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們當中無論男女,無論老少,……(2 / 2)

永生之對錯江湖 鎖布輕 3049 字 10個月前

寶寶身為國舅爺家小公子,一生下來就備受寵愛,每每真哭也好假哭也罷總會有一堆人排著隊哄他,何時受過此等待遇,於是他哭得更凶了,肉包子一樣的臉上青筋暴露,眼淚鼻涕嘩嘩流下,好不狼狽。

正在白衣人又抬手準備再給他一耳屎之際,寶寶的身後響起了一個好聽的聲音,那聲音即像少婦般悅耳又像少年般清脆。那聲音說:“你彆凶他了,人還隻是一個小寶崽嘛。”

寶寶當時覺得,這就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寶寶感恩戴德地轉過頭去,小小的他單純的以為,有好聽聲音的人一定有著美麗的容貌。可是他失望了,隻因那人與白衣人一樣,戴著一付泛著銀光的麵具,寶寶依稀看到那麵具上的臉譜似乎對著他陰森的笑,寶寶立馬止住了哭聲,可眼淚仍簌簌往下掉。

那黑衣人走近他,蹲在他麵前,取下那故意做得陰森恐怖的麵具,寶寶如願以償看到了麵具下的臉,那臉果真如寶寶所想般美好,那是一張有著柔和五官的臉。寶寶驀地撲向那人懷裡,哭喊著“舅舅!”

到這裡記憶便斷了,就如同一個噩夢一般,令寶寶覺得不甚真切,而他也始終不明白那背影的出現是為了什麼。

寶寶從回憶中走出,翻了個身,看到皮膚黑黑的曹濺,寶寶又翻個身,看到依然黑黢黢的凱亞,凱亞睡得很熟,呼吸綿長而均勻,一臉傻笑。

寶寶看到他們黑黢黢的膚色,不禁想起自己也是黑得如醬油中撈出來一般。不過寶寶在那年之前一直是一個膚色白皙的小孩,並且比同齡人高,就是因為在永生山莊哭儘了今生的淚,透支了水分,便開始一天天的黑了下去,並且,在青春期的躁動下,無水分壓製欲那個火,長了很多很多的痘痘,讓寶寶的臉變得坑坑窪窪。

寶寶五分傷心,五分懊悔的想著,要是自己不哭,現在也會是一個膚潤如玉、身高八尺的美少年啊,況且自己還寫得一手好字,一定能壓過群美,登上中原美男榜的首位。

第二天,寶寶與曹濺、凱亞兩人再度上路,他心中一直想著那縈繞他心間小半輩子解不開的疑惑。由是,他今天走得異常的緩慢,完全不似昨晚追趕凱亞的瘋狂。恍然間,他看到曹濺、凱亞二人有說有笑地並肩走在前麵,他們的背影非常相似,穿的是一模一樣的灰衣,不是很高大,也不是很瘦削,但卻與寶寶魂牽的那人背影幾乎重合在了一起,雖然亞亞沒腦水,但頭比曹濺稍大,那麼那人的頭呢?寶寶越想憶出那人清晰的背影就越發的模糊,他也越發傷心失望,不禁在心中大喊了兩個字,希望那人再無端端出現,讓自己解開此生的密!

寶寶的心聲呼來了嘿拜您今。

一向快嘴毒舌的拜今甚至還沒說話,就見寶寶小心翼翼地繞開她,偷偷又怯怯地小碎步跑到嘿您身邊,一把扯住嘿您的袖口,喊出心中的那倆字“舅舅!”

被一個矮小的黑男孩毫無預料地扯住袖口,嘿您頗為惱怒,聽他叫的倆字更為惱火,她一把扯回袖口,又順勢狠狠地扇了寶寶一耳光,竟將寶寶扇倒在地,道:“誰是你舅舅!”

寶寶伏在地上,又爬過來扯住嘿您的褲腿,哭號著說:“舅舅,我有事要問你。”

嘿您一抬腳,便將寶寶踢了出去,正落在看熱鬨的曹濺懷裡。

寶寶哀怨地抬頭看著嘿您,帶著哭聲又喊了一聲舅舅,突然一個激靈,恍然大悟,指著嘿您說:“你是個女的!”

“你舅舅在家哄你爹呢,黑珍珠!”嘿您不屑的說完便消失了。

拜今說了句“拜,今個兒送你一句話:臨時抱佛腳,佛賜你一腳。拜!”後,也正欲消失。

亞亞卻終於反應過來,跳過來擋住拜今,說:“不準走!你為什麼打我的寶寶?”

“你眼睛被屎糊了?我幾時打那顆黑珍珠了。”拜今即憤怒又不屑,抬起慣用的右手在空氣中扇了一下。

曹濺大聲嘲笑:“你手短呐?呼空氣一耳屎乾什麼?”

曹濺還未說到“呼”字,但見亞亞已被凜冽強勁的掌風呼到了遙遠的荊棘叢中,發出撕心裂肺、歇斯底裡的嚎叫。

曹濺笑聲漸消,顫巍著回頭看拜今,發現早已空無一人,卻傳來一句話:“記到,你欠我一耳屎。”

見拜今已走遠,曹濺放下寶寶,拔出自己的長劍,指天大喊:“下次讓你見見我潮神劍法的厲害!哼,和我拽!”

忽然,天上一個悶雷,正如憤怒的拜今轉身一般,天上的雲都聚集在一起,組成了一隻右手,那隻雲手微微一拂,一陣集三十六天罡與七十二地煞於一體的龍卷雲呼嘯而來,將曹濺卷入其中,長劍斷為數十節,每一節都反彈回來打到曹濺臉上同一個地方,當每一節都打過之後,風停了,曹濺兩分委屈、四分憤懣、四分痛苦地怪叫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