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蠢黑潮三人互相懷疑中,正義凜然的歹叉早已帶著唐家寶器到了宜昌,她發誓要將世上所有害人之物毀個乾淨。
話說那日打發完狗偽二勾後,歹叉站在原地將手中的寶器仔仔細細觀察了個徹底,那寶器是青銅材質、□□外形的一個壺,它有著長而寬大的圓圓的壺嘴,大大敞開的口沒有蓋。歹叉仔細將寶器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看了個遍,沒有發現任何刻字。根據歹叉所得情報,英泰爐上應當刻得有英泰大王畢生心血以及隱藏在眾藥方中的英泰丹一方。
可除了看到一些奇怪的花紋圖飾之外,歹叉沒看到任何漢字。那是當然,英泰大王自然用的是苗疆的文字。
歹叉想到,也許她可以去問問那見多識廣,精通各名族語言的叉二弟醜叉奕凡。
歹叉自然想到便做,立馬動身趕去天山。
在確定沒有人跟蹤後,歹叉搭上了一條前去宜昌的遊船。在船上,歹叉絲毫不敢放鬆警惕,她時刻保持清醒,觀察著周圍的人,看看有沒有可疑之人,連船上飯菜她也不吃一口,生怕被人下藥。
直到幾天的水上之路結束,船停在宜昌之時,歹叉都沒能睡得一個安穩覺,於是她迷迷糊糊、饑腸轆轆的隨船客下了船。
歹叉運氣不好,現在正是宜昌最熱的時節,才走幾步,歹叉就被太陽曬得頭暈目眩。於是她又走回碼頭,想讓船夫送她到豐都,可船夫說什麼也不答應,倒不是嫌歹叉給的錢太少了,隻是因為巴蜀三峽實為險峻,豐都鬼城陰氣太重,這些都是他們小老百姓最避諱的。
歹叉在船夫強烈與妻兒團聚的願望下,也不能硬逼著船夫載她去豐都,無法,隻得在宜昌小呆一段時日,再作打算。
歹叉迎著熱浪去打尖住店,可是宜昌客棧爆滿,無她容身之所了。當歹叉抱著“英泰爐”走出一家看似簡陋冷清實則客滿爆棚的客棧時,她再也耐不住宜昌這火爐般的天氣,就要暈倒了。
恍惚間,歹叉看到對街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待她強打精神定睛一看,這不正是她要找的叉二弟醜叉奕凡麼!
當醜叉聽到有人叫自己時,邊轉頭邊捋著他那被汗與油浸潤著的大`波浪劉海。待他環視一周,找到發聲源後,又捋了一下大波浪劉海,頗為激動及欣喜地高喊了一聲“叉大姐!”
醜叉奔過去發現歹叉已然是中暑了,便將她扶到街邊一小攤上歇息。並點了一壺冰鎮酸梅湯給歹叉解暑。
不多時,歹叉回複了元氣。她還一心記掛著那唐家寶器,立刻查看寶器還安在否,見到寶器還在,才鬆了口氣。
醜叉不知道歹叉拿著的壺是什麼,雖然疑惑,但他沒有多問,隻是對歹叉道:“叉大姐,我們都快五年未見了•••”
歹叉接到:“是啊,離我離開天山都快五年了,可我下天山的情景仿佛還是昨天一般,不知這五年你們仨過得如何?”
醜叉捋了一下大`波浪劉海,笑道:“我嘛,還是那老樣子。蛋叉在你走後不久便嫁了人,不過天意弄人啊,她的丈夫在一年前卻戰死在沙場上。”
歹叉麵露傷感,低聲道:“蛋四妹真是命途多舛啊!她現在還好嗎?”
醜叉憂心道:“她走不出傷痛,現在總愛把自己打扮得如個少女。而且,她的脾氣難以捉摸,時陰時晴,也許上一句話還麵帶微笑溫柔的問你‘有沒有聽清楚,要不要再講一遍?’下一句就板起臉凶惡的吼你‘講過的噻!還要怎麼講嘛!’哎,不知道最近好轉一些沒有。”
歹叉喝了一口酸梅湯,道:“其實你也還未放下秋菌吧?”
醜叉歎了一口氣,苦笑道:“是啊,十八年了,一直放不下。”
歹叉見醜叉又憂鬱起來,忙轉移話題,“對了,那個傻乎乎的叉三弟怎麼樣,可有變得聰明一些?說來我也未見過他幾麵,他一來我便下天山了。”
說到傻叉,醜叉露出一絲笑容,“哎,那真是個不成器的孩子。不過,他這樣呆呆傻傻的也好,彆讓世俗汙了這朵純潔的白蓮花。”
“對了,叉二弟,我正要找你呢,你怎麼會在宜昌。”
“彆說了,我本來打算下天山去開封的一九九號錢莊看看的,可是走錯了路到了宜昌。恰好我盤纏又花光了,隻能在這裡收些小孩教他們一些名族語言,賺點路費回天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