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天的「斥責」 一些超乎師徒情誼的……(2 / 2)

“師、師父,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日落天置若罔聞,仍是拉著她一聲不吭地往前走,火小夭見了,趕緊跟在身後。

日落天不說話,洛羽也就沒敢再問,兩人一路到了河道邊找了個石亭坐下,火小夭就鬼鬼祟祟地躲在亭子外的大樹後頭,自以為沒被日落天發現,探出顆小小的腦袋在那兒偷聽。

洛羽小心翼翼地站在桌前,日落天見了,拉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鬆手後洛羽也沒敢動,隻是僵著手臂擺在他麵前。

日落天勾起廣袖,在底部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兩手一撕,那透著青冥熒光的月白薄紗便裂了開來。

“師父……”

看著這昂貴的衣裳被撕壞,衣裳的主人不心疼,洛羽倒是肉疼得很。

——嘖嘖嘖!~

日落天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反應教火小夭看了,忍不住在旁搖頭擺腦,連連感歎,心道日落天這師父當的,可真是“儘心儘責”。

日落天拿撕下來的紗條給洛羽傷處纏上,邊纏邊問方才到底怎麼回事,洛羽嘴也老實,直說是火小夭借著弑□□聲在外騙吃騙喝還惹事,她和弑神跑了一趟隨塵堂想問個究竟卻去了個空,再回來時剛好就遇見了葵蘭軒被砸,她人剛進去,事兒都還沒搞清楚,對方就直接動手,她被逼無奈不得不還手,最後就成了剛才看到的那樣。

“你和他一起去了臥川?”

見日落天對葵蘭軒發生的事情似乎並不在意,反而是逮住了她話語中隨口一提的東西追問下去,洛羽先是一愣,然後傻傻地點了點頭。

“是你禦劍載他還是他騎馬載你?”

洛羽擺手:“師父彆誤會,我禦劍他騎馬,我們……”

話到一半洛羽就收了聲,她想起自己中暑後被弑神架上了馬,雖然剩下的路程不遠,但始終還是在他懷裡呆了那麼久,說出來多少有些心虛。

見她話未說完就沒了聲響,日落天心頭沉了一下。

“小羽向來畏熱,每次去臥川都會飛很快,他一路騎馬,怕是趕不上吧?”

聽到日落天的問題,洛羽不敢回答,隻能沉默著低頭。

見狀,日落天又道:“臥川離耶羅這麼遠,這個時辰出現在這兒,莫不是昨夜還在隨塵堂留宿了?”

日落天一步一個緊逼,壓得洛羽喘不過氣,膝上的那隻手不自覺就攥緊了衣裳,心道他若是一輪接一輪地問下去,自己隻怕是會被他活生生的嚇死。

彆說洛羽,即便隻是在旁偷聽的火小夭都聽出了一種審問犯人的恐懼,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道這師父看著人模人樣的,怎能手頭做著那般溫柔的事,口中問出這麼冰冷的問題……

“留宿的話,該不會還……”

沒等他問完,洛羽趕忙抬頭,搖著雙手瘋狂解釋:“沒有沒有,我們絕對沒有住一間房,我住我的,他住哪我壓根不知道!!”

看她這副緊張模樣,日落天覷眸,沉默半晌後拿下她的手,把被她甩開兩圈的紗條重新纏了回去,緘默不語。

“師父,我說的是真的……”

紗條纏至末尾,日落天熟練地打了個結,拉結的時候稍稍用了些力,洛羽吃疼,下意識“嘶”了一聲,然後又立馬咬著雙唇將那痛感咽了下去。

包紮完畢,日落天捧著她受傷的手,兩根大拇指在她手心輕輕摩挲,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洛羽心中忐忑不安,看不透他的心思也讀不懂他的反應,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實在無計可施都準備問他吃飯了沒,結果對方就開口了。

“可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正界是正界,影界是影界,兩個世界不能混為一談?”

聞言,洛羽垂眸。

日落天對洛羽,從來都像是對小公主一般捧在手心,沒有冷過臉沒有肅過言,此時一句在彆人耳中平平無奇的話,聽到洛羽耳裡卻像是刮在心間的一把刀,疼得她淚水止不住地往上翻。

日落天看著她,那眼眶含淚的委屈模樣實在令他心疼得不行,稍一心軟就把原本想好的一連串誘導性話語全給收了回去,滿腦袋隻剩下自己要怎樣做才能哄好這個心尖上的小姑娘……

他歎了口氣,伸手撫了撫洛羽眼角,將那即將順著臉頰滑落的淚珠輕輕拭掉,然後勾著洛羽的下巴讓她抬頭,重新換上往日那副熟悉的麵容,溫柔地對著她笑。

看著日落天對洛羽接二連三的親昵行為,火小夭在心中“嘶——”了一聲,心道洛羽這家夥雖然不出所料真如他觀察到的那般對感情之事一竅不通,但他卻怎麼也沒想到,她口中所說的那個「對她很好」、「傳授她一身本領」、聽起來像個正人君子的師父卻是如今眼前這般,暗戳戳地對著洛羽做出一些超乎師徒情誼的曖昧之事。

而且從洛羽習以為常的反應來看,很顯然,她這個師父在很早以前就已經這麼對她了,那麼弑神之前可以說完全就是擔心錯了對象,他該擔心的不是洛羽,而是洛羽的師父——日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