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陽見自家主子張口就要說話,連忙大逆不道的趕在他前頭說道:“是這樣,聽說趙小姐你們當初都快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了,竟然還能把主子養下來,這實屬不易,主子現在心智還未恢複,我隻能給你行我權限之內的方便,其他的我做不了主,但是告訴主子你們當初的不易,也能令主子時刻記著這份恩情。”
果然,趙珺棠被他一番言辭懇切的話給糊弄過去了,皺著眉頭道:“不必如此,當初也是觀棋主動來找我們的,這是觀棋自己的福報,我和哥哥隻是舉手之勞,不求什麼回報,反而是養了觀棋,更能令我和哥哥兩個人感受到家庭的溫暖,我們很開心。”
見她沒有再繼續糾結下去,封陽知道是過關了,連忙接著道:“應該的,應該的。”
暗地裡封陽狠狠的舒了一口氣,而後看著自家主子懵懂的模樣,決定晚上回去了再好好的給他上上課,免得他經不過趙珺棠三言兩語的詢問,到時候豈不是司馬昭之心,人儘皆知。
這些事情他們得悄悄地進行,畢竟悄咪咪的叫追求,擺在明麵上的叫舔狗,他們家主子如此的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斷然不能坐如此毀形象的事情。
在茶樓裡呆了一會,趙珺棠領著他們兩人先一步回去了,剩下的事情她就可以剝離出來了,董娘子加上南溪蕊,倆人能夠給鋪子打理的很好。
回到家,就看到趙明修已經坐在正廳裡在喝茶了,見到他們回來了,臉上的表情變的十分的複雜,而後示意趙珺棠往桌子上看:“棠棠,你看怎麼辦吧。”
趙珺棠不明所以,連忙拿了起來,講的是一位男子千裡尋妻的故事,隨著一場突發事故妻子不小心毀容了,而後她覺得拖累了自己,所以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他想要尋到自己的妻子,但凡是能提供線索的人,都能得到他豐厚的獎勵。
一讀完,趙珺棠抬頭看著趙明修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而後連忙看向落款,羅謙,還有住址,就在渝州城中的一處客棧裡。
她依稀記得南溪蕊夜晚斷斷續續哭的時候嘴裡念著謙哥哥,好像真的是一個人。
頓時,趙珺棠就興奮了,連忙道:“這樣看來,羅謙也算是一位良人了,一直不離不棄的尋找,也沒有因為溪蕊的離開就放棄,就是不知道溪蕊是怎麼想的。”
趙明修了解南溪蕊的心態,搖了搖頭,而後一副不太看好的樣子:“這件事情鐵定不會這麼的順利,南溪蕊是一位很有想法的姑娘,就從她當初能孤注一擲的離開就能看出來,她心裡始終還是介意自己的容貌,若是不能恢複,她心中始終不會全然放下。”
說到這,趙珺棠拍了拍胸脯,自信的道:“這些我都已經告訴她了,我可以醫治,現在也在逐漸的好轉了,要不了兩個月,溪蕊的容貌就可以恢複如初了,所以,這也不再是困擾。”
雖然她說的有道理,但是趙明修還是有些感慨的道:“若是羅謙兩個月後再來,說不定能順利一些。”
趙珺棠卻持反對意見:“就現在,這個時機剛剛好。”
見她一臉的意味深長,趙明修頓時不敢接話了,他這個鬼點子頗多的妹妹是又想出了什麼折磨人的好法子,他可得低調點,免得殃及池魚。
夜晚,等到南溪蕊興高采烈的回來後,趙珺棠十分熱情的先讓她們過來用飯,而後照例詢問了一番鋪子裡的事情,迫不及待的領著南溪蕊回房間裡,這麼重要的事情當然要等她吃飽了再告訴她啦,不然辛苦了一天,再不吃飯,加上今天夜晚的輾轉反側,身體受不了。
勸慰和開解她花費了許久,南溪蕊這才同意要見他,但是見他之前南溪蕊特地要求想要試探一下他的真心,雖然這在趙珺棠看來是多此一舉的事情,他都能千裡尋妻了,還能有其他的想法不成。
但是對於南溪蕊現在冰火兩重天的心情,她還是沒有拒絕,畢竟她也想看看羅謙對南溪蕊究竟有多愛,是愛以前的她,還是愛現在容貌半毀的她,還是皆大歡喜,都愛。
次日一早,幾個人圍坐在桌子上針對這件事情開始討論,大家各抒己見,就連封陽也積極的出謀劃策,看他那架勢,看熱鬨的意味不要太明顯,頓時收獲了南溪蕊幾枚大白眼。
最後,由趙明修對大家提出的建議進行歸納總結,而後製定了一個完美的計劃,這樣既能讓提出建議的人滿意,也能讓南溪蕊這個當事人看到她想要看到的反饋,更能讓趙珺棠放下心。
可謂是一舉三得了,大家都不由得開始期待今日的第一場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