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 我從來沒想過要娶雌侍,你信不……(1 / 2)

“立刻,馬上,滾過來,聽見沒有!”

楚辭咬牙切齒,任誰都能聽出他的情緒極為激動,諾維爾的飛行器橫衝直撞,終於趕在楚辭理智崩潰前衝進了地下車庫。

少將之前在軍部檢查武器裝備,由於要接觸精密儀器,他帶了雙純白的手套,剛剛打開飛行器的大門,就被楚辭一把扯住拉了進來。

楚辭迫切的想要碰諾維爾的皮膚,他咬住手套將它們扯下來,就像打開了禮物的包裝紙,然後掐著這雙手舉過頭頂,用飛行器頂端垂下的吊環鎖住了。

楚辭上次說要買新的飛行器,但後來又覺得敗家,就不了了之了,故而他現在還是開著紫色茄子。這茄子是轉為雄蟲設計的,自然考慮到大多數雄蟲的癖好,內部裝飾一應俱全,比如這個金屬吊環,就是完全仿照手銬的設計,通體閃爍著銀白色的冷光。

諾維爾無辜地抬眼和楚辭對望,這東西雖然仿的手銬,質量卻遠遠不如,身體強悍的軍雌一掙就開,楚辭眼睛噴火:“你掙紮一個試試?”

諾維爾隻能乖乖不動了。

接下來的遭遇比他想象的劇烈很多,楚辭正是興致上頭的年紀,平常溫柔是顧及著諾維爾的情緒,不敢弄太過激起他的心理陰影,但現在楚辭自己就要燒瘋了,諾維爾又像個呆子一樣一直說話氣他,他也懶得控製,而這麼一不控製,就到了夕陽西下。

期間,還有個工作人員繞著飛行器走了一圈。這地下停車場是收費的,三個小時之內免費,超過付錢,因為停這兒的多數是吃飯的,幾乎沒有停過三個小時的,工作人員還以為誰喝多了酒,把自家飛行器忘了,就走過來看。

楚辭覺醒前的審美雖然垃圾,但花錢能力是一等一的,這茄子醜歸醜,配置卻高得離譜,屬於雌蟲們一邊嫌棄,一邊想要近距離觀摩的類型。

那工作人員繞著茄子轉了好幾圈,最後停在了漆黑的玻璃前,似乎把窗戶當成了鏡子,對著整理起儀容儀表來了。

諾維爾的皮膚燒成了粉色,他不敢掙動的太厲害,隻用微紅的眼眶看著楚辭,小聲請求:“雄主!”

楚辭道:“全反光的玻璃。”

換言之,外頭是看不見裡麵的。

看不見是一回事,覺得羞恥又是另外一回事,諾維爾將臉側過一邊,不敢看窗戶,在楚辭覆過來的時候他側身往後躲,結果動作大了些,吊環嘩啦啦一響,連著飛行器也一起抖動。

工作人員梳理頭發的動作一頓,露出了活見鬼的表情。

“停……”

諾維爾又一縮,頭頂的吊環再次猛地一響,楚辭扯著他的領子將他拉過來:“把我氣成這樣,你還和我說停?”

楚辭特意沒動諾維爾的上衣,少將穿著長款風衣,風紀扣係到了最上一顆,頗有些清冷禁欲,衣冠楚楚的味道。

軍部的風紀扣是統一的銀質圓扣,上頭雕刻著劍與荊棘,象征著勇氣和苦難,楚辭胡天黑地的折騰完,等他心裡無名的火氣散的差不多了,便伸出手指慢條斯理的把玩著諾維爾喉結下麵的那一顆。

他摸著諾維爾的喉結,無論是人類還是蟲族,這裡都是要害所在,諾維爾果然不自然地咽了口口水,撇過臉不看楚辭,含糊道:“雄主……”

楚辭掰著手指頭:“你知道你這是第幾次讓我這麼生氣了嗎?”

上次諾維爾在軍部裝鋸嘴葫蘆,刑官都殺上門了也不告訴楚辭,還是楚辭逼問之下,才得知了前因後果,那次他就氣得半死,這次諾維爾倒不裝鋸嘴葫蘆了,他改複讀機了,最惹楚辭生氣的幾句話翻來覆去的念,沒完沒了了。

該說的時候不說,不該說的時候使勁說,楚辭甚至懷疑這是諾維爾的天賦,總能精準地踩著他的雷區蹦迪。

但是死不悔改也是諾維爾的天賦,上次他就絲毫沒有意識到錯誤,而是詭異地把注意力放在了楚辭唇角那個微不足道的小傷口上,惹的楚辭脾氣也發不出來,而這次,他顯然也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

聽見雄主的詰問,諾維爾仰起臉,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眼睛裡卻寫滿了迷茫。

他的手還被扣在飛行器頂上,迫於姿勢的問題,不得不半跪在地上,而楚辭坐在轉過來的駕駛位,兩人就形成了一個上對下的姿勢。

從上往下打量諾維爾的話,他就顯得更加無辜了。

楚辭打定主意,這次不能這麼放過他,他盤起腿,用手撐著頭:“快說,你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

蟲族的雄蟲是不會這麼問的,他們要是生氣了,一般直接用鞭子招呼,若非如此,這個問題一定能登上曲奇網站“雄蟲十大死亡問題”之首,和人類論壇的“女朋友為什麼生氣”相提並論,諾維爾這方麵天生遲鈍,要他討好雄蟲都難,更不用說猜什麼心思了。

諾維爾有點緊張,但他的手束在一處,掐不了掌心了,於是就改咬嘴唇,楚辭伸手點在他的下唇:“不準咬。”

雄蟲的手指修長漂亮,指腹暖暖的,虛虛點在唇間,指甲剛好抵住上唇的唇珠,諾維爾合不上嘴,冥思苦想許久,沒搞明白雄蟲為什麼生氣。

但不管如何,雄蟲生氣了是事實,諾維爾便先把錯認下來。

他垂著眸子,開始誠懇回憶:“我來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