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洛星河自己知道,他之前有多嘴硬現在就有多慌,一隻大手鑽進了衣服下擺伸了進去。
“你要乾嘛?”
“補入洞房啊。”容縉說得理直氣壯的。
洛星河,“……”
“不說話,我就乾了啊。”
“乾你媽!”
“說粗話太難聽了,老太太作古千年,墳包都不知道埋哪裡了。”
“鬆開我。”洛星河掙紮,但身後的男人不知道吃啥長大的,似烙鐵一樣焊在自己身上。
“鬆開了還怎麼乾,待會兒看你怎麼求我。”
兵痞的味道比洛星河見到的任何一個老兵油子還濃。
容縉看著洛星河露出來的後頸,氣得都紅了,他舔了舔自己的犬齒,笑著咬了下去。
洛星河悶哼一聲仰頭。
牙齒在頸後柔軟的皮膚上撕磨,嘗到了鮮血的味道,容縉眼中閃過一絲暴虐但很快就被壓了下去,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一開始隻是想逗逗他的現在怎麼真的蠢蠢欲動了。
腦子裡多了雜念就容易出現破綻,洛星河感覺到手腕有一絲鬆動就立刻掙脫還以肘擊。
容縉被打了腮幫子,疼的鬆開了手。
趁此機會,洛星河用力扭腰,衣服下擺推高露出一截的腰扭成了一個漂亮柔韌的弧度,然後帶動整個身體翻了過來,轉過來的刹那洛星河目露驚訝,他能夠看到男人了。
對方向後退了一步,捂著被打的腮幫子,“很疼的好不好。”
洛星河,“……活該。”
用力拉下衣服下擺。
“打架可以彆打臉。”容縉揉揉腮幫子還殘留著痛感,他往後走幾步,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隔空點點洛星河說:“一,按照你家先祖與我的約定,你應該每日給我上香、供奉;二,作為你的夫君,你應溫柔從順、體貼嗬護。”
“世界上真的有鬼?”洛星河呢喃。
男人長得極好,劍眉朗目、棱角分明,冷峻中自帶上位者的威儀,此刻薄唇微勾,似笑非笑,說的話更是欠揍,洛星河脫下鞋子扔了過去,“我怎麼突然見到你了?”
容縉側頭躲掉,“給你打上我的烙印,你就可以。”
“哦。”
洛星河點點頭,蹬掉另外一隻鞋往浴室去。
不久後浴室裡傳來了嘩嘩水聲。
容縉不解地歪頭,洛星河就這麼容易地接受了事實?
他站起來走到浴室門口去推門,沒推開。
“洛星河,你就沒有更多要問的?”
“問什麼?為什麼世界上有鬼?這種問題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能有答案嗎?”
忙小半個上午,洛星河隻覺得身上落滿了灰塵,洗完澡腰間圍著浴巾背向鏡子站著,他扭頭看,果然在後脖子上看到了個淺淺的牙印,咬破了一點皮。
聯想到在林家唇上被咬了一下才能夠看到容縉,洛星河知道這就是標記了。
換洗衣服沒拿,擱以前他就直接出去了,現在有些躊躇。
“睡衣給你掛門口了。”
“真是體貼的鬼。”洛星河嘀咕。
開門去摸門把手,果然有衣服,還有乾淨的內褲。
洛星河穿上後出去,看到容縉在研究電視機,他竟然打開了電視。
容縉頭也沒回地問:“怎麼看新聞?”
“你知道真多。”
洛星河接過遙控器。
“活得時間長,總要有點學習能力的。”
“你死了。”
容縉學洛星河的樣子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隻是肉身已成枯骨罷了。”
洛星河突然伸手捏住容縉的臉,有點冰涼的觸感,“有點像摸死人。”
其實不是,除了涼點,觸感和正常人沒有分彆。
“對老公客氣點。”
洛星河嗤笑,“我就說,要童男女獻祭的神仙真不是什麼正經來路。”
容縉笑,“許之的是日日香火不斷、四時供奉不斷,是你們自己獻上童男子,沒有征詢我的意見,我是被迫接受。你們啊,獻祭用錯了方式。”
洛星河,“……”
他應該把二叔埋了的。
還有,為什麼要在童男子上加重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