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和護士趕過來,林沐螢擔心梁祁的情緒在不穩定,沒有讓他們進去。
醫生望著陳唳,陳唳點頭,醫生離開了,留下護士在。
“祁祁,是我,李陌言。”林泠懋伸手握住梁祁的手,慢慢的往梁祁身邊靠。
梁祁望著林泠懋,現在誰都不認識……
“我在。”林泠懋環抱著梁祁,“彆害怕,我在。”
林泠懋望著護士,指了下她手裡的棉球,護士小心的遞過來。林泠懋一邊摁著,一邊給梁祁擦著手上的血。
陳唳望向陳慕,陳慕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祁言清望著眼前的人……他不是梁祁的老師嗎?但是他藍色的眸子……很熟悉。
病房裡隻有林泠懋和梁祁,梁祁由於剛才的應激反應消耗了體力,現在累的睡著了。
醫生拿來了藥給梁祁注射,加了少量的安眠的藥。
林泠懋握著梁祁打點滴的手望著梁祁,祁祁,我帶你回家,你快點好起來。
“咚咚~”林沐螢敲了敲門,聲音很輕。
林泠懋回過頭,林沐螢指了指手機。
林泠懋看著消息,夏揚到了……
——
樓下
“嗬,還真是遇見熟人了。”夏揚望見蘇清月冷笑道。蘇清月並沒有理會。路鄴濘擋在蘇清月麵前,夏揚冷哼了聲,畢竟他來這裡的目的又不是他們。
“祁祁……等我回來。”林泠懋握著梁祁的手,唇吻了梁祁的指尖。
林泠懋望向林沐螢,“我先過去。”
“好。”林沐螢會意點頭,望向一旁的陳慕。
陳慕眼神滿是疲憊,呆呆的坐在祁言清的身旁。祁言清依舊掩麵哭泣,深深自責。
可能梁祁對陳慕他們來說不隻是朋友,更是家人。林沐螢心疼梁祁,遇到這樣的事,誰都會精神崩潰。
當林沐螢望見樊寧的時候,心裡一驚。黑執事怎麼會在?畢竟黑執事離開的這幾年也是音訊全無。旁邊頭發花白的人一直在哭泣……是梁祁的家人嗎?
路柏茗從拐角處快走過來,“叔叔……”路柏茗望著一旁的黑白執事,現在還是和陳叔叔單獨說。
“嗯。”陳唳點頭,拍了下陳慕的肩膀,“小慕,你去陪著小祁。我有點事去看看。”陳唳又望向樊寧,“小艾就拜托您了。”
“嗯。”樊寧點頭回應。
樓下
林泠懋走出醫院大門,夏揚餘光林泠懋的身影難掩的開心。
“哥……”夏揚開心的伸手打招呼,林泠懋停在幾人幾米遠處。
“喲,什麼風把林總您吹來了?”路鄴濘冷笑一聲,陳艾出事跟林泠懋逃不了乾係。
“夏揚,跟我走。”林泠懋有事問夏揚,對於路鄴濘隻是淡淡回了個“抱歉。”
路鄴濘緊握著拳,一句抱歉就能原諒你了?
“路總,有線索了。”
路鄴濘手機彈出來一條消息。路鄴濘哼笑一聲,“看來林家也摻和一腳啊!”
“那路總,您打算怎麼辦?”
“最近叔叔忙著陳艾的事,公司那邊有人替我們看著。現在就順著以前的線索,把傷害陳艾的人一個一個揪出來,一個都不放過!”路鄴濘冷冷的望了眼手機勾了勾唇角。
omega保護協會和警方都在搜查著綁架梁祁的人。
“這幾個人的信息顯示在10天前都離開了國境,現在要找的話很困難……”警官把信息告訴了路鄴濘,路鄴濘望著一打打印出來的信息。
“不能就這麼算了。”路鄴濘眸子一沉,有個人去了法國啊……這不是自尋死路。
樓梯拐角
“思遠。”
“路總。”
“我把地址發你,帶上人。”
“是,路總。”
——
陳家的危機對baby酒吧沒有任何影響,但是酒吧的孩子知道陳家出事心裡很擔心,這幾天都沒什麼活力,一直蔫巴巴的。
“老公,怎麼了?”齊平謙湊過來,又有什麼任務了嗎?薑思遠一臉凝重。
“王後出事了。”
“什麼?”齊平謙一臉不相信的模樣。
“什麼玩意?王後……不是……咋回事?”66跑過來問著話,酒吧所有的孩子都湊過來。
“怎麼回事啊?王後怎麼了?”
……
“安靜!”薑思遠被吵的腦袋嗡嗡的,他也不相信梁祁會出事,“我出去辦點事,最近關店不營業了。大家都照顧好自己。”
齊平謙望著薑思遠,路總應該是查到什麼交代給薑思遠,“你去吧,注意安全。等你回來。”
“嗯”薑思遠牽強的笑了笑,麵色沉重的離開酒吧。
——
梁祁睡了一會就醒了,一直做噩夢,根本睡不好。
“阿祁。”陳慕望著梁祁,“你醒了,渴了嗎?”
梁祁搖搖頭,依舊呆呆的模樣,隻是比剛才情緒穩定了些。陳慕哄著梁祁吃小麵包。
剛吃一半,醫生推門進來。
梁祁害怕的緊握住陳慕的手,陳慕抱著梁祁,輕拍著他的背,“不怕啊……不怕。”
梁祁下巴拄在陳慕肩膀上,手裡還拿著半個小麵包。
“Smith醫生最近有些事,溫先生在國外還有個病人,暫時也回不來。”
“嗯,我知道了。”陳慕揉著梁祁的頭發,梁祁一個勁往陳慕懷裡靠,“乖,不怕哈。”陳慕哄著梁祁。
“要是溫先生知道梁……陳艾的情況,肯定很心疼。”
“是嗎?”陳慕抱著梁祁,“乖。”
梁祁抱著陳慕,望著手裡的麵包,張口把麵包塞嘴裡嚼著。
梁祁呆呆傻傻的,不明白兩個人再說什麼。
——
“夏揚,你不在北城的那幾天去哪了?”林泠懋聲音冷淡直接問到。
“啊……?哥,你在說什麼?”夏揚裝傻道。
“還要我說一遍嗎?”林泠懋陰沉的眸子望向夏揚,夏揚被盯得後背發冷。
“我……我可能那幾天出去玩了吧!和朋友去吃飯……”夏揚牽了牽嘴角乾笑了聲,“哥,怎麼了?”
“是嗎?”林泠懋撚著手指,“那你知道梁祁出事了嗎?”
“什……什麼?他……出了什麼事?”問什麼要問他?我從北城趕過來找你,你卻不關心我隻問他?“你……你懷疑我嗎……哥。”夏揚眸子灰暗,一臉愁苦的模樣。
“……”林泠懋望著他的眸子,“隻要和你沒關係。”
“嗯。”夏揚無辜的點了下頭。
“吃飯了嗎?”
“還……還沒。”夏揚垂著頭有些失落,林泠懋讓夏揚身旁的人把他保護好,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
夏揚望著林泠懋的背影,眸子變得陰森。泠懋啊!你果然還是這麼好騙。夏揚嘴角一抹陰森的笑,泠懋……陳家堅持不了多久,也護不了梁祁多久,最後你還是我的!
——
“叔叔。”李陌言剛從自家公司趕來林家公司,本想著幫泠懋處理些事,誰知道一開門就望見白瑾泫和林澤笙在。
“陌言啊。”林澤笙望著李陌言,這是打算幫忙整理東西嗎?
“把東西留下吧。”白瑾泫望著李陌言手裡的文件,似是知道那是什麼。
“好。”李陌言很爽快把東西交給白瑾泫,“叔叔,這次處理的事比較棘手,陳家那邊也發生了意外,但是那邊根本沒有任何動靜。”
“陳家。”林澤笙和白瑾泫對望一眼。
陳家……現在還不做任何策略嗎?
“現在陳家……有個小孩被綁架,雖然救回來了但神誌不清。”
“哪個小孩?”林澤笙問著話,“陳慕嗎?”
“不……不是,是梁祁。”
梁祁……?難怪陳家沒有及時做出調整對策,耽誤在這一步了。白瑾泫放下手裡的文件站起身。
“老婆,你去哪啊?”
“醫院。”
林澤笙跟著白瑾泫身後往辦公室外走,剛走到門口,白瑾泫回頭望了眼李陌言,“如果梁祁出了意外,陳家的底牌就廢了一半了。”說完繼續往外走。
什麼意思?李陌言不明白……不是,說這麼隱晦做什麼?
什麼底牌廢了一半?他一個孩子能做什麼?傳遞陳家和卓氏的消息嗎?
醫院
陳唳、陳慕和路柏茗被保鏢護送著回澳洲,陳家的事……必須先穩住,不然撐不到梁祁醒過來。路鄴濘出去處理事情。
病房外,祁言清坐在走廊連椅上低著頭自責,紅腫的眼眶裡依舊噙滿淚水,樊寧去給祁言清打些水。
樓下
“老婆,為什麼來這啊?”林澤笙望著醫院。白瑾泫歎了聲,“沒想到……會是他。”現在陳家在拖著,等著梁祁恢複過來。但為什麼路鄴濘和陳家都不采取行動,是有什麼後招嗎?
“啊?”林澤笙不理解是什麼意思,跟著白瑾泫去樓上。
病房門口
助理將二人帶到病房前就回避了,白瑾泫望著門口垂著頭哭泣的人,頭發幾乎花白,瘦削的身影滿是悲苦。
白瑾泫俯身遞過紙巾,祁言清哭泣聲小了下來。
“謝……謝。”悲苦的雙眸滿是眼淚。額前的頭發擋住眼睛,白瑾泫透過發絲間的空隙望著他隱約的眸子,很眼熟……
祁言清趕忙低下頭,他望見了很熟悉的人。
白瑾泫心裡有根弦被拉緊,伸手分開祁言清額前的頭發。
林澤笙望著自家老婆,不是很能明白。當望見祁言清的容貌的時候,心裡同樣一緊。
“白執事?”白瑾泫確實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曾經的故人。
“……”祁言清望著白瑾泫低下頭,用紙擦著眼淚,恭敬的站起身躬身道,“白先生。”
白瑾泫扶住他,為什麼白執事會變成這樣?20年不見……蒼老了太多。白瑾泫望了眼林澤笙,林澤笙往旁邊站了站。
白瑾泫握著祁言清的手臂一同坐在連椅上,“執事先生,您怎麼在這裡?是身體不舒服嗎?”
“不……不是,我……”祁言清眼淚收不住的留下來,“我的孩子……在這裡。”
“孩子?”白瑾泫望著病房,這裡是梁祁的病房……
“梁……梁祁是您的……您的孩子?”白瑾泫心裡如同被潑了涼水一般涼,眸子暗淡下去。
“是……”
這個消息林澤笙也吃了一驚。白瑾泫在一旁,心裡忽然有股火,他要找他兒子算賬……
陳家應該早知道梁祁是白執事的兒子,這個消息居然瞞了這麼久……
梁祁失蹤的時候,也是無聲無息展開調查,這麼久自己都不知道他失蹤了,現在在醫院神誌不清。
“白先生,您……怎麼……是身體不舒服嗎?”祁言清禮貌的問到。白瑾泫搖頭,“執事先生,我有些事要去處理。讓助理陪您一會。”說完拉著林澤笙往一旁走。祁言清還沒拒絕,兩個人就走開了。
助理守在祁言清身邊,祁言清望著病房裡熟睡的梁祁。
“不清楚,但是爸爸來了。”林沐螢歎了聲,“要把白執事的事跟他說一聲嗎?”
“不知道,還不能確定那個人是不是白執事。”林泠懋望著滿桌子打印的信息表,“陳家那邊回去了,是打算抵抗了嗎?”
“我怎麼知道……”林沐螢剛說完,白瑾泫直接推開門。
“爸……”林沐螢站在一旁望著兩個爸爸。
“沐螢,你先出去。”白瑾泫冷聲道,目光一直盯著林泠懋。林沐螢意識到要出事。
“爸爸爸……我……那個泠懋他儘力了,他工作上犯點錯也很正常……”林沐螢擋在林泠懋身前磕巴的解釋著。
“儘力?是指和陳家助理談戀愛,冷落白執事的兒子……還是一再被蒙騙導致今天林家被蛀蟲搞得岌岌可危?”
“什麼?”林沐螢隻覺得大腦空白,怎麼……信息量有點大。
李陌言趕過來碰巧聽到了白瑾泫說的話。
“林……林子,梁祁就是陳家的小助理,BABY酒吧的紅王後。”李陌言當時腦袋轉悠了半天才想明白。
突然的信息量讓林泠懋大腦一片空白。
陳家的小助理……梁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