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府 “直接來查石晟?我……(1 / 2)

“直接來查石晟?我們不去塵花樓再探探情況嗎?”

這會兒蕭景兮正跟著夏離一起躲在不遠處偷偷觀察著石府。

夏離趴在樹後留心注意各個出入的侍從,隨口道:“塵花樓暫時沒什麼好查的了,查也查不到什麼,反倒是石晟這邊宜早不宜遲,來,看看。”

蕭景兮依言湊近了些,隻聽見夏離道:“馬上你去把門口的守衛引開,然後我偷偷潛進去找那個石晟。”

“……怎麼感覺這個過程很是熟悉?”這不就和上次讓他把狗群引走一個路子嗎?

“對啊,”夏離笑道:“上次你不是拜托我提前提個醒嗎?”

看著眼前人眉眼帶笑的模樣,蕭景兮隻得笑著搖了搖頭,無奈道:“好了彆鬨,到底準備怎麼辦?”

“當然還是要小公子你出手啦。最近國子監那邊學子們正在放假,所以石堅肯定在家中,你送一份拜帖就說有要事相談,以你的身份他不會不見的。”

“那見到他之後又當如何?”

“直接問,”夏離果斷道:“直接問他關於石晟的情況。”

蕭景兮微微皺眉,擔憂道:“若真出事,恐怕他對外人會有所隱瞞。”

夏離笑了笑,眼中滿是自信,“他當然會瞞,所以我們要嚇他,嚇到他認為我們什麼都知道,不敢有所隱瞞。”

“小公子你要知道,一個人如果願意對你說實話,要麼是他信任你,要麼就是他害怕你。”

待夏離交代完一切事宜後,蕭景兮很快便寫好了拜帖,直接送到石堅府上。

國子監祭酒自然是認得丞相府裡的人,拜帖送進去沒過一柱香就有人匆匆忙忙地跑出來邀請蕭景兮入內。

文人風雅,這石府內的建築裝飾亦是講究得很,沒有鎏金畫棟,但入眼皆是名家古跡、玉石環佩,同樣價值不菲,這一路走來倒是叫人稱奇。

侍從領著人先到了客堂,請蕭景兮在此稍作歇息,祭酒馬上便來,而後又專門擺上了茶水點心供客人享用。

夏離也沒客氣,直接坐下順手拿了點心和茶,喝完茶,意有所指道:“真是好茶啊,怪不得那石晟連陽羨雪芽都隨手送出去,看來家裡是不缺這些東西啊。”

蕭景兮掃了一眼這客堂的布置,解釋道:“國子監祭酒這個職位雖無什麼實權,但卻很是顯貴,倒是沒想到這石祭酒平日看著本分,無功無過,私下怕是收的東西也不少。”

雖說無功無過,但有些人屍位素餐,無功便是過。

“抱歉讓蕭公子久等了,方才府上有些事情,實在難以抽身。”

談話間石堅姍姍來遲,搶先朝著蕭景兮請罪。

“貿然登門拜訪,還請石大人見諒。”

蕭景兮回禮,順便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麵前的石堅,他不知為何今日臉色不太好,身形對比記憶中也消瘦了不少。

“不敢不敢,但不知蕭公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石堅沒客套幾句,直接開門見山。

“此事不便與外人詳說,煩請石大人讓令公子前來。”

“犬子……”不知為何提到這個石堅臉色忽變,眼神也有些閃躲,結結巴巴道:“犬子近日染了風寒,身體欠佳,怕是不能與蕭公子見麵了。”

“哦?”蕭景兮看著石堅這反應,故意道:“可塵花樓裡的人昨日可不是這麼說的。”

“塵、塵花樓?什麼塵花樓,我不清楚。”石堅立刻反駁。

“您或許不清楚,但令公子應該清楚得很,”蕭景兮頓了頓,聲音放緩了些,“畢竟他可是那裡的常客不是嗎?”

石堅一愣,堅持道:“蕭公子,這些我真不清楚……”

“石大人,”一道聲音悠悠地從後邊傳來,夏離負手走上前,冷冷道:“我大理寺已經接手這案子,還請大人想好了再回答,不然耽誤了辦案,皇上可不會高興。”

這句話很明顯把石堅唬住了,要知道他這種清閒又顯貴的職位,換個人從來都隻是皇上一句話的事。況且最近大理寺風頭正盛,朝堂上沒人敢得罪。

“你、你是大理寺的人?”

石堅驚訝地看著夏離,瞥見蕭景兮一臉從容的模樣,心中信了大半。

“石大人,我們此行是要找令公子,你隻需要告訴我們,他到底現在在何處,此事關係重大,還請石大人三思而行。”

蕭景兮再次推波助瀾,小小幾句話引得石堅心中越發不安。

“他……”石堅不敢直視這兩人,眉頭緊鎖似乎心中很是痛苦,斷斷續續道:“他其實……”

眼看著就要忽悠成功了,在這關鍵時刻,門外忽然跑來一個侍從,湊到石堅身邊耳語了幾句。

聽完石堅臉色一變,上前兩步朝著蕭景兮與夏離行禮道:“抱歉二位,有客人前來,在下暫且告辭。”

這次石堅的語氣沉穩了許多,剛剛的懼怕之情似乎完全消失,而且這不是一個請示,而是一個通告,絲毫沒有給他們商量的餘地。

“是什麼人?”蕭景兮追問。

石堅也沒隱瞞,匆匆離開前回複道:“是刑部張大人,找我有要事,還請蕭公子改日再談。”

竟然又是刑部的人!

“哈,”看著遠去的人影,夏離挑了挑眉,調侃道:“今兒這祭酒這兒可真熱鬨啊,客人一個接一個的,可真是……”

夏離邊說邊走到窗邊,窗戶正對著後院水榭,亭台假山,好不優美,但夏離眼中卻滿是寒意,接著喃喃道:“真是叫人有些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