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今趁著曹濺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期間,深呼吸一口氣,閃電般出手“啪、啪、啪、啪、啪”賞了曹濺五大個連環嘴巴子,微笑道:“這是我臨時加的入教儀式,耳屎贖罪,好了,你欠我的耳屎還清了,你以前的黑曆史也扇過去了。”
曹濺隻覺得天旋地轉,四周嗡嗡作響,什麼也聽不清,唯有拜今最後的那句話如魔音般在他腦海裡回蕩,他甚至還來不及說出“彆動我的亞亞和寶寶”便失去了意識。
蠢黑二人見曹濺嘴角掛著鮮血撲咚倒地,再看那笑得無比詭異的嘿拜您今,不禁抱作一團,互相安慰。
拜今也不管暈倒的曹濺,轉向蠢黑二人,微笑著問寶寶:“黑珍珠,汝信春哥弗?”
黑珍珠本是信春哥的,可他剛才才見到曹濺被幾耳屎呼死的血腥場麵,頭搖得像個波浪鼓,“不信,不信,我連春哥是何許人都不知道,不信!”
嘿您見他一張光滑的黑臉被嚇得刷白,心中一悅,伸手便給了他五個耳光,邊打邊說:“活這麼大,竟不知春哥是何許人也,虧你還是我師父的外甥!”
蠢勾見寶寶也嘴角帶血倒在他的懷中,留下他一人獨自麵對狡黠鬼魅嘿拜您今,他心中突地一痛,遂痛呼:“寶寶!”
蠢勾正想將寶寶搖醒,卻聽得嘿拜您今討論到:這二人的耳光算是還清了,可以回去了。
蠢勾鬆了一口氣,眼巴巴目送著嘿拜您今離開,可拜今正要跨出破廟時,突然回頭問了他一句:“汝信春哥弗?”
蠢勾嚇得一抖,就在這一抖裡,他似被曹寶二人附身般腦殼開竅想了許多事情。
從剛才的情況看,說信不是,不信也不是,自己又打不過她們。裝傻好了,可自己是一個十分聰明伶俐的美男子啊!裝傻,怎麼可能像呢!裝昏好了,好,昏!
嘿拜您今隻當他是被嚇暈了,不知他那蠢蠢的心裡竟想了這麼多有的沒的。嘿拜您今笑話了他一下便轉身離開。經過院內仍然昏死著的嶽舞身邊時,還不解氣似地踢了她一腳。隨即伴著爽朗的笑聲飄然離去。
蠢勾聽得嘿拜您今走遠,自豪地想,還是裝昏占便宜呢!他又爬起來將曹寶二人排好,自己躺在他們身旁,手枕著頭,從破廟屋頂缺磚少瓦的破漏處看向滿天星辰,他多愁善感的想到了自己能與曹寶二人的結實皆源於這滿天星鬥,他們一起闖蕩江湖,一起同甘共苦•••同甘共苦?剛才嘿拜您今為什麼不呼自己耳屎?自己怎麼沒有欠她們耳屎?同甘共苦的隻有寶寶和濺濺,沒有自己,難道他倆才是命中注定的一對,自己隻是多餘的?這三人組成的家庭當真完美無缺麼?
想到此處,心思敏感細膩的亞亞雙眼迷茫、內心彷徨、不知何去何從。
就在蠢勾對三人的關係開始懷疑時,曹寶二人也有些顧慮。寶寶是對於跟著蠢勾的嶽舞、杏圓二人的不滿。而曹濺,則是因為加入了春哥教,思想境界提高,他開始認為,大丈夫誌在四方,應當對江山社稷、千萬眾生有所作為,不負了春哥的恩澤,不應被兒女私情所牽絆。
而第二天所發生的事更是令他三人互相懷疑。
頭一晚的撞鬼事件給嶽舞留下了極大的心靈創傷,她說什麼也不肯再在荒郊野外逗留。
任憑另四人怎麼解釋這不過是嘿拜您今惡作劇似的來訪她都不相信,仍然堅持要在天黑前趕到鎮上去。
另四人拗不過她的大嗓門,隻得從了她。
於是這五人便在嶽舞的催促下加緊了步伐趕路,在傍晚時分進入了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城鎮。
他們五人在客棧打點好以後便到街上閒逛。
這座城鎮夜晚相當熱鬨,燈紅酒綠,許多小商販都選在這無城管之時擺攤賺錢以養家糊口,甚至有些城管白天是城管、晚上是小販。賣小玩意的、賣工藝品的、賣首飾的、賣小吃的應有儘有。
五人剛喝完綠豆湯繼續瞎逛,蠢勾一人走在隊伍最前頭,其餘四人跟在他身後。
蠢勾呆呆地邊四處張望邊挪動腳步,卻被路旁突然伸出的一隻手嚇了一跳。
攔住他的那人遞給他一張傳單,並熱情洋溢介紹道:“這位哥!來看看我們的‘飛纏嗆畫館’吧。我們有許多經濟實惠的套餐供您選擇,比如:全家福畫像、情侶畫像、兄弟姐妹畫像。我們還可以按照您的喜好及要求畫上您喜歡的背景,無論您是要朦朧派的、抽象派的還是創造派的抑或寫實派的,我們的師傅都能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