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計策 許宇宏沉默的注視著小秋的背……(1 / 2)

宦*******人 青墨居士 4338 字 10個月前

且說小秋離開了花少欽的住處,就更不想再回去見許宇宏了,和花少欽接觸過後,小秋越發難以理解和容忍許宇宏的虐待行為,她索性連招呼都不打,打算直接去車站乘車回家。

但想歸想,小秋剛剛走到場地門口,就看到許宇宏和他的副官正拎著藥箱迎麵走來。

“你這是要去哪兒?”許宇宏問小秋,看到她臉色陰鬱,就知道她對自己仍舊耿耿於懷。

“我要回家了。”小秋說,語氣頗為生硬。

“那你略微等我一陣,我去給花少欽送些藥,然後再和你一起回家。”許宇宏說。

小秋聽聞抬起眼看著許宇宏,目光略有驚訝,但隨即又變成了嘲諷的神色。

“將軍親自為軍奴上藥,你真的很體恤下屬。”小秋說,嘲諷的語調裡帶著冷漠的失望,“——如果不是知道內幕的話,你應該算得上是……最有人情味兒的將軍。”

許宇宏的眉頭皺了起來,小秋對著他笑著輕輕搖了搖頭,隨即垂下眼,從他身旁走過。

“小秋,”許宇宏轉身拉住了小秋,盯著她,“我不想讓你帶著誤會離開……也許我該更早跟你解釋清楚才是。”

“在房間裡的時候,你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小秋說,一想起剛剛許宇宏發飆的情景,她依然覺得難過得有點想哭。

許宇宏素來疼她,從沒那般惡劣對她——總而言之,小秋對許宇宏的失望已經不是語言可以形容。

“我那時……對你太粗暴了。”許宇宏說,愧疚的看著小秋,“也許我的確,對花少欽太偏見,今天才會失態。”

“可我不覺得你是‘今天失態’,”小秋說,失望的輕輕搖頭,她抿著嘴看著許宇宏,隨後說,“花少欽昏迷的時候,我簡單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小秋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花少欽身上新傷舊傷一身的傷,隨便拉個三歲孩子來都知道那是長時間酷虐所致,她低下頭苦笑一下,隨後抬起眼說,“我是學醫的,你想怎麼騙我?”

許宇宏被這句話堵得啞口無言。

小秋垂下眼,也不再多言,打算離開,但又扭身重新麵對許宇宏。

“你常教導彆人要善待下屬,我一直以為你會自己先做出表率,如果不是我碰巧看到……”小秋說到這裡,自嘲的笑了笑,沒再說下去,而是掉頭離開了。

許宇宏沉默的注視著小秋的背影漸行漸遠,堅毅的臉龐漸漸蒙上了一層暗淡的軟弱。

“將軍……”副官在旁邊說,“您也不問一下小郡主昨晚怎麼……”

許宇宏舉起一隻手製止了副官說下去。

“我知道她來乾什麼,”許宇宏說,很是無奈,但語氣也表明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了,“——走吧,去看看花少欽。”

花少欽側臥在床上,小秋給他服用了一包止痛藥,眼下他上口的痛剛好了些,正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卻見許宇宏進來了。

花少欽下了床,不情願的跪在了地上,心裡順便罵了許宇宏一句。

許宇宏找他算後帳,花少欽是早就料到的,小秋憑空出現,莫大的契機,今天這件事,如果為日後精打細算,許宇宏恐怕也隻是暫時得逞。

許宇宏垂下眼看著貌似低眉順眼跪在地上的花少欽,他何嘗不知道,這花少欽眼下倒是因為受了新傷乖了不少,但他心裡又打著什麼主意也未可知。

“文宏,”許宇宏對身邊的副官吩咐道,“把藥箱留下,過一會兒再帶花少欽去庫房,把我準備好的衣服給他。”

花少欽抬起頭懷疑的看著許宇宏,這家夥,該不是被小秋弄得良心發現了吧?不對,花少欽知道,這糖衣炮彈隻能把他折騰得更慘。

“你跟我來。”許宇宏說,對花少欽點了一下頭,示意他跟自己走。

花少欽跟著許宇宏回到了他素常辦公的房間裡,許宇宏頭也不回的繼續朝辦公桌走去,一麵似乎無意的、輕描淡寫的朝辦公桌前的鋪著的碎瓷片點了點頭,對花少欽道:“你就跪在那裡吧。”

花少欽瞪著許宇宏,心裡把他家祖宗罵了一萬遍。什麼給新藥給新衣服,他早知道許宇宏還是不會饒他……這回改暗虐他是吧?真是缺德到家,花少欽恨不能有朝一日把這許宇宏摁倒在瓷片上跪著去。

他腦子裡一邊這麼想,一邊跪在了碎瓷片上。利刃紮破了膝蓋,但花少欽眼睛都沒紮一下,就仿佛流血的不是自己的膝蓋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許宇宏坐在辦公桌旁,把一本小說壓在文件地下看,並不時地抬眼看看對麵跪著的花少欽。眼下差不多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許宇宏抬眼時,看到花少欽似乎有些彎腰癱軟,眼看著已經跪不住了。

花少欽立刻意識到許宇宏在看他,便立刻又挺直腰杆,咬著牙默默忍耐周身所有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