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時節,蟬鳴不休,一進入深山之中就好像被許多交響樂家給團團圍住了一般,此起彼伏,好不熱鬨,趙珺棠牽著觀棋的手,漫步在山林之中,心情十分的愉悅。
觀棋乖乖的跟在他身邊,一雙漂亮的眼眸轉來轉去的,好似十分新奇,見到他滿臉躍躍欲試的模樣,趙珺棠貼心的道:“觀棋去玩吧,我們在後麵跟著你,不過你不要走遠了。”
得到了她的首肯,觀棋興奮的點了點頭,而後開心的道:“那我去給你摘果子。”
趙珺棠滿臉溫柔的點了點頭:“那我就等著吃啦。”
歡快的觀棋立刻撒開了丫子奔了出去,這座山是被專人打理過的,一大半是未開墾的荒山,另一小半是被莊子的主人家特地令人開墾出來的,種植了許多的果樹,滿目沉甸甸的果子,讓人看著都不由得食指大動。
最適合觀棋出來放風了,趙珺棠一直看著他的背影,見他歡快的穿梭在果樹之間,用心的尋找著每棵果樹上最甜、最大的那個果子,而後小心的摘下來,放進自己的帶著的小籃子裡,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滿足。
她們二人這幅隻羨鴛鴦不羨仙的模樣讓後麵兩位的嫉妒心爆表了,鐘曲星走過來挽著她的胳膊,羨慕的道:“棠棠,你和觀棋的感情也太好了吧,我真是羨慕極了。”
何雨桐也不甘落後的挽住了她另一邊的胳膊,笑著道:“如此乖順又貌美的夫君,也難怪棠棠要時時刻刻的把他帶在身邊了。”
被她們說的不好意思了,趙珺棠羞澀的道:“哪有,他隻是個孩子,整日裡和我一起也沒什麼樂子,還好星兒帶我們來此,不然我都怕他悶壞了。”
這個莊子的主人和他們兩家都有些交情,何雨桐不甘心竟然讓鐘曲星搶了先,搶著道:“棠棠喜歡這裡的話以後咱們可以常來玩,觀棋天性活潑好動,最適合在山中自由自在的奔跑了。”
雖然大家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何雨桐特地派人去查了趙珺棠一番,知道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那位少年同她關係匪淺,之前一直說是遠房表親,不過隨著他們二人的關係越來越親密了起來,對外慢慢的就說是她的未婚夫了。
不然解釋不了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整日裡帶著一個心智不全的大男人東奔西走,倒不如直截了當的承認了,反正照這樣發展下去也差不多了。
正是抓住了趙珺棠的心理,所以何雨桐才會以觀棋未突破口,畢竟他本就是個心智不全的人,容易被滿足,而她剛好又有這個便捷,何樂而不為呢!
知道她二人的意思,趙珺棠索性也不裝糊塗了,直言道:“等到鄉試結束我們應該就會奔赴京城了,在渝州城的日子也開始進行倒計時了,能來這一次,足矣。”
她能用花想容掩蓋流言一次,也能用花想容掩蓋流言第二次,但是第三次、第四次乃至很多次呢,滿打滿算鄉試後再加上等出成績,他們一行人能夠在渝州停留的日子也就隻有兩個月了,這兩個月在趙明修的避而不見之下又能做些什麼呢,全都是無用功罷了。
這是她們意料之中的事情,雖然心裡麵早就有準備,但是真正聽她說出來的時候心裡還是莫名的有些失落,趙明修真的是個很有才華的人,錯過了他,這一生無論任何時候再回想起來,都會後悔的捶足頓胸。
這樣一想,何雨桐和鐘曲星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眼中皆是勢在必得,若是不能在渝州城把他拿下,等他離開了渝州城,京城裡不知道有多少的世家閨女,到時候更沒有她們的事兒了。
這莫名其妙的緊迫感,何雨桐當即十分不舍的道:“我這才和棠棠一見如故,便得知了棠棠將要離開的日期了,心中真是舍不得啊,還有許多好玩的地方沒帶你去打卡呢!”
鐘曲星咬了咬唇,換上了一副天真的笑:“正是呢,不過好在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也來得及帶棠棠四處逛一逛。”
可能是因為趙珺棠的一番話讓兩個人的情緒都不太好了,所以,聽見她這樣說,何雨桐頓時忍不住了,略帶嘲諷的道:“你總是愛去那些小孩子玩的地方,棠棠才不喜歡呢,我帶你去流江樓,看看那些文人墨客們究竟有什麼樣的風采。”
鐘曲星還以為她說的是什麼高級的地方,聽見流江樓兩個字不由得翻白眼,拉著趙珺棠的手十分嫌棄的道:“你彆聽她的,那都是一些清高的學子們附庸風雅的地方,在裡麵也不知道想攀附上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