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歇息了兩日,眾人也緩了過來,趙明修一行人又開始出去以文會友了,這次經過趙珺棠的囑咐,大家都知道低調了,畢竟已經來了天子腳下,眼看離成功還有一步之遙,斷然不能在這個節點出現什麼無法挽回的損失。
更何況,京城裡麵貴人雲集,若是一不小心招惹上了一些小心眼的人,也是徒增煩惱,倒不如收斂鋒芒,靜待會試。
她說的也正是趙明修幾個人心中所想的,想起之前在渝州城惹出來的那起子事兒,趙明修眉頭緊鎖,決定要離那些狂蜂浪蝶們遠一些,應當明哲保身。
打定了注意,幾個人這才出門,懷揣著對京城的憧憬,每個人的臉上皆是興致勃勃的表情。
送走了他們,南溪蕊也一溜煙的進來了,見到趙珺棠頓時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棠棠,我們也出去逛一逛吧,來到了如此繁華的地方,總不能一直呆在家裡磋磨時間。”
南溪蕊的臉上滿是期待的神情,趙珺棠不由得問道:“怎麼,羅謙給你形容了?”
被她說中了,南溪蕊猛點頭,向往的道:“他說京城可大了,還有許多有趣的東西,他本想帶我逛逛的,但是被我拒絕了,我想要同你一起嘛。”
這下趙珺棠可就知道羅謙怎麼早上怪怪的了,滿臉怨念,又一副不敢言的表情,原來是邀請心上人一起出遊,而後被無情的拒絕了,怪不得都不拿正眼看她。
頓時,趙珺棠好笑的道:“去去去,若是不去的話我擔心羅謙晚上回來了拿眼刀紮死我。”
聽她打趣的話,南溪蕊翻了個白眼,而後興高采烈的拉著她出門了,這可是她向往已久的地方,難得來此,可一定要好好的瞧一瞧、看一看才行。
她們二人自然是不敢大咧咧的出門,人生地不熟的,若是遇見什麼突發情況也不好處理,所以二人一合計,把封月從暗處給拽了出來,讓她當向導,安全也有保證了,也能有個人給他們講述京城的繁華了。
被迫現身於人前的封月在心裡淚流滿麵:她不再是一個好暗衛了,她被趙小姐曝光在太陽下了。
看著封月常年一席不起眼的衣衫,看起來灰撲撲的,趙珺棠和南溪蕊倆人又翻箱倒櫃的找新衣服和新首飾,硬是把她也裝扮了一番,而後這才挽著她的手心滿意足的出門了。
已經許多年沒有穿過小姑娘花枝招展的衣服了,封月一時半會的有些不適應,在趙珺棠和南溪蕊的精心照顧下,也算是很快的行動自然了起來,臉上也多了一些女兒家的羞澀。
帶著她們儘情的逛著京城,知道這二位都是要開鋪子的人,封月特地把京城的布局說的清清楚楚,免得她們選址的時候會出現偏差,從而導致效益不好。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就憑借著她們二人的手藝,深得那句古話,酒香不怕巷子深,就算是她們開在京城的犄角旮旯裡,都能火爆全京城。
兩個人專心的聽著封月的介紹,而後一邊商議著鋪子的選址,一邊還詢問封月的建議,她們自然是不能盲目的,畢竟是在京城開店,當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知道她們二人的鋪子想要開在一起,封月思索著道:“我建議是選天竺街,因為天竺街那一列皆是一些胭脂水粉和精品刺繡的鋪子,正好同時滿足小姐和南小姐的需求。”
趙珺棠對於這個地方也比較滿意,淺笑著道:“確實不錯,溪蕊,你覺得呢。”
見把問題拋給自己了,南溪蕊做了個鬼臉,樂顛顛的道:“隻要在我的鋪子門口能看到棠棠的鋪子,我就知足,我不挑地方,全憑棠棠做主。”
對於這個意料之外的回答,趙珺棠無奈撫額,慢悠悠的道:“既如此,就開在花想容的二樓算了,我一並把生意給你做了,還省的你煩心。”
沒想到南溪蕊激動的道:“真的啊,棠棠,這樣我可就太開心了。”
見她如此的厚臉皮,趙珺棠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伸手揪了揪她的小胖臉,就當泄憤了。
封月見她們的感情如此的好,不由得也露出了一個笑,而後注意到兩個人的額頭上皆出了一層薄汗,心中有些自責,她是練過武的人,走這點路無關痛癢,她們兩位嬌小姐又怎麼受得了。
連忙道:“也逛了許久,不如尋個茶樓好讓兩位小姐歇歇腳,咱們今天有的是時間逛。”
這番話正中南溪蕊的下懷,她連連點頭:“好呀好呀,逛了大半日了,我腳都走痛了,喉嚨也要冒煙了,咱們去喝口茶,順便聽一聽茶樓裡有沒有什麼八卦。”
不好拂了封月的一番好意,再加上南溪蕊那副可憐巴巴的表情,趙珺棠點頭同意了,封月帶著她們走進了一間頗為雅致的茶樓,上座有精心調教過的歌女正吳儂軟語的唱著小調,每個座位中間還用屏風隔開了,看起來人影綽綽。
茶樓的環境趙珺棠和南溪蕊十分的滿意,對封月讚不絕口,沒想到她如此的細心,能考慮到三個女子出行,十分不便,儘量選擇那些遠離男人的茶樓。
兩個人落座,封月點好了她們愛喝的茶,而後隨侍在趙珺棠身後,被無奈的趙珺棠一把拉了過來,而後按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封月,你也歇一會兒,你也不是我的丫頭,不必如此。”
驚的封月連忙擺手,作勢要起身,就算她不是她的丫頭,也是主子給她的手下,相當於半個主子,哪有在主子麵前當屬下的坐著的道理。
見她如此,趙珺棠勸慰她:“不礙事,咱們坐下說說話就成。”
南溪蕊也附和道:“對啊對啊,封月姐姐,你坐下吧,你站著我和棠棠說話都有壓力了,咱們都是自己人,不講那些虛禮,今天你帶我們出來看鋪子,還給我們介紹京城的風土人情,難道連個坐都當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