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王教授的兒子？”

雖然不想承認，但小人參精不甘不願地按了下，“是。”

這個不重要，不需要三遍。

“他是不孝子？”

“對，對，對。”

王家私事，外人探聽不到細節、訴說不清原委。

洛星河眉頭動了下，他問，“王教授是被王力剛推倒的？”

這個問題一出，眾人心頭緊了下。

雖然不喜歡王力剛，但人參精沒有強加其罪，他搖搖頭。

委托人不是個動手弑父的混蛋，讓老兵清潔公司的人鬆了一口氣，他們可不想助紂為虐。

“王教授是自己摔倒的？”

小人參精點頭。

看著人參精眉宇間流露出來的自責、難過，洛星河忽然心頭一動，“王教授已經在ICU四五天了，至今沒醒，生命體征起伏劇烈，期間做了三次緊急搶救，在鬼門關走了三趟。”

小人參精聞言急得跺腳，嘴巴一張一合可連一點氣音都發不出來，他雙手在空中比劃著，可沒人看得懂他胡亂的比劃究竟是什麼意思。

急得小人參精真哭了，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

空氣中頓時溢滿了有著濃濃酒味的參味。

“千年人人參精的參露，一滴可活萬物。”始終站在洛星河身後為其保駕護航的容縉淡淡地說。

這麼珍貴的東西掉了一地。

可這麼珍貴的東西是靈藥亦是毒藥。

池淼瞪大了眼睛，“你不會給暈倒的王教授服用了吧？虛不受補，難怪王教授一直昏迷不醒。”

小人參精含淚點頭。

“爺爺，去。爺爺，去。爺爺，去。”

他祈求地看著洛星河。

洛星河秒懂，“你想去醫院看王教授。”

人參精不斷點頭。

“可以，我們把衣服穿了，然後就帶你去醫院。”

人參精慢慢瞪大了眼睛，不需要他說話，洛星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人參精在疑惑為什麼沒有提要求。

洛星河靠近了點，警告地說：“不準咬我，知道嗎？”

人參精為了表示誠意，閉緊了嘴巴。

洛星河抱起了小人參精，肉肉的孩子很壓手，身上沒有一點孩子的奶香味，儘是酒味和參味，沒在酒裡麵泡個百八十年浸不出這麼重的味道。

“一碼歸一碼，你囚禁王力剛的魂魄肯定有你的意願，我們無從得知，等你願意告訴我們怎麼贖回王力剛的魂魄也不遲。王教授生死未卜，你去見了他說不定有解救方法，這是你們之間的因果，我們也無從乾預。”

洛星河拉開衣櫃的移門，“挑一件喜歡的。”

···

王家的門關上。

老兵清潔公司的小麵包開出社區。

車上多了個穿著那件容縉特彆喜歡的向日葵黃連體小衣服的小妖怪。

正因為此，人參精如大型玩偶被容縉抱在懷裡捏來捏去。

寶寶堅強，寶寶不哭，嗚嗚嗚，寶寶一點也不敢動。

人參精眼巴巴地看著洛星河。

洛星河強迫自己扭頭挪開，死道友不死貧道，小人參精辛苦下，不然容縉貼著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