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侍從 他們是在聯合,也是在利用,……(1 / 2)

宦*******人 青墨居士 3601 字 10個月前

要說挨板子,花少欽在王府和幻色已經久經考驗了,但他還從沒挨過軍營的軍棍。現在花少欽才知道,軍營的軍棍可不是說著玩的,怪不得他看影視作品的時候,一說要打誰的軍棍,誰就哭天搶地的求饒。

現在花少欽總算明白了軍棍的威力,剛剛超過二十五棍,就已經堪比王府的五十板子了,花少欽覺得口中有些腥鹹,借著場地裡的白熾燈,他看到自己已經吐了血,怕是內臟被鐵頭板子這麼一打,震得受了內傷。

現在花少欽已經是苦不堪言,被打得已經皮開肉綻不說,有舊傷的腰也被震得讓他雙倍痛苦。他覺得自己幾乎要死了,小秋曾說過要救他一命,現在看來也微乎其微。沒有人能救他,他隻能認命的在這兒被打死——可他不想死,他不想自己以這樣的方式死,一板子一板子的打死,還不如給他一槍讓他走得痛快。

昏昏沉沉間,他覺得有束白光在自己眼前晃了一下,然後是紛亂的腳步聲,然後一直在報數的士兵喊了停,不斷打在身上的板子終於停了下來。

按著花少欽的士兵鬆開了他,花少欽身子早沒了力氣,手上又全是汗,他根本保不住春凳,身子一軟,直接摔倒在了地上。他掉到地上,正好碰著了傷口,花少欽疼得眼冒金星,一咬牙,又撐著改成匍匐的姿勢,隨後便再沒了力氣動彈。

周圍一片肅靜,隻有兩雙皮鞋走在水泥地上的叩擊聲,而周圍其他人,完全沒了聲息,就好像剛剛那一陣紛亂的腳步之後,其餘人都蒸發了一樣。

兩雙皮鞋在花少欽麵前站定,其中一雙是許宇宏那熟悉的棕色皮鞋,另一雙皮鞋則是烏黑鋥亮,從皮鞋到黑色的西褲都一塵不染,在大約西褲腳踝的部分,則是一件墨綠色亮麵綢緞袍子的下擺,隻見這袍子下擺繡著半截銀線鏤空刺繡,雖看不到全貌,但花少欽可以判斷,這絕對是一件蟒袍。

能穿墨綠色蟒袍的,隻有宮廷最高等級的宦官。難道,難道這個人就是傳說中在皇宮裡的大總管禦清風?

皇帝的貼身侍從禦清風,可是出了名了人物。此人青年才俊、精明能乾、忠心耿耿,是皇帝最得力的左右手,在朝堂和宮廷,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連皇帝的親叔叔攝政王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花少欽強撐著抬起頭來,在白熾燈下,看到的是一張風華絕代、國色天香的絕美容顏,這張臉,雖然化了淡妝,卻並不妖嬈,正所謂粉麵含威而不露,妖嬈卻出淤泥而不染。

花少欽看著看著,沒說出一句話,卻先有血絲從嘴中流了出來,他痛得蹙了蹙眉,終於再也支持不住,昏倒在了地上。

“銀侍衛,”禦清風見花少欽昏了過去,便對身後穿著一身深藍色製服的貼身侍衛吩咐道,“把他送到我的車上去。”

“禦大人……”許宇宏見禦清風就要這樣把花少欽帶走,他忍不住插了嘴。

禦清風側過臉來看著許宇宏,一張妝容精致的麵容,沒有任何波瀾,他也不曾說任何話,但許宇宏看到禦清風的眼神,到嘴邊的話,還是生生咽了回去。

麵對禦清風,許宇宏全然沒有了剛剛的狂怒,仿佛他的滿腔怒火都被禦清風壓了下去,即便不爽,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禦清風上下看了許宇宏一眼,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轉身離開,回到了轎車裡。

“許將軍好大的麵子,禦大人三次向您要人您都不給,”銀侍衛和禦清風的司機將昏迷花少欽架起來,銀侍衛臨走前對許宇宏冷笑了一聲,“要不是禦大人趕來,您怕是已經把花少欽打死了吧?”

“我……”許宇宏想要爭辯,但銀侍衛哪裡是肯和他多說話的人,早不再理他,與司機把花少欽送到車裡去了。

花少欽醒轉過來,發現自己趴在一張舒適的床上,床單是棗紅色的亞麻布,還散發著淡淡的薰衣草味道。他的腦袋下是柔軟舒適的枕頭,身上蓋著舒服輕柔的蠶絲被,對於一個躺在鐵板床上的人來說,現在他就好像回到了天堂一樣。

身上的傷口還疼,但不如想象中的那麼厲害,好像隻是一陣陣的刺痛而已。

他這是在哪兒?

花少欽記得昏迷前曾見到了宮廷裡的禦侍從,那麼,現在是禦侍從救了他?他現在是在皇宮裡?

“醒了?”一個聲音在花少欽頭頂問,花少欽抬起頭,見禦清風正背著手垂眼看著他。

宦官無一不是尖細嗓門、公鴨嗓,而禦清風的聲音卻異常不同,低沉優雅聲線,略有陰柔但不失剛毅,反倒是一語低沉、溫文爾雅。

花少欽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支撐著身子想起來,但剛動彈了一下,禦清風就彎腰扶住他,製止他這麼做。

“你還發著燒,不要亂動。”禦清風說,一邊扶著花少欽趴好,一邊問,“傷口還疼嗎?”

花少欽聽得這句話,不由得想到自己的隱私估計已經被彆人看到,覺得有些尷尬,但也不好在禦清風麵前表露出來,隻搖了搖頭,隨後轉而問道:“你就是皇宮裡的禦侍從吧?這裡……是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