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裡有我所不熟悉的感情。

不畏懼。

我勾了勾嘴角，卻又聽到驀闌的聲音響起，蒼老沙啞：“離破，你都忘記了嗎？”

“我忘了什麼？”我眯眼望向她，殺意明顯。

我相信淺殤一定不會隱瞞我什麼，我願意相信他。

驀闌沒有再說什麼，她複又低下頭去，我清楚地聽到了她那一聲歎息，無奈、悲涼、滄桑不已。

“驀闌，你到我身邊來。”我又下了命令，她也不害怕，徑自走上台階，坐到我的身邊。

我看著她，這兩萬年間，隻有淺殤...和她叫過我的名字，離破這個名字，對我來說真真是既陌生又熟悉。

“驀闌，抬起頭。”我的聲音有些悶，不知為何胸腔裡彌漫著一種情感，我所無法熟知的情感。

多年後我才了解，當時的那種情感叫後悔。

可我當時還來不及後悔，便被拉下萬丈深淵，從此無法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