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百零八年,即孝獻皇帝建安十三年,曹操進軍江陵,與孫權、劉備聯軍會戰於赤壁。曹操被周瑜、黃蓋的苦肉加上諸葛亮的東風引起的一把大火,燒地不得不狼狽地遁走華容道,大敗而歸。
臘月十九,赤壁大火。
九個月之前
“蓉蓉你可是想清楚了?”
“小豆子,你這樣問,你是不是不同意我的做法。”
“倒不是,我是怕蓉蓉你不能在大婚之前趕回來。”
“小豆子你放心好了。不管我此行結果如何,我定會和孫權成親。”
“我怕就怕,若是你真的碰上令你傾心不已的男子,你還會回來嗎?”
“豆,你說哪?”
“你會。”
潘府
“小豆子,你好大的膽子。快說小姐在哪?不然家法可饒不了你。”
“老爺,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就算、、、、就算奴婢我知道,我也不會說。”
“好啊,看來蓉兒是挺慣你的。今天我非讓你長長記性。來人呀,家法伺候。”
“老爺要教訓奴婢,讓奴婢長長記性,是奴婢的福氣。但小姐有幾句話讓我轉告老爺。老爺可否容奴婢我稟完後再教訓奴婢。”
“你快說吧。”
“春風帶雨綠意聲。”
“蓉蓉你莫不是為我擔心。無礙,你隻管去。老爺那我自有辦法應付。”
“春風吹來了春雨,這與綠意本無關。但春雨滋潤了,綠意的根,便讓綠意像大火蔓延在千山萬峰。”“蓉蓉是怕老爺遷怒於我。不怕,老爺知道我倆的關係。責罰是免不了的,但老爺也不至於把我重罰。”
“小豆子,你終歸不是他的女兒。”
“那,蓉蓉你的意思是老爺要把我重罰了。”
“重罰,我怕爹用家法要了你的命。”
““蓉蓉你為何這樣說?”
“爹將我嫁給孫權,不僅僅是為我找個夫君,更重要的是他要為潘家找一個姑爺。”
“蓉蓉你的意思是、、、、、、”
“這場婚姻是潘孫兩大家族的婚姻,是江東氏族和孫氏政權的婚姻。”
“你想好了嗎?若你真不想嫁,那、、、、”
“那我更要走了,是不是?”
“蓉蓉隻要是你認定的,那你便去吧。”
“若我走了,你要怎辦,爹定不會放過你。而且我一定會嫁給孫權的。我隻是想出去走走而已,隻是去走走。在大婚之前想清楚,我要和孫權怎樣做這個夫妻,僅此而已。”
“蓉蓉其實你早都想好了,不是嗎?”
“那你說說,我是怎樣想的。”
“相敬如賓。”
“小豆子,你真是了解我。”
“那為何又、、、、、”
“那為何又要走,是不是。不錯,我是想賭一把,看我能不能一見傾心。”
“好,不說我了,我們還是先想想如何應付我爹吧。”
“蓉蓉你交代吧。”
“小豆子呀小豆子,若我是一男子必定娶你為妻。”
“好了,彆貧嘴,快說。”
“你這樣、、、、、、、、、”
“小姐說,她隻是在大婚之前出去散散心,並不是不回來。小姐還說,若她真是想逃婚必定帶上奴婢,又怎會留奴婢在府上。小姐知道,老爺了解自己的女兒。所以一定不會把奴婢家法從事。”
、、、、、、、、、、、、、、、、、、
“小豆子,你伺候蓉兒有多久了?”
“稟老爺,自從奴婢四歲那年進到府裡來已有十四年了。”
“是啊,想不到時間過地這樣快。轉眼間,蓉蓉的已經要嫁人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也到了出嫁的年齡。不對,若按我們江東的習俗,小豆子你早就是身為人母了。唉,老爺我耽誤你了。”
“老爺多慮了,能伺候小姐是奴婢的福氣。”
“那看在你對蓉兒忠心耿耿的份上,我給你許一門親事,你看如何。”
“這自是奴婢的福氣,不過、、、、、、
不過奴婢的賣身契在小姐的手上,小姐才有權處置奴婢。”
“放肆,小豆子你仗著蓉兒慣著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難道老爺忘了嗎?奴婢第一年進到府裡來的時候,老爺便把我的賣身契給了小姐。還說我這一生都是小姐的人,小姐是我唯一的主人,我一生都要忠於小姐。”
“你還記得。”
“奴婢字字不忘。”
“好吧,看在你對蓉兒忠心的份上,就先把你關在柴房。蓉兒何時回來,我何時放你出來。”
“謝老爺。”
“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
“小豆子,若我爹非要辦你。你一定要向我爹表明你今生今世都對我忠心。”
“恩,蓉兒我明白了。”
許都
乾燥的空氣像毫無水份的顆粒跌跌撞撞在空中,淩冽的風,沒有了太陽引力的行星,失去了軌道,毫無預警打在臉上。蓉蓉從來不曾像現在這般想念江東的雨水。
當多年之後,三國這場大劇落下帷幕,蓉蓉都不明白他那放開的手為何還要再次抓住自己的人生。桃花已謝,桃樹已枯。淩冽的北風早已刮斷了潘府的那棵桃樹。離樹的桃花像雨般停在洛陽的千湖。又為何?理由有許多,答案有許多,曆史的說法有許多。真相的唯一藏在心中,史官的筆記不下,青史的紙留不住。
史說有三曹,‘曹操,曹丕,曹植’。這是留給後人的,湮沒的是帝國雙雄——徐遠和程子俊。
徐遠乃徐晃之子,程子俊乃程昱之子,皆名門之後,少年英雄。在眾人都在世子之爭中偏向曹子健時,在公子之輩中唯有此二人站在曹子桓這邊。
洛陽千湖
“六月雪雨飛,隻因風太美。”
“碧起千般絮,梨開水自清。”
“可惜呀可惜,我是看不到了。”潘喜蓉自顧感歎,豈料身後一句響起“好好的一個男兒怎像娘們似的,酸死個人。”說話的這個人便是程子俊,典型的行伍出生的一介武夫,其父的謀略一點沒有。與曹丞相的三公子曹彰交好。
“子俊兄,話可不能這樣說。看這位兄台紅口白牙,麵若桃花必是書生。是書生必定愛吟詩弄賦,悲春傷秋。”
徐遠字飛俊,“飛俊,我說嘛。這小子長得比娘們還俊,一看就知道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這個樣子哪能上戰場殺敵,報效皇上嘛。”
要知道潘喜蓉雖是女兒身,聽到這話還是生氣了。頓了頓,沉聲道:“還未請教二位高姓大名,在下潘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