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刀法很難練的，”應瑩苦惱：“但願他不要太用功。”

“……”筠見她說了話之後，仍無動於衷，想了想，又道：“你若是想殺了那個害死你的女人……”

“打住！”應瑩終於有了點反應，搖著頭一臉心有餘悸的說道：“我可不敢再用你的法子了。上次，我不過想稍微教訓一下那個連死人東西都敢偷的小子，你那個咒卻差點把人家弄成傻子，好用是好用，隻是未免太惡毒了些。”

“既不缺錢，又不饑渴，卻因貪念褻瀆亡者，活該癡傻。”

“我不管，這懲罰在我看來就是重了，實在沒必要如此狠心。”應瑩搖頭，歎氣道：“唉……真看不出來，你這種人，居然也會想起為我立碑祭祀。我還以為你會丟下我自己走呢。”

“……我並不討厭你。”

“聽出來啦，”應瑩笑道：“你若是討厭誰，對彆人說話就用吾和汝，若是不討厭，用的就是你我。”不過轉而她就有些疑惑：“可為什麼……你對蘇逸也是那麼說話的？真奇怪。”

“你走吧。”筠並沒有回答她，隻是說道：“你走吧，你的墓，我替你看到他來找我為止。”

“……真不懂你，蘇逸叫你不去找他，你就真的不去找？如果他愛上彆人了怎麼辦？”

“不會。”知道了那件事，以他的性格，怎麼肯去連累他人。

“我跟你說，這件事呢總要有一人主動的，比如西街胡同的那個劉老頭……”

“嗯。”

“算了，”應瑩沒趣的住了嘴，“跟你說什麼都是嗯啊唔啊，又不見你去做，屢教不改。”

“唔。”

“……”應瑩起身，說道：“那我真走了啊，你也早點走吧，一塊破石頭一個破土包，有什麼好守的。”

“嗯。”停了停，筠又道：“……再會。”

應瑩走了兩步，突然又回頭不解道：“對了，我還有件事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討厭我？”

“你不會喜歡他。”

“就因為這？”應瑩啼笑皆非：“我乾嘛非得喜歡他才好？”

“……”

“唉……你們兩個人都莫名其妙的～”應瑩搖頭道：“我閒得操什麼心那，倒不如擔心我自己……這輩子造的這些孽，還不知道能不能洗清呢……”

“無妨，你功過相抵，下輩子也是大富之家的命格。”筠說完，又有些疑惑的補充道：“真奇怪的很，明明凡人犯錯時總是毫不猶豫，之後卻總要擔心是否會受懲罰。豈不知冥冥間自有天意？縱使逃的一時，也總會報到你頭上，那為何還要去做。”

“你說的輕巧，可世上那裡又有那麼容易的事呢？難道你就沒有做過壞事？”

“什麼是好，什麼是壞？誅妖除魔就是好，縱凶行惡就是壞？”筠反問，隨即搖了搖頭。 “我？我的孽果太深，若果報來臨，定然是我灰飛煙滅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