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柏茗準備好了打濕的毛巾,隻是站在門口腺體就有強烈的反應。路柏茗捂著後頸,“哥,你還好嗎?”
“哢~”門從裡麵打開,路鄴濘一把抱住路柏茗,路柏茗環抱著路鄴濘的背。
路鄴濘燥熱的難受每天都要衝好幾遍澡,路柏茗在一旁照顧著他。
路鄴濘枕在路柏茗的肩膀上,鼻子嗅著空氣中鈴蘭信息素的味道,這段時間過分黏著路柏茗,比狗皮膏藥還黏。
有天,兩個人都沒有把持住。
路柏茗隻記得後頸很痛,頭很暈。路鄴濘的信息素很霸道,侵襲他全部的意識。
殘存的那點意識也隻是依稀記得自己被頂撞過,喊了一聲。
然後就沉浸在裡麵了……
第二天醒來腰很疼,全身都一樣。路鄴濘一直靠在自己身邊,聽話的就像個“乖狗狗”一樣。
路柏茗臉龐一直緋紅,尤其是想起晚上和路鄴濘發生的事臉龐更彤紅。
既然有過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路柏茗受不住路鄴濘靠在他懷裡撒嬌,但每次腰疼的都是自己,昏過去的也是自己。
路鄴濘每次都會給路柏茗做他喜歡吃的菜,會把魚刺挑出來,主動剝蝦,主動投喂,主動的捶腿揉背。
有天路柏茗身體不舒服,清早起來就去廁所乾嘔。檢查以後發現懷孕了。
路柏茗也沒想到自己肚子裡有了寶寶。路鄴濘也沒想到。
他要當爹了?
路鄴濘對路柏茗言聽計從,什麼都依著路柏茗。孕期需要alpha的信息素安撫,路鄴濘一直陪在路柏茗身邊。
直到胎兒情況穩定下來才回了澳洲。
路先生和太太知道路柏茗懷孕,等路鄴濘兩人剛回來,路太太一把把路鄴濘推開,路老爺和太太一人一邊拉著路柏茗的手往樓上走。
路鄴濘一臉懵的望著樓上三個人,又把我丟這了?路鄴濘無奈笑了笑跟著上樓。
孕期需要alpha的信息素,路鄴濘和路柏茗一個房間睡覺,路太太很不放心就在門口悄咪咪的聽著。
路鄴濘也知道老兩口的小心思,直接打開門。
路太太一臉尷尬的望著路鄴濘,“那個……就是……柏茗好好休息哈!”路太太望著床上半坐著的路柏茗笑著,轉過身拉著路老爺下樓。
路鄴濘關上門走到路柏茗身旁,路柏茗往裡麵挪了挪給他騰出地方。
“老兩口總以為我會欺負你,我哪敢啊?”路鄴濘委屈的枕在路柏茗肩膀上,路柏茗朝他一笑,撫著小腹。
兩個人已經商量好元旦以後辦婚禮。
“哥,到時候陳艾會回來嗎?他現在在外麵躲的很好,我擔心他回來以後會被發現。”
“他啊,你就彆擔心他了。沒準他現在日子過得清閒多了。”路鄴濘躺在床上,一臉幽怨道,“關心他怎麼不關心我啊?”
“啊?關心。你累了沒有?”
“累了,睡覺吧。”路鄴濘抱著路柏茗的腰,把頭埋進路柏茗的睡衣裡。
法國
林泠懋正在廚房做飯,陳艾這邊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著網課。
陳慕這幾天被喊回澳洲,至於什麼事也沒跟他說。
“祁祁,吃飯了。”
依舊是熟悉的飯香味。
陳艾瞥了眼林泠懋,要不是因為阿姨被林泠懋“趕走”,自己才不想在這每天和他朝夕相處。
林泠懋也很會把握陳艾的脾氣,不該出現的時候就消失。
陳艾想出門遛豚鼠,林泠懋收拾完跟著他一起。
豚鼠很溫順,也很可愛。就像陳艾一樣,當然隻是某些時候。
林泠懋跟在陳艾身後,陳艾偶爾坐下休息。林泠懋坐在一旁抱著豚鼠,揉著它的毛。
偶爾肚子裡的寶寶會踢幾腳,陳艾總會用手指頭戳一戳。
北城元旦
陳艾也不怎麼出門,外麵太冷了。一出門就得捂得嚴嚴實實的,而且林泠懋總跟著他,走不了一會就把自己抱回屋。
每天也就在室內走幾圈,在陽台澆澆花。
“你能不能回你的北城去啊!一天天煩死了!”陳艾心裡很煩,尤其是望見林泠懋的時候。
“不回。”
“不是,你t喵不會以為這是你的娃吧?”陳艾指了指肚子。
林泠懋望著陳艾鼓起來的小腹沒有說話。
“怎麼?你這麼喜歡隔壁老王的孩子?”陳艾“哼”了一聲,誰想到下一秒林泠懋站起身走到自己麵前。
陳艾吞了吞口水,“乾……乾嘛?”他靠這麼近做什麼?
林泠懋俯身湊到陳艾耳邊,“不是我的?”林泠懋望著陳艾的小腹伸手摸了摸,肚子裡的寶寶像是有什麼感應一樣蹬了兩腳。
客廳裡彌漫白蘭地信息素。
“你有病吧!”陳艾扇了扇,可惡的信息素……
“祁祁,你說謊的本事退步了。”
“嗬,退步?那我要是說我養了一條渾身金燦燦的大蟒蛇,準備把你喂它呢?”陳艾雙手抱著手臂冷笑了聲。
林泠懋望著沙發上的豚鼠,還有之前陳艾喜歡的可可愛愛的動物,怎麼也不像……
陳艾坐在沙發上抱著豚鼠,“姓林的,說吧。你想問我什麼?”
“你怎麼看出來的?”
陳艾撫摸豚鼠的手停了下,“你讓人來打探我消息的時候,我還沒有這麼想過,隻覺得你死皮賴臉。後麵一個月再也沒有什麼消息。現在你又來了,不是有事找我想對我說又能為什麼?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你沒那麼蠢,明知道現在我不想和你扯上關係,你也不想惹得一身臟,和我沒關聯是最好的選擇。”
他在想什麼?林泠懋從沒有想過要離陳艾遠遠的,他很擔心陳艾的情況,畢竟孕期沒有alpha的信息素,他會過得很辛苦。
“我沒有想避開你……”林泠懋還沒說完,陳艾不耐煩到“講重點!有什麼事非要找我?”
“我……想見你。”
“是嗎?”陳艾把豚鼠放一邊站起身,“你嘴裡沒一句真話,非要拐彎抹角那你大可以回去,滾回你的北城!”陳艾的脾氣已經很不好了,一點就炸。
兩個人沉默良久。
“祁祁,你愛過我嗎?或者……你現在還愛我嗎?”林泠懋低著頭,他不敢看陳艾的表情。
“愛過,不愛。”陳艾回答很乾脆,雲淡風輕飄進林泠懋的耳朵。
“愛過?”林泠懋苦笑了聲,“是嗎?那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你的老師?”
陳艾轉頭皺著眉看著林泠懋,怎麼提他的老師?和他老師什麼關係?
“你又發什麼神經?”
“你喜歡過你的心理老師是嗎?”
“啊?”陳艾一臉疑惑,這問題可從來沒想過。
“因為我和他很像,所以才選擇了我嗎?”
“你tm放屁!你哪裡和他像!”陳艾站起身罵到。
望著陳艾的反應,似乎有什麼事在林泠懋心裡落實了。
“你喜歡他為什麼還要和我在一起?”林泠懋總想問到底,不問明白總覺得哪裡很堵。
“我tm跟你說最後一遍,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陳艾氣的咬牙,他對他老師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除了作為學生對老師的尊敬,“你不用和他比,你們不一樣。”
“不一樣,是嗎?”林泠懋輕笑了聲,語氣淒慘。
陳艾冷靜下來,平緩說到,“你覺得我會喜歡上他嗎?我不應該恨他嗎?”
林泠懋抬眸對上陳艾依舊平靜沒有波瀾的眸子。
“如果不是因為他,我也不至於煎熬這麼久,明明我馬上就可以解脫。我每天過得生不如死,那段日子裡我巴不得他死。”陳艾頓了頓,“每一天我都在恨他,怎麼會喜歡他。”
“你和他不一樣,遇見的時機、相互理解的程度都不一樣。”陳艾走到林泠懋麵前,像看曾經的戀人一般撫著他的臉龐,“雖然你有時候比較腹黑木訥點吧,但你沒他那麼討厭,而且一逗你你就臉紅,比他有趣多了。”
“……”林泠懋不明白陳艾說的什麼意思。
“但是我為你付出的並沒有得到同等的回應。”陳艾目光滿是失望收回了手,“你連承認自己是誰都不敢,三次機會一次都沒有。”
“我……聽不明白。”林泠懋聽的很迷糊,哪裡的三次?
陳艾心裡的氣一下子湧上來,這麼久了就沒想過是嗎?
陳艾緊拽著林泠懋的衣領一步一步逼近,“第一次,遊樂園以後,我問你真的是李陌言嗎?你說是。沒關係,第一次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信。第二次,我又問過你,你依舊在騙我,儘管當時我已經調查過你,我想等你親口告訴我,隻要你承認你不是,我依舊會原諒你,但你沒有。”陳艾越說越失望,手依舊緊緊攥著衣領。
“第三次,我被綁架的時候,我問過你第三次,你也沒想到我問你話的時候是清醒著吧!第三次,你還在騙我。不管你在說什麼,我都不會再信你!”
陳艾鬆開手,“我是曾經腦子有泡才會愛你,但沒關係,我及時止損。我受這些都是因為我活該,我不該一次又一次信任你,我又什麼都不欠你!”
“我為什麼帶你去彌補你小時候失去的東西,我都沒有過童年!”陳艾苦笑了聲,晃了下身體沒站穩跌坐在撒氣娃娃上,林泠懋趕緊去扶陳艾。
陳艾一手推開林泠懋站起身,林泠懋也終於明白路鄴濘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
“你說他都沒有的東西,怎麼會這麼用心去彌補彆人的?”
陳艾帶林泠懋去過的那家遊樂園,煙花是陳艾特地買好的。沒有特地包場是想讓林泠懋感受到熱鬨和歡快的氛圍。
陳艾還帶林泠懋去過古城附近的公園,水上樂園。做過DIY的小蛋糕,DIY的陶瓷娃娃,去遊戲店裡瘋狂打了一整天的遊戲。
被送過99朵白玫瑰花,林泠懋不知道這些白玫瑰都來自陳艾的玫瑰花田,陳艾特地要求送過來的。
“你不是很會權衡利弊嗎?我也是。既然我得不到相應的回應,那我留著你還有什麼意義?”陳艾戳著林泠懋的胸口,有些話說出來反而輕鬆了,“但是你確實救過我,你要是有什麼困難我們可以幫,但你要是用這個來道德綁架我……”陳艾轉過身往沙發那邊走。
“那你找錯人了,我沒有道德。我不犯法就是我最大的道德。”
“對不起,祁祁。”
“沒什麼好道歉的,我說過不管是你還是以前的你,我都放下了。我也不會用孩子拴住你,你應該知道他的存在。”
“放心,我不會用孩子拴住你,你想見他就見。萬一哪天你找到合適的伴侶不想見了我們也不會糾纏。至於撫養費,如你所見,我沒錢,但我也不缺錢。”陳艾聳了聳肩,“我不會找你要,你給多少法律判定。”
“我……”林泠懋聽著陳艾說的話,這都是什麼!他不想和陳艾分開,不管有沒有孩子,他都想著陳艾。孩子不應該是他們誤會的又一個要素。
“姓林的,我沒必要教你怎麼去喜歡彆人。我可不想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不過你要是想學給錢也不是不可以。”陳艾眼裡隻有錢,情愛先去一邊。
林泠懋: ……
黃昏
“走吧!該出去走走了。”陳艾帶著林泠懋去了另一棟房子。
沒有開燈,陳艾打開門往裡麵走,這條路走了很多遍了,即便黑一點也不會摔一腳。
“啪嗒”林泠懋摁開門旁邊的燈,一條巨大的黃金蟒盤旋在上空的吊燈上垂下來朝林泠懋吐著信子。
林泠懋麵無表情的望著黃金蟒,陳艾以為他是被嚇到了,嘲笑道,“看吧,我沒說錯吧!我可是養了條金燦燦的大蟒蛇。怎麼?害怕了?”
陳艾往沙發上一坐,黃金蟒從吊燈上緩緩盤下來朝著陳艾爬過去。
“為什麼害怕?再大不也是一盤菜嗎?”林泠懋依舊平靜說著。
“什麼?”陳艾氣的咬牙,居然說他的黃金蟒是……是一盤菜?你真刑!
黃金蟒纏繞著陳艾的身體,順著腿纏繞著凸起的小腹,似乎感應到陳艾肚子裡寶寶的動靜,繞過了肚子攀上陳艾的肩膀。
陳艾伸手托住黃金蟒的頭,“長得楞個大,怪不得某人要把你做成菜。”
阿姨從樓上下來,“少爺,已經打掃過了。”
“謝謝阿姨。”說話間,黃金蟒從陳艾身上遛下來轉而爬到林泠懋腳邊,繞開林泠懋移向自己的大樹杈。
吃飯間
“祁祁,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留下……他,我以為你恨我,會把他打掉。”
陳艾停下筷子,“我確實恨你,也想過把他打了。但是他很無辜,他不應該參與我和你亂七八糟的事裡麵。所以以後如果你有事直接找我,彆找他。”陳艾目光陰森望了眼林泠懋。
“祁祁,你這幾個月是不是很難熬,你是不是每天都很難受?你都瘦了好多。”
“你是說孕反嗎?沒有啊,得多虧了你那件衣服……”陳艾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趕忙捂住。
“啊?什麼……衣服?”
陳艾乾咳兩聲,“我承認我的錯,我沒有偷你衣服,我給你放了錢的,在你抽屜裡了,五百塊夠了吧。你不會斤斤計較吧!你有戀物癖?”陳艾繼續吃飯。
怪不得回家發現襯衫不在了,原來是陳艾帶走了。上麵有白蘭地信息素,陳艾靠那些微薄的信息素度過的嗎?
林泠懋搖搖頭,“五百不夠。”
陳艾放下筷子,“你tm夠了!你那衣服鑲金邊了?五百,一件襯衫,不夠?你穿那麼貴的衣服你不怕出門彆人給你偷了啊!”
“沒有人會……”除了你。
“得得得!改天還給你。”陳艾一想到那衣服泡在白蘭地酒裡好幾次,好像洗完還開線了。完了!又得賠錢。
陳艾語氣弱下來,“那個……你不會真的想要吧?它……它長毛了,我扔了。”
林泠懋望著陳艾笑了聲,“祁祁,你撒謊的時候眼神最好也藏一藏。”
“切!”陳艾強硬到,“我就是不想給了,你能把我怎樣?”
“不怎麼樣。”林泠懋湊到陳艾麵前笑了笑,“你想留多久就留多久。”
“切,誰稀罕!要不是泡爛了我早就扔……”陳艾趕緊捂住嘴,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啊!
泡……爛了?是用硫酸泡的還是什麼泡的……
晚上陳艾去屋裡睡覺,阿姨隻打掃了一間臥室,畢竟陳艾是突然回來的,沒有提前說一聲。
隔壁的房間都沒有打掃。
林泠懋望著未打掃的臥室,今天睡沙發咯!
林泠懋剛躺下就聽見陳艾房門打開的聲音。
“你在那乾嘛?不睡覺了?”
“啊?”林泠懋有些錯愕,“一……一間房嗎?”
“你要是想睡沙發也不是不可以。”陳艾無所謂語氣有些小傲嬌的說著便轉身進房間。林泠懋上樓打開門。
陳艾睡在一邊,另一邊已經放好了枕頭。
林泠懋自覺躺在陳艾身旁,陳艾依舊背對著林泠懋睡覺,因為孕肚墜得上,阿姨特地擺放了托腹枕。
林泠懋望著陳艾淩亂的長發,伸手給他捋順。望了眼陳艾的腺體,腺體幾近恢複,就是不知道陳艾想不想。
“祁祁,你睡了嗎?”
“乾嘛?”陳艾含糊說著,“有屁快放。”
“你的腺體,還難受嗎?”
“沒有,彆bb,趕緊睡覺,你明天做飯。”陳艾說完便不在搭理,林泠懋聽到陳艾腺體沒有什麼異樣也放心些。
他不再是那個懵懂單純的少年,但卻一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