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團五個人拖拖拉拉終於走出了開封,見天色已晚,路邊正好有座破廟。曹濺提議在此歇息一晚,而一向膽小多疑且誇張的嶽舞將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要不得,要不得,這種破廟少人煙陰氣甚重,多是厲鬼妖怪藏身之所,住不得,住不得。”
可另外四人一聽這話,更來勁了,他們從小到大從未見過一次鬼,這次這麼好的撞鬼機會就在眼前,怎能錯過?
於是四人手舞足蹈奔進破廟鋪好雜草,取出乾糧開始大快朵頤,而嶽舞,則拿出隨身攜帶的征表姐符紙貼得到處都是。
那四人覺得,這樣一貼倒更有撞鬼的鋪墊氣氛了,於是更為欣喜及激動。
夜晚,五人躺在雜草上,誠心等待著鬼的拜訪。他們好奇地猜測會是什麼樣的鬼,是美麗妖冶的女鬼,還是滿臉皺紋的老婆婆鬼,或者凶殘嗜血的男鬼。並且由此引發了關於離奇事件的話題,他們將自個兒從小到大聽聞的恐怖故事一個接一個講出來分享,隻有嶽舞在一旁發著抖,捂著耳朵,叨念著:“我不要聽,不要聽,不要聽。”
不過可惜的是,他們未能等來一隻鬼,卻迷迷糊糊睡著了。
中途,嶽舞出去起夜,恍惚中看到一個白衣女鬼緩緩向廟裡飄去,她嚇得屁滾尿流,卻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不讓自己叫出聲來,生怕引起女鬼的注意。
待白衣女鬼正要進入廟裡時,嶽舞猛然發現白衣女鬼身後竟又憑空出現一個黑影,她再也控製不住了,驚叫一聲昏死過去。
那兩隻鬼聽到這夜半驚叫,皆嚇得一抖,雙雙向聲源處看去。
那睡夢中的四人聽得這一聲驚魂的“有鬼啊!”立馬跳了起來,爭先恐後一睹鬼的芳容。
可那兩隻鬼竟是嘿拜您今,拜今一身白衣在月光下自會泛著寒光,且拜今施展輕功令雙腳離地飄著前行自然有些像鬼,而嘿您一身黑色裝扮融入漫漫黑夜之中,遠看不易察覺,待走近後自會被嚇一跳。
蠢黑潮三人一見是嘿拜您今,齊齊“切”了一聲,倒頭又睡。而杏圓不知這兩隻鬼其實是嘿拜您今,拿著紙筆想上前索要簽名,隻見拜今瀟灑將手一揮,四個出塵脫俗的大字躍然紙上,正是“嘿拜您今”。
杏圓仔細看過簽名,方才知道麵前的這二人竟然就是江湖中的神話——嘿拜您今大人。她一激動兩頰充血,還未來得及表達自己的仰慕崇敬之情,休克掉了。
而嘿拜您今也不管她,隻將曹寶二人弄醒,用通天鏡將那日在揚州城內曹寶二人褻瀆永生山莊與嘿拜您今的場景在曹寶二人麵前重現了一遍。通天鏡是永生山莊的獨門法術之一,用意念控製,可以將自己看到過的場景給任何一個人重現。
曹寶二人目瞪口呆地看拜今施展法術,張著嘴愣愣地看拜今在空中畫了個圓,那圓泛著銀光,圓內霧氣漸散,出現兩個人,正是曹濺、寶寶。
待寶寶微張著嘴將那日他與曹濺及有關嘿拜您今的對話看完後,目瞪口呆,特彆是在嘿您將事後拜今對她說的“算他們十個耳屎”回放數遍後,呆掉了。
嘿拜您今得意洋洋地等著看曹寶二人隨後的反應。在這之前,她們猜測過許多情景,不管他們是驚恐萬分,還是抱頭鼠竄,她們都會樂意欣賞。
但算人算物算事算命算儘天機的嘿拜您今二人還是算錯了,不怨其他,隻怨她們算掉了這人是寶寶,是不似常人酷似“俺揪”的寶寶。
寶寶驚了半晌,扶好下巴,衝著嘿您問道:“你真是我舅舅的徒弟?”
嘿您有些不爽,不耐煩回了句:“是啊!”
寶寶忽地跳起來,揮動著短小的手臂,想給嘿您一耳屎,以報舅舅及自己的耳屎之仇。
可他那黑黑的,骨節略有粗大的不怎麼秀氣的小手還未靠近嘿您,便覺身後有一股強力活生生扯住了他的手,再也動不了分毫。寶寶回頭一看,拜今正手撫下巴無所事事。寶寶又轉回頭來,稚氣地看著嘿您,隻見嘿您有些得意地詭異一笑,說道:“黑珍珠,不要自不量力。”
嘿您話音剛落,寶寶的手便可以動了,他正準備財大氣粗的說點什麼,卻聽得嘿您神秘道:“你和那少當家還欠我嘿拜您今十個耳屎呢!”
寶寶有些氣憤,並夾雜著一絲委屈高聲道:“我又怎麼惹你們了?還有那什麼少當家,我又不認識,關我什麼事!”
他這一提聲,引起了拜今的注意,並將蠢勾吵醒了。蠢勾揉著朦朧的睡眼溫柔地問:“寶寶,怎麼了?”
寶寶嘴角下撇,露出兩顆白白的門牙,轉頭向蠢勾道:“我舅舅的徒弟說我和一個什麼少當家欠她們十個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