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妻 他好像在哄她(1 / 2)

陸迦霖把床單晾上,簡單洗漱了一下,回到堂屋換上件黑T恤,深色棒球帽壓住電推剃刀劃痕,背上包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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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陽大,氣溫升高,葉彆枝在墓地累得滿頭大汗。

昨兒晚上睡沙發睡出落枕,今天左臂酸痛,始終抬不起來。

她跪坐在墓碑前就刻了一會兒的功夫,左手就已經抖的下不了筆,直打顫。

葉彆枝不敢在宋明月的墓碑上粗心,上山沒到一小時,體力不支無奈收了工。

“媽媽,我明天再來看你。”

葉彆枝下山直奔附近的家具店,買了張兩米長的多功能折疊式行軍床。睡覺時打開,休息時可以拿來當躺椅。

拖著沉重的架子回到家,葉彆枝發現大門敞著,門樓不遠處停著輛黑色轎車,也就是她小姨口中的頂級豪車:賓利。

是熊曉玲來了。

葉彆枝倏的想起昨晚的那通電話,整個人發虛,心臟猛跳。

她腳下生風,快速往院裡走。

遠遠聽到屋裡亂哄哄一片,夾雜著淩亂的腳步聲和桌椅碰撞的聲音。

葉彆枝推開堂屋的門,被眼前的場景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兩個身材魁梧的黑衣男人正用力壓著陸迦霖的雙臂,將他的頭往沙發裡按。

熊曉玲靠坐在對麵的沙發裡,翹著二郎腿一臉不耐煩,見葉彆枝進門,臉上的情緒更掛不住:“你去哪兒了?”

葉彆枝沒理,把行軍床立在牆角,指著那兩人大吼道:“給我住手!”

高大魁梧的男人看了一眼熊曉玲,沒動。

葉彆枝見陸迦霖的脖子上暴起靜脈血管,也因為劇烈反抗,皮膚憋出詭異的暗紅色。

他們動作野蠻,是使了勁的把陸迦霖的兩隻手臂往肩後撇,他在掙紮中,被拳頭掃中鼻梁。

幾滴鮮紅的血從鼻腔裡冒出來,滴答落在沙發上,葉彆枝見狀,胸口的火是蹭蹭往上冒,她抓起手裡的工具包衝上去朝著他們的肩膀敲打:“鬆手,鬆手!我叫你們鬆開他!”

金剛鑽鏨筆有兩斤,即便是隔著厚厚的布料,砸在人身上也還是謔謔疼,兩個大漢嚇得慌忙撒手,跳開到一邊。

葉彆枝原本就渾身酸疼,加上大姨媽來了,脾氣也變得格外不好,火氣抑製不住地往頭頂竄,她用力瞪著兩人,雙手叉腰,語氣超級凶:“你們想要乾什麼!私闖民宅尋釁滋事,信不信我打電話報警!”

她質問的聲音中氣十足,拿出手機的架勢還真把兩個壯漢唬住了,立馬像老鼠見了貓,氣勢一下就弱下來,身高在刹那間都顯得不那麼占優勢了,塌著脖子,支支吾吾看向熊曉玲。

熊曉玲見葉彆枝這副樣子,微微側臉,示意兩個手下先出去。

身上的桎梏解除,陸迦霖抬手,翻過掌根用力抹走人中上的鼻血,他的衣服被扯得皺巴巴,衣領歪斜,露出堅硬的鎖骨。

一個簡單擦拭的動作,陸迦霖做起來雖然帶了點頹廢厭世,但從葉彆枝的角度,還是被她窺視到他的一種從骨子裡帶出來的反骨。

就如衣領下露出的鎖骨一樣性感,野蠻,和堅硬。

他的背看著是微駝,脊梁卻是直的。

如果不是陸迦霖太瘦,葉彆枝相信,以他身體裡暗藏的力量感,爆發起來,絕對不會輸給外麵那兩個人。

“出來談談?”熊曉玲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葉彆枝還沒從這場打鬥中緩過神,隻得愣愣跟著熊曉玲往屋外走,關門時回頭望向陸迦霖,直直對上他深沉似海的眸子。

陸迦霖的眼神很平靜,葉彆枝卻在冥冥之中感受到那雙眼裡一股磁石般的力量,像糾結?挽留?又或是嗷嗷待哺小獸才有的可憐樣。

她匆忙移開目光,心臟在狂跳。

院子裡。

不等熊曉玲質問,葉彆枝先開口:“你到底想乾什麼?”

熊曉玲是陸迦霖的嬸嬸,光是這層關係,就不應該那樣過分對他。

“他也咬你了吧?”熊曉玲看著她的側耳問。

葉彆枝聞言,下意識抬手去摸,伸到半空中又頓住。

熊曉玲從掛在臂彎處的鱷魚包中取出一份報紙,袖口滑動露出兩道新鮮的牙印,東西遞給她:“昇城財經整天拿陸氏集團做文章,已經有人在打聽他的動向,到時候讓外界知道你們住在這破屋子,紙媒不知道又該怎麼大肆渲染。”

葉彆枝接過,聽她說著,快速翻看那張報紙。

半響,眉頭一鬆,不在乎地回道:“陸氏股市蒸發不是一天兩天了,媒體之所以依依不饒,無非就是想要陸氏給外界一個交代,你們儘早公布他爸媽的死因,也不會有這麼多煩惱。”

“年輕真好。”熊曉玲看著眼前的女孩,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