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緩過氣來的林平琛聽到這話,連滾帶爬地爬到洛星河腳邊抱大腿,“哥,你還缺腿部掛件嗎,有豪宅的繪畫界新星、一幅作品能拍幾百萬的那種。”
說實話,洛星河是心動的。
但洛星河沒有收下如此昂貴的“掛件”,實在是沒有把握能夠護住林平琛的安全,“我覺得林先生可以去廟裡拜拜?”
林平琛鬆開洛星河,沮喪地說:“我有過,湖心道觀、南湖寺、湖邊教堂,我都去了,有一次還在教堂留宿了,但沒用,依舊有很強烈地被盯著的感覺,依舊能感覺到被摸來摸去,神父建議我去看心理醫生……”
“林先生,我保留我的意見,並且建議你測試一下家裝的甲醛含量或者彆的有毒物質,它致幻。”
躺地上那群最先醒過來的是神父,他說完後就坦然自若地拿起了裝聖水的瓶子咕咚咕咚喝完,還解釋了,“口渴。”
欲蓋彌彰的味道很重。
喝完了聖水大概是覺得重新擁有了站起來的力量,神父出場費的尾款都沒收,腳底抹油跑了。
緊接著是大和尚,誦念了幾聲“阿彌陀佛”之後也跑了。
“你看,他們都不信我。”林平琛超大聲,明明剛剛大家都經曆了。
“我想沒幾個人能信。”李艇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撐著坐起來,他拉開自己的領口,五道細長的指印赫然就在上麵,“差點被掐死。”
林平琛看著那個指印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往洛星河身上靠得更近了,這麼久唯一能給他安全感的人就是洛星河,沒有之一!
其他人先後醒來,表現出來的沉默山一樣擁擠在琴房裡。
無心工作,大家紛紛看向洛星河和李艇,李艇看了眼一直在想事情的洛星河,說:“林先生,今天要不然就這樣吧,清潔工作沒有做完,錢我們就不收了,房子的清潔你另外找人,我們就先走了。”
“彆啊,彆啊。”林平琛放下還暈乎乎的小池道長,連忙攔在了李艇身前,主要是洛星河,“我給你們雙倍,不,十倍的價錢,你們幫幫我。”
“林先生,不管是真的有那種東西,還是假的有,我們都是普通人,做不了什麼,無能為力。”李艇拒絕了,繞過林平琛往外走。
林平琛眼巴巴的看向洛星河,洛星河視線低垂,林平琛絕望了。
“洛先生,該死的人強留不下。”小池道長忍著頭疼站起來在身後大喊著,“V我500,我給你算一卦啊。”
洛星河腳步頓了頓,他笑了下繼續往前走。
···
“真是有病,神神叨叨的說什麼啊,有錢人都這麼有錢了,為什麼不能夠用好的塗料,環保的材料很貴嗎,進了琴房我就不舒服,感覺眼睛鼻子被捂住了,甲醛太重了吧。”
上了車後,黑皮男生翟一行就叨叨叨開始說個不停。
說完,卻沒有得到大家的附和,他左右看了看,遲疑地說:“是塗料問題,對不對啊?”
“對。”洛星河摸了把翟一行的寸頭。
翟一行笑出一口白牙,“哥,我知道你在騙我。”
洛星河反手就給他一個毛栗子。
“疼。”翟一行捂腦袋。
其他人咧嘴乾笑,笑不大出來。
車子速度很慢,向來追求速度的老陳突然謹慎小心了起來,洛星河看著窗外緩慢向後退去的街景,心裡麵一片雜草瘋狂生長。
不知道誰的聲音響起,“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不知道……
洛星河心裡麵剛剛否定就停了下來。
大概有……
他默默地說。
到了公司樓底下大家沒上去,李艇直接宣布放半天假,洛星河開車就回了家,打開房門的瞬間他把背包摜到了地上,扔下去的那一刻長腿抬起來狠狠地橫掃了出去。
砰。
很猛烈的撞擊聲,腿明明掃到了東西,但客廳裡沒有多出來的人。
“男,三十歲左右,目測身高一米八八,體重一百六,虎口有繭,是常年握刀持弓留下。”洛星河橫掃出去的腿不等落下站穩就揉身上去,右拳後撤後直拳攻擊,但撲了個空。
對方有心戲耍,貼身上前製造了動靜,洛星河側身躲過,順勢下勾拳。
“彆裝神弄鬼了,滾出來。”
輕笑聲。
洛星河失了平常心,露出破綻。
手腕被握住手臂被反剪到身後,身後的力量徒然爆發,他被按在牆上,臉緊貼著牆壁擠變形。
“逼我出來的方式很多種,你偏偏選擇示弱。”
洛星河眼神中的倔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靜沉著,“不是很有效。”
雙手被控製,他的雙腿還靈活著呢。
右腿後抬勾住男人的小腿發力……再發力……靠,紋絲不動,男人的下盤極穩,幾乎沒有撼動。
好多年沒有感受到被壓著打的憋屈感了,剛才的焦躁是裝的,現在他是真的煩了起來。
“你是誰?”
“不是和你說過了。”容縉右膝頂開洛星河的雙腿,整個人壓了上去,“你老公容縉。”
“老公個屁,藏頭露尾的算什麼東西。”
這一幕要是有人看到肯定大跌眼鏡,說不定懷疑洛星河腦袋瓦特了,把自己懟牆裡,這是要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