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慕容白欒不耐煩,便見一身著鵝黃斜領窄袖鑲珠紫紗曼妙襦裙,外搭錦鍛乳白褙子的溫婉女子走上前來。
“師叔,我師父有事與你商談。”
花族東院院內,一白衣束發帥哥正坐在石凳上慢慢品著茶,倒與急衝衝趕過來端起杯子就一口悶的慕容白欒形成了鮮明對比。
“你倒是不客氣,用上好清心寺仙露泡的鳳鸞紫心茶你是一點也不品品。”
“有話趕緊說,喊我來乾嘛?”
未時三刻,李年念還沒剛回族中便被叫了出去。
門口子衿,順著李年念開門的間隙,不經意瞟到屋內最中央的上等楠木古床,頓時眼前一亮!
何等幸事,何等幸事!她子衿有生之年竟然能看見偶像的女兒和偶像的床!
幸甚至哉,幸甚至哉啊!
不等子衿再多瞟兩眼李年念就關上了門,問道:“有什麼事嗎?”
“年念師妹好,我是你子衿師姐,麻煩你跟我去一趟東院,五長老喊。”說完子衿的耳朵都泛起了絲絲紅暈。
搞得李年念都懵了,她是什麼很醜的東西嗎,師姐都不舍得看她一眼??
而另一邊一眼不看她的子衿師姐還在心裡不停尖叫。
九敏,小師妹和偶像長的好像啊,怎麼辦怎麼辦好像撲上去貼貼。
小師妹睫毛好長啊,老人常說睫毛長的人性格不好,可在她看來小師妹分明很文靜很可愛啊。
讓她不禁萌生出些保護欲來。
卻不知道李年念之前在傾憂穀可是遠近皆知的皮猴子,多虧了她那副嬌軟可愛的皮囊,道起歉來可憐兮兮令人心生憐愛,要不然得因為她那有趣的靈魂遭多少的打。
告明來意後,李年念便隨著子衿一同去了東院,不過並沒有直接進東院,而是跟著子衿一同柺到了旁邊的一處庭院。
還未入門便聽到潺潺溪水聲,隱隱還散發著些許說不上來的沁人馨香,讓人很有種想要不顧一切走進去的衝動。
子衿上前兩步,將手裡的令牌放到了門口一隻石獅子口中,又將手放在了它的頭上輕輕一按,門登時開了。
李年念站在門口隨便看了看,院內中央有一溫泉嫋嫋升起陣陣蒸汽。湖旁一棵柳樹輕輕搖曳,帶起的微風吹動了旁邊各色花朵。
又迎麵襲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和之前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估摸著就是它們散發出來的。
李年念並沒有進去,而是轉頭看著台階下的子衿問道:“不是去東院嗎,怎麼到這裡來了師姐。”
“年念,這裡是我們花族血脈覺醒的地方,等你覺醒完了我們再一同去東院,五長老和十一長老都在那裡。”子衿道。
李年念點了點頭,子衿關上了門並沒有進來。
回頭看了一眼,李年念就徑直踏進了溫泉。
她倒是想看看血脈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東西。雖說十六七血脈覺醒不算晚,但和真正大宗門裡麵那些九歲便覺醒的人想必還是有些差距的。
李年念隨手打了個響指,身上原本醬醬釀釀,繁瑣厚重的粉白雲錦束腰百迭裙變成了純白寢衣。
原來盤著精致雙環髻的頭發也解開了束縛,似黑色瀑布一般垂到腰間,幾縷青絲拂過臉頰。
隨著李年念一同墜入那溫暖泉水之中。
慢慢,李年念竟有些昏昏欲睡,隻感覺一股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意正緩緩從腳底湧入血液,最後流向四肢百骸。
李年念心道不好!卻無論如何怎麼也站不起來。
眼前慢慢模糊,原來潺潺流水聲也變的逐漸模糊……
溫泉湖麵熱氣冉冉升起,已然有比剛剛更盛的趨勢。不知不覺間各色牡丹花開遍庭廊,樹邊,花叢中。
或大或小,或開或敗,儼然一副歲月靜好,一切如常的感覺。
隻是先前滿庭院裡原先還開滿各式各樣的花,如今卻滿堂甘為牡丹醉,一花獨占萬清風。
門外子衿還沒剛拿著牌子走了沒幾步,就瞧見原本閉關已久的十三長老和八長老竟迎麵而來。
不等她行完禮,原本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大長老和整日忙的團團轉的七長老竟然也來了。
走到後麵,子衿都逐漸習慣了三步一長老,兩步一行禮的狀態了。
最後倒數三二一,還沒走到東院就又意料之中的遇到了自家師父和十一長老了。
“師父師叔好。”
“師父,令牌。”說完子衿就將手裡的令牌遞給了五長老。
可還不等五長老接過,便隻感一陣威壓猛然襲來,直接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五長老一個揮袖,便替子衿擋住那來勢洶洶的威壓,順便用靈力給她施上抵禦用的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