亂。
不會吧,慕慈在心中哀號,當初就是在學車時初次上路,撞到了路邊的欄杆上,失去意識,醒來時變成了一個叫單慕慈的小Baby,這次醒來,不會又變成個嬰兒吧。
是敲玻璃的聲音喚醒了慕慈,眼前還是一片模糊,但已經能看清楚事物大致的模樣。慕慈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是有人在敲她的車窗。不會是把彆人的什麼東西撞壞了吧。慕慈心虛的搖下車窗,隻看見一把曾經讓她羨慕過的黑色大傘,和一個大致是男人的臉。
“小姐,你沒事吧。”一把低沉悅耳的聲音,讓慕慈突然很好奇男子的相貌不知道有沒有聲音這般吸引人。
“沒事。”慕慈暈著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身後不遠似乎也有一輛黑色轎車,看來男子是看到她撞上了安全島,當心有人受傷。但她在恢複意識的第一時間也摸過自己砸到的腦門,沒留血也沒起包。看來隻是輕微的腦震蕩。隻要有足夠的休息就好了。
男子審視了一下她,發現她除了目光有些渙散外並沒有其他問題,也就明白她應該是撞擊之後,腦袋還有些暈。不過即使是輕微的腦震蕩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回過神的。他還是多問了一句,“需要我讓我的司機送你嗎?”
“不用了,我讓我家的司機過來就可以了。”慕慈婉言拒絕,防人之心不可無,陌生人的善意還是得小心為上。
男子見她確實拿起手機打電話叫人,在旁邊等了下,聽她叫了司機過來。才放心的告辭。
“謝謝了。”慕慈腦袋還是暈乎乎的,但是該有的禮貌還是不能忘,道完謝才關起車窗,閉目養神。
男子似乎笑了笑,說句小心後才撐著大傘離開。慕慈睜開眼目送對方,她的視線還是模糊,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糊的黑色大傘。
二十分鐘後,家裡的另一個司機老張來了。慕慈讓他打車過來,然後幫她把車開回去。到了她在市中心的公寓,慕慈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從停車場下車,她交代老張彆把今天晚上的事說出去然後還了老張打車費,讓他回去還是打車。
這套公寓是韋莉和丈夫單豐琉一起送給女兒的二十歲生日禮物。兩室一廳一衛一櫥。對獨居的單身貴族來說,又寬敞又享受。裝修的時候,慕慈要師傅把書房,臥房客房都打通,隻有廚房和餐廳和衛浴的牆壁留下,看來寬敞的不行。這是她一個人的地方,連父母也沒進過。這裡地理位置好上班方便,所以參加工作後,她一直住在這。隻是周末會回父母在天母的彆墅去看看他們。不過,大多數的時候,就隻有媽媽韋莉在家。
剛進公寓沒多久,手機就響起來了,是媽媽。慕慈按下接聽鍵,靠在沙發上。頭還是疼,說實話她現在隻想洗把臉,馬上趴到床上睡,衣服什麼的就明天起來再說。
“媽,到家了嗎?”
韋莉聽到女兒的聲音很疲憊,也沒多說。隻是提醒女兒她這周還有不少的宴會要出席,明天是周末,和她買衣服去。也順便問問她對晚會上的男士有什麼看法。
慕慈沒有答應和媽媽去買衣服,隻說明早和朋友約好逛街,衣服到時自然會買。其他的就隻是含糊人都不錯。
“我累,明天回彆墅看你了,媽。我掛了。晚安。”已經沒有太多的精神,直接按了關機鍵。也不用卸妝水,慕慈直接用熱手洗臉。然後趴到床上,連衣服也不換了。偶爾一次邋遢,在她自己一個人的房子裡,誰也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