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梁祁終於上學去了。

“哥們，你怎麼了？”張喆發著作業湊到梁祁身旁。

“對啊！你知不知道匡楊暘說你胃癌，住醫院了。”楚晨回過頭望著梁祁，“你這臉色也不像啊！”

“你聽匡楊暘瞎說。”梁祁雙手拖著臉一臉無語的望向楚晨。

過了會，張墨禎和匡楊暘勾肩搭背進教室。

匡楊暘望見梁祁，梁祁瞥了他一眼。張墨禎無奈歎了聲，匡楊暘一天到晚啥都不行，就這個瞎說的功夫了得。

“呀，你回來啦？你到底做什麼去了？”

“……”梁祁對著他咬牙切齒眯著眼一笑，這家夥越看越欠揍，“有事。”

“嗷，我還以為你胃病犯了。告訴你哈，胃病真的可能變胃癌哈，你得趕緊吃藥。”

“知道知道，謝謝你。”梁祁應付道，手忙著整理桌麵。

梁祁趴桌子上，也不知道程老師和老趙這些天怎麼樣了。

晚自習去看看。

澳洲

薑思遠來到小會計辦公位。

“你是齊明安嗎？”薑思遠麵無表情到。

“是，請問有什麼事？”齊明安抬眼望著薑思遠，明明看起來這麼年輕，怎麼壓迫感這麼強。

“去小助理那一趟，有事找你。”

“好。”齊明安沒懷疑，跟著薑思遠去了辦公室。

“請坐。”薑思遠讓他坐下，齊明安有些拘束，怎麼忽然把他叫過來，不會要他去人事那領工資卷鋪蓋走人吧！

可是他沒有再犯過錯誤啊。

“這個人你認識嗎？”薑思遠將一張照片放到桌上滑到他麵前。

齊明安愣了一下，望著照片。

“認識。”

“他是你家屬嗎？”

“啊？不……不是，他是我隔壁的鄰居。對我很好。”

“那能給我講一下他家裡有什麼人嗎？”

“啊？這……”齊明安有些不自在，這是來打聽彆人家底的嗎。

薑思遠看出他有所顧慮，“那天覺得他跟我一個故人很像，所以才來問問，不方便的話算了。”薑思遠沒有再問下去的意思。

“這……我叫他樊叔，我也不知道他從哪裡來。五年前他搬到我家隔壁，對我很好。後來我到了這裡，我爸媽身體不好，不方便來看我。他就替我爸媽來看我，每次都給我帶些家裡做的香菇醬。”

“那他叫什麼名字？”

“樊寧，我叫他樊叔。”

“好，謝謝。你可以回去了，打擾你了。”

“沒……”齊明安摳唆著手，滿是拘謹。

薑思遠調出齊明安的資料，南城……

薑思遠搜了樊寧這個名字，和照片上的人都不一樣。會不會小助理看錯了？

薑思遠把整理好的資料又看了一遍。

大課間，梁祁剛跑完操。薑思遠卡點給他打電話。

梁祁和匡楊暘他們打完招呼走向一旁的花壇，“查到了？”

“嗯，查到了。人在南城，地址和資料一會發你手機上。”

“人叫什麼？”

“他說姓樊，叫樊寧。小助理，你會不會弄錯了，我從網上沒搜到他。”

“他……叫什麼？”梁祁情緒不穩定，樊寧……

“樊寧。”

“我知道了，把資料發我。”梁祁努力平複著心情，是他，當初爸爸日記裡出現過的名字。

樊寧……黑執事……

梁祁努力抑製情緒，眼眶憋的彤紅，連呼吸都不自然。

南城這一趟必須去！梁祁深呼吸幾次，如果找到樊叔叔的話，對他勸爸爸離開那個瘋子有很大幫助。

晚上

當梁祁望見程昱炆在辦公室吃好吃的，而那香味隻有老趙做的出來。

“過來一起不？”程昱炆眨巴眨巴眼。

梁祁望了眼李陌言，李陌言陰森一笑，似在說“敢過去試試？”

梁祁應了一聲就過去了。

林泠懋“……”

“看來和老趙有希望啊！”

“嗯。”程昱炆為數不多的臉紅起來，“他人挺好的。”

“喜歡就處著唄。”梁祁夾起一塊年糕，“老師，你們見家長了嗎？”

“見……見過了。”程昱炆扒拉著飯，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

梁祁剛夾了一塊雞肉老趙推門進來。

梁祁往門口看了眼，“老趙？”

“呀？回來了。夠吃嗎？”

“夠啊。”梁祁望著飯，確實夠。

“沒問你。”老趙望著梁祁一臉凶，接著滿臉笑意的望著程昱炆，“炆炆夠吃嗎，我還做了炸蘑菇。”

梁祁本想假裝看不見，誰知道老趙在他和程昱炆中間插了個空，把他擠了出去。

梁祁朝兩人吐了個舌頭一臉委屈的望向林泠懋。

林泠懋拍了拍身旁的椅子，梁祁乖乖坐過去。

“炆炆小心燙哈。”

“我又不是小孩子。”程昱炆夾起炸蘑菇往嘴裡送，結果燙到了舌頭。

“水。”老趙遞過去水，看見自家老婆被燙了滿眼心疼，“沒事吧炆炆。”

“沒……沒事。”程昱炆被他叫的臉紅，乾咳一聲，“你……注意點，彆亂叫。”

“沒亂叫。”老趙托著下巴滿眼都是小星星的看著程昱炆。程昱炆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乾脆低著頭吃飯。

梁祁聽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這兩個人真膩歪。

本來程昱炆都做好心理準備了，誰知道兩天以後老趙這家夥虎頭虎腦的就來找他了，把他帶到天台。

“我想我們並不是很合適。”

當時老趙支支吾吾說了這麼一句，程昱炆也接受，誰知道轉身剛想走老趙一把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