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都已經到了如此的困境,卻還不知道是誰讓她陷入這種境況,三人都不由得得意洋洋了起來,最後還是坐在第一位有些發福的男子出聲介紹道:“我姓方,後麵兩位是呂掌櫃和曹掌櫃。”
等他介紹完了,趙珺棠才一臉恍然大悟的道:“見過各位掌櫃,不知今日到訪是有何指教。”
方大同搖了搖頭,一個乳臭未乾的女娃娃也值得他們大動乾戈的布個局,真是有辱他們的身份,不過,見她這幅懵懂無知的模樣,有些事情就能辦的順利一些了。
想到此,方大同首先急不可耐的開口,就害怕自己開口晚了,便宜被彆人占了:“最近我們也聽到了一些風聲,不忍看到如此好的產品被埋沒了,因此特來給你行個方便。”
另外兩個人齊聲附和,表示他們也是這個意思,大家都是同種行業,就應該彼此互相幫助,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這輩子都沒有困難的時候,這種時候願意有人伸手拉你一把,就顯得彌足珍貴。
三個人說的天花亂墜,又是忽悠又是保證,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樣,不知道在家犯錯了以後是不是也這樣跟自己的老母親發誓的。
被自己腦補的景象雷到了,趙珺棠笑出了聲,他們三人討論的聲音戛然而止,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趙珺棠擺了擺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們繼續。”
她臉上明晃晃的看好戲的表情,三個人也不是傻子,頓時便明白了過來,方大同氣呼呼的問道:“我們現在是在給你台階,還能讓你有選擇的餘地,一會兒台階沒有了,你可就要任人擺布了。”
趙珺棠冷笑一聲:“方掌櫃這話說的我就不明白了,怎麼,你覺得你們三個人做的事情天衣無縫,沒人知道嗎?也不知道哪來的臉,我還沒有去找你們呢,你們就先來我麵前蹦躂了,就不怕今天進了這個門,出不去了。”
她話音剛落,觀棋就拿著跟棍子站在了門口,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看著他們,剛剛就是他們在欺負姐姐,一會兒打他們的時候他一定使出全部的力氣,這是趙珺棠一早給他交代好的。
見她如此的不講武德,三個人頓時急了,呂掌櫃的連忙道:“你這個女娃娃,真是不識好人心,我們好心來幫助你,你卻刀兵相見,簡直不知所謂。”
曹掌櫃時分害怕的縮在了旁邊,他們隻是個弱不經風的老頭,若是真的被那胳膊粗的棍子來上那麼一下,估計下半輩子就得在床上度過了。
現在三十幾歲,風華正茂,斷然沒有去搏一搏的可能。
趙珺棠掏了掏耳朵,滿臉笑意的道:“你們不是喜歡和我作對嗎,那咱們就拭目以待,最後究竟鹿死誰手。”
這話一出,三人頓時明白她今天就是在戲耍他們,怪不得他們唾沫星子都說乾了,她連杯茶都不給上,原來一開始就知道了他們的打算。
氣的方大同破口大罵:“你這個女娃子心機頗深,年紀輕輕便如此,以後定是個妖婦……”
趙珺棠伸手一拍桌子,怒目而視:“敢罵我,觀棋,把他們打出去。”
早已經在一旁躍躍欲試的觀棋得到了她的準許,立刻拎起棍子就開揍了,一邊揍還一邊嘴裡念念有詞,打死你,讓你欺負姐姐,有我保護姐姐。
三個人被揍的落荒而逃、奪門而出,一出門,門口路過的行人便圍了過來,紛紛對著他們指指點點,臉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三個人的臉都丟完了,趙珺棠站在門口,大聲道:“不就是一些原材料嗎,何至於讓你們如此的狗急跳牆,你們且看著,我是怎麼樣走出這個困境。”
她這番話頓時讓圍觀的人八卦的心猛增,大家紛紛探討著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又看著三個掌櫃的那副狼狽樣,突然就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方大同三人覺得今日把這輩子的臉都丟完了,沒敢吱聲,用袖子捂著臉飛快的衝出了人群,逃竄走了。
人群中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出聲詢問道:“趙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
趙珺棠臉上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無事發生,大家散了吧。”
說完就拉著觀棋進去了,把門關上了,隔絕了大家打量的視線,任由外麵的圍觀群眾發散思維,既然要玩,那當然是要玩大的,不讓他們也扒一層皮下來,豈不是看她好欺負。
關上門後,趙珺棠伸手揉捏著觀棋的臉,滿臉表揚:“好觀棋,今天真棒,對付這樣的人就應該如此做,今晚獎勵你紅燒魚。”
得到了誇獎又得到了美食的觀棋興奮的猛點頭,這是他應該做的。
今日一過,他們之間的戰爭也算是正式拉開帷幕了,現在就很好,她不怕明麵上的敵人,就害怕躲在背後時不時的給你放冷槍。
他們會使陰謀詭計,自己也有詭計多端,那就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