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仁杏從自己的乾坤袋裡翻了幾下,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笑道:“這是我帶的霜糖,你要吃這個嗎?”
岸霜看了幾下,又示意他先拿簪子。
岸天恒瞧著她同白仁杏交流,歎了口氣,轉頭望向隋若杉:“霜兒父母早早死在了魔修手裡,她是我帶大的,我有時狠不下心,性子偶爾會刁蠻些,還望多多擔待。”
隋若杉連連擺手:“宗師這是什麼話?師妹既然是師妹,那我們自然是要照顧好的,談何擔待啊……”
“霜兒自小就擅長煉器,她身上多得是寶貝,若是遊曆中遇上了什麼險事,說不定她身上有靈器能化險為夷。”
隋若杉一笑:“宗師放心,隻要我們還在,就不會讓師妹受傷。”
岸天恒望向隋若杉,靜了一會兒,忽然道:“淩雲宗的那位,你知曉是誰嗎?”
隋若杉搖頭:“晚輩不知。”
岸天恒摸了摸胡子:“是仙尊的弟子,才七八歲的模樣,還未結丹,但已是淩雲宗弟子中的翹楚。”
隋若杉有些驚訝:“七八歲?那、那他若是來遊曆,豈不是有些危險?”
岸天恒笑著擺手:“不必驚慌,那孩子說不準用不著你們保護。”
隋若杉卻有些不信。
這一次五大宗門遊曆的人選雖說是通過比武選拔的,但大家也都互相聽說過宗門裡有什麼天才,隋若杉自己是已經結了金丹的,破魂門的那位據說也結了丹,除此之外,剩餘三人都是未結丹的。
結丹與不結丹之間的差彆可不小。
另一邊白仁杏已經把小姑娘哄的咯咯直笑,跑來一下子撲在岸天恒身上,舉起手裡的一顆丹藥:“爺爺!白師兄給了我一顆洗髓丹!”
“那霜兒謝謝師兄了沒有?”岸天恒笑眯眯地把岸霜抱起來。
岸霜點點頭,笑出了唇邊的小酒窩。
隋若杉鬆了口氣,畢竟是要相處一月的,若是當真不好相處也難辦。
後來柳窕窕來了,一襲紅衣,容貌美豔,紅唇勾起,氣質出眾,一顰一笑都動人心弦。
白仁杏一看到她就躲到隋若杉身後了,說是有些怕她身上的幽幽鬼氣。
柳窕窕倒是對白仁杏非常感興趣,一直追著他跑:“喂,小大夫,你跑什麼啊?”
白仁杏哆哆嗦嗦:“師、師姐,你放過我吧!”
岸霜覺得好玩,也跟著他們跑。
一直到淩雲宗那位來之前,山上一直都是一片其樂融融的。
淩雲宗那位來了之後,除了岸天恒,其他小輩都直挺挺地站著裝死。
原因無他,隻因陪淩雲宗那位來的人是雲肅仙尊。
要知道,這些小輩就算再天才也從未直麵過修真界第一人,也是頭一回這麼接近劍修。
劍修在彆的宗門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很神秘的存在,除了燒錢這一點,他們對劍修的了解就隻有強了。
而當隋若杉看到那淩厲劍氣時,才直觀地感受到那種威壓,但當他悄悄瞄了一眼禦劍的人後,臉上的表情有些崩裂。
萬人敬仰的仙尊,不食人間煙火清風霽月的仙尊,手裡抱著個半大孩子,任由他勾著自己脖子興奮地望向這邊,一臉淡然地收起長劍,把那孩子放下來之後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道:“去玩吧。”
那孩子扯著他的衣擺,仰起臉:“那師尊走之前一定要告訴我。”
“好。”
岸天恒這時候才迎上去:“仙尊,許久不見。”
雲肅微微點頭,沒有說話,目光一直跟著他的徒弟。
大概女孩子都喜歡漂亮的小孩兒,柳窕窕和岸霜最先同那孩子說話,眉目裡是掩不住的喜愛。
“你叫什麼名字呀?”柳窕窕蹲下身平視他,笑眯眯的。
“叫師姐好不好?”岸霜試圖讓他喊自己師姐,這樣她就不是在場最小的了。
岸天恒輕咳一聲:“霜兒,要喊小師祖。”
岸霜瞪大了雙眼:“小師祖?”
彆說她了,其他人也是一臉詫異。
而那粉雕玉琢的小師祖眉眼彎彎:“我叫慕林深,林深見鹿的林深。”
岸天恒看了一眼那邊,然後朝雲肅低聲道:“仙尊,可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