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許多日的趙珺棠,第二日自己乖乖的去了花想容,總不能真的當甩手掌櫃,適當的也是要審閱一番。
她剛在廂房坐定,董娘子便過來了,笑著道:“東家,江平縣主來訪。”
這個名諱,趙珺棠滿頭霧水,不過已經登門了,也不好做出那等閉門不見的事情來,趙珺棠放下了手中的書卷,溫聲道:“那就請過來吧。”
沒多久,董娘子領著一行人走了過來,行至廂房門口時,一嬌俏的女聲盛氣淩人的道:“你們都等在這裡,不許讓彆人進來。”
還挺不把自己當外人,趙珺棠看著房門,就見一穿著紅色長裙的小姑娘走了進來,眉眼精致,仔細看過去,還與自己有一絲絲相似。
見到她的一瞬間,小姑娘瞪大了眼睛,而後三步兩步的走到她麵前,嘖嘖稱奇:“怪不得大家都說像,是真的像。”
幾乎是瞬間,趙珺棠就明白了她是誰,頓時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她不相信這個小丫頭會無緣無故的到這裡來,看她一副看好戲的狀態,就知道來者不善。
還不等趙珺棠開口,小丫頭自顧自的的道:“你不認識我吧,我叫周雲滿,我娘型薛。”
趙珺棠穩坐釣魚台,平靜無波的看著她:“所以呢。”
沒想到她竟然是如此的平淡,周雲滿笑著看著她:“所以,我應該喊你一聲姐姐。”
頓時,趙珺棠立刻拒絕道:“我隻是一介平民,當不得縣主的一聲姐姐。”
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就是沒有做好被拒絕的準備,周雲滿麵色不虞,不高興的道:“我今日親自前來請你和我一起回家你都不願意回嗎?”
趙珺棠挑眉看著她,意思很明顯,你是誰啊,你說讓我回去我就回去啊,真是管的寬。
見她這幅油鹽不見的模樣,周雲滿頓時來了火氣,氣衝衝的道:“趙珺棠,你不要不識好歹,我們王府已經接納你了,你還在矯情什麼,難不成想要我父親親自登門前來請你們不成,就算是你哥哥連中三元,也斷然沒有驕傲到這種地步。”
前幾句聽著趙珺棠還懶得同她計較,但是一聽見她貶低趙明修,趙珺棠頓時不樂意了,當即橫眉冷對:“你們王府是什麼福地洞天不成,去了能變成神仙轉世嗎,還王府接納我們了,我們從來都沒有把王府考慮在內,我想我之前說的很清楚了,我們大家也後隻當是陌生人就可以了,聽清楚了嗎?”
周雲滿被她疾言厲色斥責的麵紅耳赤,而後嬌聲道:“你不要不識好歹,若不是母親整日在家裡以淚洗麵,我又怎麼會登門請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早知如此,我就不該來。”
一點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趙珺棠嘴角帶著嘲諷的笑:“你現在知道了也不晚,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們走陽關道,我們過獨木橋,此生就當作陌生人,這話我不止是說給你聽,還請你原原本本的帶回去,說給王府聽。”
看她臉上如此的堅決,周雲滿眯了眯眼眸,而後笑著道:“你是這樣想的,不知道你哥哥是不是同你想的一樣?”
“要知道,頂著王府的名頭在外行走,和現在不可同日而語。”
她臉上滿滿的都是誌得意滿,趙珺棠冷冷的哼了一聲,而後狂放的道:“既如此,那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的看看,我們兄妹二人靠自己究竟能走到哪一步,真希望那時的你還能記得今日所說的話。”
話說到了這個地步,就沒有什麼好聊下去的了,周雲滿靜靜地看了她一眼,而後抿了抿唇,突然道:“姐姐。”
趙珺棠一副見鬼了的模樣看著她,這小丫頭神智不清了嗎?在說什麼胡話。
周雲滿美管她的反應,笑盈盈的道:“母親時常念著你們,我本以為你們也同她一般會時常想念著她,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你放心,日後我會替你好好的孝順母親,爭取早日讓她也忘了你們。”
說完,她揚長而去,露出了仿若勝利者的喜悅,今日一彆,日後再見大家就是陌生人了,王府給過他們機會,是他們自己不知道珍惜。
看著她離開,趙珺棠忍了又忍,終究是沒忍住,拂袖把麵前的茶具全部揮落到了地上,很好,這個小丫頭是懂得怎麼紮心的。
茶具碎裂的聲音以及飛濺的碎片,正好把正好進門的人嚇了一跳,南溪蕊提著裙擺,小心的走了進來,看著坐在上首滿臉陰沉的趙珺棠,連忙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