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南溪蕊把他們三人的嘴臉詳細的描述了一番給大家聽,一想到他們給趙珺棠找了這麼大的麻煩她就生氣,因此,他們三人前來出貨的時候,南溪蕊把他們的價格一壓再壓,最後見他們臉色發青,就快要反悔了,這才罷休。
趙珺棠樂不可支:“最近幾天溪蕊你就避避風頭,等到開業那天給他們一個驚喜。”
她一這樣說,眾人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南溪蕊捂著嘴笑:“真想快點到那一天,我都已經迫不及待的看他們變臉了。”
沒想到這件事情如此的順利,董娘子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他們仨人就這水平還想給您出難題呢,真是笑死人了,局外人一看就知道是故意針對他們設的局,他們竟然不明白。”
對呀,這麼明顯的局他們怎麼就能上當呢!
趙珺棠神秘的一笑,趙明修出聲解釋道:“這不是已經把他們逼到了絕境了嗎,據我所知,他們為了囤積渝州城咱們打聽過的所有的藥材,用上了全部的身家,甚至還把自己的鋪子拿去典當行抵押,咱們打聽了幾百種藥材,他們的囤積數量可想而知,你想想他們能不著急嗎?”
正是這個道理,見他說完,趙珺棠接著補充道:“更何況咱們那幾大車的藥材進回去讓他們看愣住了,沒想到我還留著這一手,幾乎讓他們自亂陣腳,要知道,藥材這個東西至多保存半年,我能等半年,他們能等嗎?大不了辛苦一些,我從渝州城周邊采購,我就不相信他們有這麼大的財力,買空渝州城還能買空周邊的縣城不成;再說了,那些藥材隻對我有用,平常人家,誰會囤積這麼多的藥材在手裡,所以,從一開始他們的路子就找錯了。”
南溪蕊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這樣說來,他們一開始走的每一步都在你的算計當中了啊,棠棠,你還說自己不是神算子,已經算的明明白白了。”
趙珺棠做了個鬼臉:“我可不敢認下這個功勞,我哥哥可是也出了很大的力。”
鋪子裡麵的事情交給她,兵者詭道也交給她,但是鋪子外麵的消息全是趙明修找人一手放出去的,也是他在其中推波助瀾,這才讓他們坐不住了。
眼見著她又開始了,趙明修笑著道:“是大家的功勞,少了誰都不行,等這件事情過去了,大家好好的慶祝一番。”
趙珺棠頓時帶頭歡呼了起來,為了美好的明天,也為了度過了眼下的困境,如此一來,再有想要找她麻煩的人就要掂量一些了。
這件事情很快就淹沒在了時間的洪流中,數著日子一天天的臨近了,趙珺棠內心的雀躍藏都藏不住了,終於要把第二間鋪子開起來了,她正在一步步的實現自己的願望。
等她閒下來的時候,才發現一直跟著她的觀棋好似有些神出鬼沒,在她旁邊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找了個陽光明媚的下午,趙珺棠特地帶著觀棋一起出門逛逛。
這段時間忙著和那三位打擂台,是有些疏忽觀棋了,補償一番,出了門直奔小吃一條街,趙珺棠一邊走一邊問道:“觀棋怎麼最近興致不高呀。”
聽到她這樣問,觀棋眨了眨眼,不知道應不應該把自己遇見的事情告訴她,因為現在的他也拿不準主意。
沒聽到她的回答,趙珺棠認為他遇見的事情還不小,畢竟經過她的不懈努力,觀棋可謂是十分的依賴她了,和她幾乎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了,現在竟然有小秘密了,他是一個心智還未恢複的人,他的小秘密她不是非得知道,而是她得知道觀棋最近接觸的是什麼人,會不會被帶壞。
觀棋猶豫了一會兒,而後如實說道:“可是,他們不讓我告訴你。”
這話一出趙珺棠覺得事情就有些嚴重了,這還是個組織不成,當即便義正嚴辭的道:“他們是誰,觀棋,你說實話,隻有說實話才是好孩子,才不會挨揍。”
見她麵色嚴肅,觀棋心中也有些怕怕的,也不管他們是怎麼囑咐他的了,連忙和盤托出:“是一夥兒我沒有見過的人,他們找到我,說我是他們的主子,讓我跟他們走,他們一定會治好我。”
聽觀棋如此說,趙珺棠心中就有些數了,但是她不可能憑借著對方的一麵之詞就把觀棋交出去,萬一是壞人的話,他們不一定有第二次的好運氣再這麼及時的救下他。
想到此,趙珺棠看著觀棋認真的詢問道:“觀棋,你是怎麼想的?”
問的觀棋十分的迷茫,所以觀棋誠實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他隻是個心智還未恢複的人罷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過,他潛意識中還是認為他相信趙珺棠和趙明修,所以,今日趙珺棠一問出口,他也就順勢不帶隱瞞的全部告訴她,他相信他們是不會害他的。
知道這個小傻子不敢自己私自做主趙珺棠就放心了,她看著他道:“觀棋,我是這樣想的,你要聽聽嗎?”
觀棋點了點頭,看著她,一副他一定會認真聆聽的模樣。
拉著觀棋在茶攤上坐下,要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趙珺棠才緩緩開口道:“我哥哥把你帶回來的時候,你臉上長長的一道刀疤,身上還有無數的新傷、舊傷,我們不知道你是處於什麼樣的田地才落到如此的地步,所以,麵對今天來尋你的人我才會不放心。”
“若是自己人,那麼皆大歡喜,我一定會放手讓他們帶你走,畢竟我沒有辦法治好你,我希望他們有,我也不希望你本該璀璨的人生就這麼渾渾噩噩下去,我希望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