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需細細的綢繆,總不能永遠靠彆人,也應當儘快的強大自己。
飯畢,三個人自行回房間休息了,這一路的舟車勞頓,現在就是天塌下來都不為所動,一定要先休息夠了再說。
一夜安眠,觀棋最先醒來,他見趙明修還在酣睡,於是輕手輕腳的翻身下床出去了,剛下樓梯瞧見趙珺棠已經坐在了一樓正在喝茶,眼睛一亮,腳步迅速的走了過去。
聽到了腳步聲,趙珺棠看過去,見是觀棋走了過來,十分開心的道:“觀棋,昨晚睡的好嗎?”
觀棋想了想昨夜趙明修太累了,竟然打呼嚕、磨牙,吵的他頭痛了半夜,但是他沒有喊醒他,因為他知道這一路上趙明修一直在駕車,知道他辛苦了,所以十分的體諒。
現在看著趙珺棠詢問他,觀棋默默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睡的很好。
趙珺棠笑著說了聲乖,而後招手讓店小二上一些清粥小菜和肉包子,早餐不宜吃的太過於油膩,不過,觀棋畢竟是男子,所以隻喝粥餓的快,這樣搭配就剛剛好。
今天他們就先不著急趕路了,讓大家好好的休整一番,明天再出發,就算是人不休息,也要讓馬兒休息一下,若是路上出狀況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倒是不好。
等到觀棋吃完了早餐,趙珺棠和店小二說了一聲,若是趙明修醒了就告訴他一聲,他們出去了,帶著觀棋一起出去逛逛,畢竟這可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出遠門,自然是要好好的走一走、瞧一瞧、看一看。
給觀棋買了許多的好吃和好玩的,這樣路上可以打發時間,趙珺棠又去看了看這個縣裡的胭脂水粉,著重的關注那些備受人歡迎的產品。
她出一次門,突然就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既然她的計劃是整個天下,那現在就應該開始規劃路線了,必須要把店鋪開在那些交通便利的地方,畢竟這樣的地方經濟也會十分的發達。
隻有經濟發達的地方,人才富足,人一旦富足了才會有時間和精力去想其他的事情。
好在當今聖上治下寬厚,各種減免政策層出不窮,讓百姓們大大的受益,也讓商人們能夠不受約束的做自己感興趣的買賣。
渝州她已經決定是下一個開鋪子的地方了,畢竟還有一年半的時間才考試,他們之所以這麼快動身,一是因為鄭學儒認為現在的他已經教授不了趙明修什麼了,他成長的很快,出乎他的意料,所以剩下的需要他出去多走、多看,去感悟一些無法言說的事情,去和外麵更廣闊天地下的學子們交流。
二是因為既然要在渝州參加考試,自然是不能等到了時間再前去,這樣一切都會落了下乘,反而著急忙慌的十分不美,趙明修回來後給她說了學儒的建議以後,趙珺棠便決定立刻動身,清風鎮可供她操作的地方已經到了極限,是時候突破自己了。
想清楚了以後的路,趙珺棠的心情便明朗了起來,帶著觀棋一起吃好喝好玩好,心滿意足的回去了,還不忘給趙明修帶了許多的好東西。
三個人休整了一天一夜,總算是緩和了一些,第二日的清晨便駕車離開了兆豐縣,趙珺棠看著城樓上的三個字離她越來越遠了,心中默默的念著,要不了多久,我的鋪子就會開到這裡。
一路上,觀棋把馬車的簾子卷了起來,毛茸茸的腦袋湊在那好奇又欣喜的看著外麵的風景,行至一片沙丘時,觀棋的目光一凝,而後皺眉思索了一番,良久,才恍然大悟,轉回身有些急切的去抓趙珺棠的手。
不明所以的趙珺棠見他這會兒情緒十分的不好,不由得耐心的問道:“觀棋,你想說什麼,說不出來的話可以比劃。”
觀棋聽她的話,手忙腳亂的比劃了一通,趙珺棠滿頭霧水,眼見著馬車越走越遠,觀棋急的滿頭大汗,就想跳車下去,被趙珺棠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如此大的動靜也驚到了趙明修,他停下車,掀開簾子,沉著臉看著觀棋:“這樣很危險,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能這樣做。”
挨罵了,觀棋耷拉著腦袋,揪著自己的衣角,委委屈屈的縮在了角落裡,哥哥壞蛋,都沒有問我為什麼,姐姐笨蛋,都不明白我要表達什麼。
見他如此的可憐,趙珺棠頓時心軟了,連忙拉著觀棋的手,耐心又溫柔的道:“現在馬車停下了,觀棋想要做什麼就去做吧,我們和你一起好不好。”
被很好的安撫住的觀棋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了一眼趙明修,又低下頭,似是害怕趙明修生氣一般,那副小模樣,誰看了都得心軟,更彆提隻是擔心他壓根不是真的想要凶他的趙明修了。
幾乎是立刻,趙明修便後悔了,他隻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孩子罷了,好好的教就是了,再說了,觀棋一向被教的很好,這一路幾乎沒有給他們添麻煩,想到此,趙明修恍然大悟:“觀棋,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東西?”
終於有人明白他了,觀棋欣喜的抬起頭重重的點頭,張了張嘴,發出了沙啞的聲音:“有……有人。”
這句話一出倒是把趙明修和趙珺棠都震在了當場,有沒有人不論真假,但是觀棋竟然開口說話啦,要知道在清風鎮的時候看了許多的大夫,都束手無策,沒想到這一次出行最大的收獲竟然是此等令人欣喜若狂的事情。
趙珺棠立刻看著觀棋欣喜的道:“觀棋,你能說話啦,什麼時候開始的。”
已經學會了寵辱不驚的趙明修則是抓住了重點,認真的詢問道:“觀棋,那我們一起去看看你說的有人的地方好不好?”
觀棋眼睛亮了亮,迫不及待的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