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的時間,林泠懋偶爾還是會給陳艾打電話,基本都是未接通的狀態,即便接通了兩個人也隻是乾等著,一句話也不說。
“嘟~嘟~”電話響了兩聲接通了。
林泠懋已經等著陳艾幾分鐘後掛掉電話。
“姓林的。”
“祁祁……”林泠懋沒想到這次陳艾會和自己說話。
“你tm不知道有幾個小時時差嗎?勞資不用睡覺的嗎?你xx是個笨驢嗎?你腦袋裡全是漿糊嗎?……”
(省略一萬字)
二十分鐘後
陳艾開心的掛了電話,揉了下肚子,罵出來真舒服,睡覺去。
電話另一端的林泠懋沒有一絲傷感,反而眸子裡噙著笑。
偶爾幾次電話,陳艾也會罵很久然後掛電話。
“鈴鈴鈴~”
陌生號碼。
林泠懋接過電話,“喂?”
“想吃豬蹄……想吃茄子、咖喱飯,想吃小餛飩,唅~”陳艾在電話那一段撒嬌,他吃夠了這裡的飯,待在這還不能去很遠的地方,自己現在也不太方便。
“會再見的,祁祁。”
“見個屁!我想吃的是飯,又不是見你!”陳艾直接掛了電話,林泠懋望著號碼並沒有打回去。
林泠懋到不介意話費,但是陳艾這邊非常介意。
陳艾已經顯懷,孕肚慢慢長開。陳艾坐在沙發上看著肚子,總想出去走走。
但是陳慕說過不讓他走,他現在已經暴露位置了,林泠懋也沒有對他怎麼樣。搞不懂那家夥,明明已經知道自己在哪了,以前出不了兩天就會在自己麵前,現在難道轉性了?
管他呢!
這幾天陳艾經常覺得腰疼,肚子也在漸漸變大。
陳艾看著肚子,“長這麼快啊。”陳艾戳了戳肚子,肚子裡的小寶寶蹬了幾腳。
第一次小寶寶動的時候,陳艾很驚喜。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最近一次產檢,陳艾把報告發給了林泠懋。
已經不再是一顆小小的蠶豆。
但是林泠懋並沒有回複,難道是當垃圾消息了?
陳艾也沒在意,愛看不看,反正過幾天自己就跑路。
北城
林泠懋忙完手裡所有的事,秘書站在一旁望著林泠懋。
林泠懋站起身,秘書原以為他要去休息。
林泠懋接了電話,“去法國的機票訂好了嗎?”
“是的老板。”肖曉回到。
“好。”林泠懋掛了電話。
秘書一臉驚,這剛忙完不休息休息就去趕航班?
“林子,你真的忙完了?”李陌言推開門進來,望著高高的一堆文件,“哇~三個月的活一個月搞定,你命硬啊!”
“我要去法國,這邊暫時不會有什麼事。”
李陌言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行行行,知道了。去吧去吧!”李陌言“哎”了聲直接坐椅子上,“去吧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怎麼都沒想到,明明自己之前還拿來當感情擋箭牌的人,怎麼突然……突然就有孩子了?
——
飛機上林泠懋翻看著一張張相片,把它們夾進陳艾的日記本裡。
一頁一頁看著陳艾的日記,從開始合租,到慢慢熟悉,經久的相處讓彼此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到後來的相戀,後麵的誤會再到分開……
陳艾是個很容易想多的小孩子,他能將彆人對他的情緒無限放大,一但觸碰到玻璃心的邊界便碎的一塌糊塗。
祁祁,我來找你了。
法國
陳慕這幾天正好有時間來看陳艾,陳艾告訴陳慕林泠懋已經知道他在這了,陳慕本想趕緊帶陳艾離開,陳艾說要是他來一個月前他就該來了,既然沒來說不定自己就安全了。
陳慕很擔心,如果這個孩子出生了,林泠懋要和陳艾爭撫養權怎麼辦?
陳艾打了個哈欠,他早就做好了這些準備,如果姓林的真的要爭撫養權,陳艾也絕對跟他死磕到底。
陳慕出去買菜順路辦點事,告訴陳艾今天中午會早回來。
陳艾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手裡拿著一包薯片撕開就往嘴裡放。
大概一個小時,門響了。
阿姨可能去田院了不在吧,陳艾站起身看了眼表,還不到11點,陳慕回來的好早,之前都得十二點多呢。
陳艾開心的去開門,“慕,你回……”陳艾打開門,笑容僵在臉上,接著重重關上門。
奈何林泠懋的力氣也不小,陳艾沒有成功。
眼看人已經快進門了,陳艾索性就不推了,哼了一聲轉身就往沙發走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抱著薯片就啃。
林泠懋關上門進來走向陳艾,目光落在陳艾手裡的薯片上。
“祁祁,少吃薯片……”林泠懋還沒說完陳艾冷不丁的望了他一眼。
“要你管啊!你家住海邊,管的真tm寬!”
陳艾站起身想從另一邊繞開,林泠懋從背後抱住陳艾。
“放開!你放開。”陳艾雙手想把禁錮在自己身上的雙手扒開,但是真的是力氣太大了。
“祁祁,我每天都在想你。”林泠懋額頭抵在陳艾肩膀上,雙手下移撫摸陳艾隆起的腹部,在陳艾耳畔說到,“有五個月了吧!”
陳艾推開他,“怎麼?來法國就為了找我耍流氓?”
“我……沒有。我隻是想抱抱你。”
“嗬,你真tm惡心。”陳艾依舊說話帶刺沒好氣道,“我可沒說過我肚子裡孩子是你的,他才三個月。”陳艾雙手抱臂,一副心高氣傲的模樣。
“不是我的?”林泠懋一步一步走向陳艾。陳艾心裡有些慌,“你……你乾嘛?”陳艾往後退了幾步。
林泠懋拿出陳艾當初在北城的B超單。
woc,他怎麼會有?當初自己不是帶走了嗎?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在他手裡?
陳艾一時間沒有想好借口回懟,愣神的時候林泠懋抱著他。
陳艾依舊用力推開林泠懋,滿臉嫌棄。
忽然陳艾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一臉單純的看著林泠懋,眸子裡滿是純良。
“那個……你想摸摸他嗎?”陳艾雙手放在肚子上,林泠懋手不自覺伸過去隔著陳艾的衣服想要觸碰。
“五千塊一次,一萬塊兩次。”陳艾一臉壞笑道。
“你是掉錢眼裡了?”林泠懋笑道。
“那你管不著,想碰肚子就得給錢,給錢!”
陳艾想了想,這些會不會太欺負人了,畢竟也是和自己睡了這麼久的人,怎麼也得有個友情價。
“算了算了,看在咱們這麼熟的份上,給你個友情價。”
望著陳艾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林泠懋就知道他沒憋什麼好屁。果然下一秒陳艾伸出一根手指,“一萬塊錢摸一次肚子。”
林泠懋望著陳艾的樣子忽然覺得他好小孩子氣,很呆萌。
陳艾也沒想到,明明自己都這麼惡心他了。下一秒手機收到提醒,收到了十萬。
他出門帶這麼多錢?
“哼。”陳艾背對著林泠懋看著手機,反正現在錢是自己的了。得想個辦法繼續坑他。
陳艾想辦法的時候林泠懋從身後一把抱住陳艾,陳艾一哆嗦連忙推開林泠懋。
林泠懋一臉懵,陳艾目光躲閃了一會,朝林泠懋喊道,“這……這要加錢!”
這是真掉錢窟窿眼裡了?
林泠懋望見陳艾有些疲憊的坐回沙發,自己坐在陳艾身旁。
陳艾依舊吃著薯片看著新聞,林泠懋恍然間有了困意,枕在陳艾肩膀上。
陳艾剛想往旁邊躲,但是林泠懋像是提前感知一般緊緊抱住陳艾不讓他動彈。
“祁祁,就讓我睡會吧。我已經很久沒睡了。”林泠懋撒嬌般的語氣說著。
“你來的時候怎麼不睡?”陳艾沒在動彈,枕枕枕,睡睡睡!都tm從你那一堆錢裡扣!
林泠懋從懷裡拿出陳艾的日記本,依舊靠在陳艾肩膀上閉著眼睛,“來的時候在想你。”
陳艾拿過筆記本,裡麵夾了很多張照片,都是陳艾畫的帶有陰陽意味的畫。
半小時後
陳慕拿鑰匙開門,背對著陳艾換鞋。
“阿祁,咱要不換個地吧,我總擔心那家夥會過來打擾你。這家夥真tm的狗,居然還讓人偷偷打探你的消息,真的就沒見過這麼狗的……”陳慕轉過身望見沙發上兩個人影。
林泠懋攬著陳艾的肩膀陰森對著陳慕笑著,陳艾一臉尷尬的避開目光。
陳慕著實嚇了一跳,順手拿起手邊的笤帚,“你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林泠懋想了想,飛進來也不現實。
“你撒開!”陳慕將陳艾擋在身後,林泠懋望著他這架勢,但是自己並沒有想跟他糾纏的意思。
“慕,我沒事。”陳艾輕拍著陳慕的肩膀溫柔說著,“剛才我還賺了一筆。”
陳慕轉過頭一臉疑惑的看著陳艾,賺了一筆……什麼?
陳慕拿著新鮮的蔬菜去廚房,陳艾望著一旁清閒的林泠懋。
“我這裡不養閒人,想留下就去做飯。”
“嗯。”林泠懋站起身經過陳艾身邊,順手摸了摸陳艾的頭發。陳艾一臉嫌棄的避開,tm的,弄亂勞資頭發!
不一會陳慕就被請了出來,嘴裡依舊罵罵咧咧。
望見陳艾,臉色立馬柔和下來。坐在陳艾身邊枕在他鎖骨處抱著陳艾,一臉委屈道,“阿祁,他說我做飯難吃把我扔出來了。”
“那以後飯他做,有他在咱們餓不著。”陳艾給陳慕剝了個橘子,陳慕吃著嘴邊的橘子。
“好甜啊!”
陳艾淡淡笑了笑,肚子似乎也在抗議,“咕嚕咕嚕”叫了幾聲。陳艾仰起頭大喊,“姓林的,你在不快點我們都要餓沒了!”
“好。”
兩個人就像是很有默契的伴侶一般,即使這是他們最近一次見麵。
“老師,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讓我露出馬腳啊?”小徒弟坐在椅子上不理解的看著老師。
偵探修著手裡的東西,應和道,“大概是想讓他知道是自己再找他吧!”偵探轉過身望著清秀的少年,“你做的很好。”
“啊?嘿嘿。”少年不太精明笑著,撓著後腦勺,“沒丟師父的臉。”
——
陳艾沒有吃太多就去休息了,養的豚鼠在屋裡亂跑,林泠懋直接將它抱起來放到它的窩裡。
“你在亂跑信不信把你燉了煲湯。”林泠懋已經好幾次差點被它絆倒,咬著牙說了句氣話。
陳慕在一旁冷嘲道,“你敢嗎?切。”
“我不敢你敢?”
“你管我做什麼?shen虛仔!”
“什麼?你一個小孩成天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管你什麼事!你連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還管彆人!”陳慕的話字字紮心,句句在理。
“管你?你配嗎?”
兩個人懟了很久。
“砰!”陳艾把門狠狠推開,剛睡著就被兩個人吵醒了,捂著被都能聽見,真的很聒噪。
不出意外兩個人都被“請”到了田院。
“都怪你!”陳慕大喊道,“你吵什麼吵,都吵到阿祁睡覺了!”
“沒有你能吵起來?不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嗎?”
“我管他什麼響不響,我一巴掌拍你身上肯定響!”
又是兩人吵鬨的十分鐘,兩個人朝相反方向走。
“哼!”陳慕對著林泠懋做了個鬼臉,氣憤的離開。
林泠懋不會計較陳慕說了什麼,自己不會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才怪……
有必要讓李陌言過來把陳慕扒拉走。
澳洲
路鄴濘和路柏茗回到路家,路柏茗小腹凸起很明顯,眼神很疲憊。路鄴濘給他蓋好被子。
蜜月的日子裡,碰巧遇上路鄴濘的易感期。
路鄴濘本想著這幾天就在房間裡待著,但是沒有路柏茗的信息素,心裡發慌。
路柏茗正從外麵衝浪回來,沒有見到路鄴濘的身影。難道出去了?
衝了個澡出來也不見路鄴濘的身影。
路柏茗給路鄴濘打電話。
幾乎是立刻接了電話。
“哥,我回來了。我去做飯,你想吃什麼?”
“我……呼……呼……我……”路鄴濘身上很熱,即便把衣服扯開也還是燥熱。
“哥……你怎麼……”路柏茗聽他聲音不太對,望了眼時間,確實是路鄴濘易感期。
“哥,你在哪?”路柏茗很擔心,如果他現在在外麵,對於路鄴濘和身邊的陌生人都是個不小的麻煩。
“在……臥室。”
“臥室?”路柏茗抬頭望著二樓的房間,什麼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