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有那麼完美的愛情，不都是磨合出來的嗎？”

“……”程昱炆沒懂他的意思。

“我查過，雖然你在的那個什麼……什麼來著，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是隻要我不招惹他們，他們也不招惹我。這不是你們的規矩嗎？”

“我已經不是那的人了。”

“不是了啊，那更好。我這幾天一直給我爸媽做思想工作。他們都以為我要娶個彪悍的壯夫。”

“……”程昱炆無語。

“炆炆，那個……我愛你。不管你是不是那什麼的人，當然不是更好，你不是沒有去過外麵嗎，我帶你去。我們去看海，去坐摩天輪，去騎馬，去滑草。你想去哪裡我和你一起。”

“……”程昱炆張了張口，這些他一個人也可以，不過一個人也太孤單了，他需要一個伴，一個陪他走下半生的伴，“好。”

“你答應了？”

“嗯。”程昱炆淺笑，單身這麼多年，最後栽在他手裡，也算好的結局。

之後老趙帶程昱炆去見家長，老趙父母望著程昱炆，瘦瘦高高的，一點也沒有老趙說的那種悍。

老趙父母挺喜歡程昱炆，至於生孩子什麼的，老趙父母表示彆來沾邊，愛生不生，彆讓他們帶。

老兩口忙著清閒，才不想帶孩子。

當晚，老趙被老媽趕去睡了沙發，把房間留給程昱炆住。被趕走之前老趙一臉委屈的摟著程昱炆。最後趁著程昱炆安慰的時候猛的親了一口一臉得意的跑開。

程昱炆愣了會，嘴巴有點怪怪的感覺。

梁祁請假了

剛來了一天就又請假了，林泠懋允許了。

程昱炆知道那半個月因為卓淩霄所以才沒來，這次不會因為胃病吧！問過林泠懋之後才放心，不是胃病，那去乾嘛了？

南城古巷鎮

梁祁按照地址找到了一處住所。

梁祁望著院門，是一扇木門。快遞員一般都進去院子把快遞放屋門口。

梁祁推開木門走向大鐵門。摁了兩下門鈴都沒有人開門。

梁祁有些失落，今天人不在嗎？

“你來找誰？”

身後成熟沉穩的低音，梁祁回過頭。

樊寧望著梁祁這張臉一時間愣了神，和他太像了。

“您……您好，請問認識這個房子主人嗎？”

“我就是。”

“……”梁祁深吸了口氣，淚水打濕眼眶，“您……您好，我……我想跟您打聽個人。”

“那你找錯人了，我除了附近的鄰居什麼人都不認識。”

“您見過。”梁祁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樊寧。

樊寧好奇的接過來看了眼，瞳孔一縮。

望著和照片上有六七分像的梁祁，問到“他……是你什麼人？”

“叔叔，他是我爸爸。”

“你是清遇的孩子？”樊寧望著梁祁，“你叫什麼名字？”

“叔叔，我叫梁祁。”

樊寧打開門讓梁祁進去說。

樊寧給他倒了杯水，垂下頭歎了聲“當初清遇走的很突然，現在突然看見你。你爸爸……他過得還好嗎？”樊寧歎了聲自言自語道，“有你這樣可愛的孩子，怎麼會不幸福？”

梁祁握緊水杯，“樊叔，我爸爸……他過得一點也不幸福。這些年他一直和一個瘋子在一起。”

“什麼？！他怎麼會和瘋子……”樊寧冷靜下來 ，意識到梁祁說的瘋子可能有所指。

“叔叔，當初我爸爸離開是因為他要結婚了。當時那個瘋子……也是我的父親，他並沒有任何病。他們結婚了，我爸懷我的時候，那個瘋子被查出躁怒症和人格分裂症。我生下來我爸爸把我交給了爺爺，我爸回去照顧他了。我從來沒見過他們。”

“後來五歲，爺爺去世了。我被接到家裡，我才知道我爸爸每天過著怎樣的生活。”

“清遇不是這樣的……他怎麼會……”樊寧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向做事果斷，對人疏離的清遇會變成這樣。

“叔叔，我希望您可以幫我勸著爸爸。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勸他了。”

“好，我肯定會幫。現在清遇在哪？”

“在古城。”

“孩子，那……那個畜生有沒有傷你啊？你們父子兩過得不容易，你要不搬來和我住，你爸爸那邊我去想辦法。”

“叔叔，現在還不是您出麵的時候。”

“什麼意思？”樊寧不懂他的意思，他們父子兩被欺負這麼多年，早點離開不好嗎？

“叔叔，請您等等。等時機合適的時候我會讓您和爸爸見麵，現在您就算去了，爸爸也未必能跟您走。”

“好。”樊寧望著梁祁，“那這些年，那個禽獸有沒有傷過你？你告訴叔叔，叔叔給你打回去。”

“叔叔……”梁祁把喉嚨裡的話硬咽了回去，“我被陳叔叔帶走了，一直沒在國內。”

“什麼陳叔叔？哪個陳叔叔？”

“陳家。”

“……”樊寧沒說話，怎麼清遇還和陳家有關係嗎？

“爸爸沒跟你說過，他和陳叔叔關係很好。後來陳叔叔出國，爸爸也有了自己的工作。他們之間的聯係也越來越少了。”

“那他為什麼不把你爸爸一起帶走，非得把他留在那！”

“……”梁祁本不想說自己被打的頭破血流住進ICU的事，但現在還是說了出來，“當時我被傷的很嚴重，如果不趕緊去醫院，可能就沒了。我爸爸為了讓陳叔叔帶我走，自己拚命拽住那個瘋子。”

“他對自己兒子下這麼重的手！”樊寧緊握著拳，這樣的畜生就該被狠狠揍一頓。

“叔叔，那個瘋子對我們的傷害遠不止這些。所以想請您幫我說服我爸爸，他如果見到您肯定很開心。”

“我們兩個人要好好計劃，一定把他帶回來。”

“叔叔，其實我們不止兩個人。有整個陳家都會幫我們做場戲。”

“陳家？戲？”

“叔叔，謝謝您答應幫我。我並不想瞞你什麼，我還有另一個名字，叫陳艾。”

“那個陳家的養子？”樊寧一怔，好像瞬間什麼都說得通了。現在電視手機上陳艾的熱度依然很高。

“嗯，是。我在澳洲那些年一直以陳艾的身份生活。”卻過得一點也不快樂，每天都被病折磨，得不到解脫。

“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叔叔，你是我說服我爸爸很關鍵的一步。到時候也麻煩您去古城先住幾天。”

隻要清遇能遠離那個禽獸，住多久都行。

樊寧是自請離職，自從白執事離開以後，秦太也找過很多執事，但是都沒有清遇處理的好。之後樊寧身邊替換過很多執事，也過了很多年。

樊寧覺得自己是時候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大不如前，未必能護秦太周全。而秦太身邊的林家李家，他們的孩子都已成人，和秦太關係深厚。秦太身邊的保鏢也都是他們安排。

他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他離開的時候，秦太很不舍。白執事離開的時候總跟他說“白走了。”現在他也要離開了。

梁祁坐高鐵回古城，現在離救自己的爸爸就差那麼一個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