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幾個人就來到了唐嫿沄下榻的地方,畢竟是成親,若是直接從程家出嫁反而有些不美,索性程家從旁支找了個老實敦厚的人家,讓唐嫿沄從那出嫁。
趙珺棠幾個人早早的就來陪伴她了,饒是如此,她們到的時候,新娘子已經上妝完畢了,看著麵前恍若神仙妃子一般標誌的人,趙珺棠笑盈盈的道:“這是哪裡來的天仙啊,我竟不知道這天底下有如此好看的人兒。”
被她說的臉紅了,唐嫿沄眉眼間滿是羞澀:“你就會打趣我,等你同小將軍成親的那一天,我可要堵在門口不讓他進來了。”
關於趙珺棠和薑崇序的愛恨糾葛大家也都是了如指掌的,眼見著他們的感情一天比一天的深厚,都深深的認為等到趙珺棠及笄後,小將軍一定會上門提親,就算是招婿,小將軍也是十分願意的。
趙珺棠捂著嘴笑:“那我今天就不讓程公子進來了。”
耍嘴皮唐嫿沄從來沒有贏過,頓時不依的看向旁邊兩個看熱鬨的人:“哎呀,你們看她呀,快把她捉住,讓我教訓她一番才行。”
南溪蕊扯著南溪沅的袖子,俏皮的道:“我和姐姐可不敢,一會兒棠棠向小將軍告狀,我和姐姐兩個弱女子可應付不來。”
四個人笑成一團,唐嫿沄緊張的心情也衝淡了許多,雖然說程家她已經在那裡生活了十幾年,終於到了成親的這一天,她激動的心還是有些難以抑製。
十幾年的陪伴,風雨同舟的前行,終於要真正的成為一家人,唐嫿沄的心被喜悅和滿足充斥著,格外的向往未來的生活。
幾個人說了好一會兒話,程執光才帶著迎親隊伍來了,外麵薑崇序和趙明修帶隊,自然是好一番為難他,又是作詩又是對對子,直折騰的程執光連連求饒,他們這才網開一麵,放過了他。
程執光的選擇是對的,文有趙明修這個怪胎在,武有薑崇序這個所向披靡的小將軍在,他自然是不會選擇去硬碰硬,把媳婦娶回家才是硬道理。
眾人歡歡喜喜的送新娘子出嫁,因為當初趙家兄妹對唐嫿沄的恩情,所以就由趙明修充當哥哥的角色,背著唐嫿沄上花轎了,一行人充當送嫁的娘家人,也跟著大隊伍一起去了程家。
當初因為唐嫿沄狀告長公主一事,鬨的京城裡沸沸揚揚,雖然陛下已經懲治了長公主,又讓她和親遠嫁,不過為了陛下的顏麵,程家並未大肆操辦這場婚禮,而是簡單的請了一些親朋好友,在程家小聚一番。
眾人也都能理解他們的苦衷,這樣一來,來的人反而都是認識,不認識的人在少數,自然是格外的熱鬨,趙珺棠和南溪蕊坐在一旁,看著一眾學子們合起夥來灌程執光酒,笑眯了眼。
最後還是南溪蕊良心發現了,略微擔憂的道:“棠棠,這樣會不會把程大人灌醉了啊。”
聽見她這樣問,趙珺棠搖了搖頭,還是太年輕了,薑崇序一直跟在程執光身邊,他手裡拿著的可不是酒,而是水,不然洞房花燭夜真的把新郎官給灌醉了,還得了。
想到此,趙珺棠笑嘻嘻的道:“溪蕊,等你成親的時候你就知道今天的程大人究竟醉沒醉了。”
南溪蕊一臉蒙,怎麼好好的又扯到了她成親的頭上了,不過,南溪蕊留心觀察了一番,而後就發現了端倪,頓時十分佩服的道:“也難為他們能想出來這樣的好辦法,這我就不擔心了,不然明天沄沄揍死你們。”
趙珺棠淺淺的喝著果酒,看著他們笑,四海升平,海晏河清,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此,甚好。
一行人鬨到了很晚才回去,都是認識的人,鬨洞房的時候自然是無所顧忌,直把程執光和唐嫿沄兩個人折騰的麵紅耳赤,這才在趙珺棠和南溪蕊的勸說下離開了,勾肩搭背的各回各家。
踏著月色,趙珺棠看著走在自己身邊的南溪蕊問道:“下一個是不是就要輪到我們的溪蕊啦。”
南溪蕊也不害羞,大方的道:“對啊,謙哥哥的父母已經都來到京城了,正在準備下聘了,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喝我的喜酒了。”
聽此,看著茫茫的夜色,趙珺棠感慨著:“真快啊,總覺得你還是當初那個還沒我高的小姑娘,費心費力的養的花骨朵一般,被人連花帶盆的搬走了。”
這個比喻頓時逗的南溪蕊合不攏嘴,她眉眼帶笑:“那你到時候多為難他一番,好好的出口氣。”
走在前麵的羅謙也聽到了,連忙小跑著過來求饒,一張臉皺成了苦瓜:“好姐姐,到時候還請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羅謙看的門清,不管是趙明修還是薑崇序,亦或者是蘇秉文和江予懷,前兩個自然是不必說,趙珺棠說什麼就是什麼,至於蘇秉文和江予懷,因為有當初在渝州的情誼,所以,趙珺棠說的話他們也會聽幾分。
隻要搞定了趙珺棠,剩下的幾位就不足為懼了。
這稱呼,趙珺棠笑眯眯的道:“不要風度了,連姐姐都叫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