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瑙微笑著回答:“他們在摳肚臍眼屎。”
“我難道連摳肚臍眼屎都看不出來呀?”傻叉很是生氣,“我是問他們為什麼要當街摳肚臍眼屎!”
瑪瑙想了一會,說:“這是種行為藝術!就像我帶個傻叉到處逛一樣!”
傻叉聽得這話,傻氣頓生,他踮起腳尖,想蹂躪瑪瑙的嘴唇作為對他的懲罰,不想瑪瑙早已看穿他的企圖,又反蹂躪了他一把。
他們一陣打情罵俏後,那排人仍在挖肚臍眼屎,傻叉見著有堵牆上塗鴉了兩隻又像小鳥又像蝌蚪又像水珠的三不像,疑惑地問:“他們是什麼?”
這時,天上兩個麵具遮臉的神一邊落地一邊回答他:“它們叫‘吱吱喳喳’!”
那嘿您對拜今說:“我正好編了個小調,您聽聽?”說完右手打一個響指,空中響起節奏鮮明的天津快板,但聽嘿您和著節奏說:“它是吱吱,它是喳喳,彆說他們傻。有塊翡翠叫安邦,他才是傻叉!”
拜今聽此,仰天長笑,笑道:“您是怎麼想到的?太好玩了!”
而後拜今也念了一遍,那傻叉更是憤懣,臉色由紅變白,又由白轉綠,怒罵:“你們怎能這樣恥笑我!”
再看那治國,他竟微笑著說:“安邦,她們沒說錯啊!你是叫‘傻叉’嘛!”
傻叉幽幽地說:“連你也不幫我。”
見他如此模樣,嘿拜您今極為高興,而瑪瑙的心卻碎了,他又聯想起這二神捉弄他家安邦之事,不由得湧出些豪情,他說:“安邦,你站到旁邊去,看我為你出這口惡氣!”
傻叉急忙退到街邊,與那排摳肚臍眼屎的人站在一起,隻是沒有掀開衣服摳肚臍眼屎。
嘿拜您今仍在哈哈笑著念那首“吱吱喳喳”,瑪瑙拔出防身的短劍,帶著一絲執念竟穿入嘿拜您今的強大氣場,直刺嘿您的咽喉。
嘿您動也不動,看也未看瑪瑙一眼,還一板一眼地念詩,那瑪瑙的劍在刺入她咽喉的一瞬,她竟神奇地向右移了三寸,避開了這一劍。
瑪瑙更怒,劍直指天,劈向嘿您。嘿您與拜今相視一笑,便聽天上一個悶雷。
瑪瑙又不傻,當然知道雷聲後就是閃電,自己手持寶劍最容易著電,而傻叉也應該不會避雷。所以他馬上收劍,拉著傻叉臥倒,二人的臉正落在一個泥坑上,他們再抬頭,就像是敷了深海泥麵膜一般。
眾人也不摳肚臍眼屎而是放聲大笑。瑪瑙臉上發燙,想他堂堂九王爺獨子,皇上十分寵愛他,連宮中歹毒的佟脈太傅也不曾批評過他,父母更是沒說過一句重話。今日卻被嘿拜您今捉弄欺負,連當街摳肚臍眼屎的小老百姓也在嘲笑他。可他又打不過嘿拜您今,隻得羞辱地掩麵逃去,那傻叉也慪慪地跟隨他跑了。不過傻叉還是高興的,原來隻是他一個人出糗,今天終於和瑪瑙有難同當了一回,真是值了!
他們一路上有說有笑有慪,有柔情、有小鬨、有被欺負、有受委屈,風風雨雨中仍然攜手共進退。
傻叉總被瑪瑙調戲,也總被嘿拜您今欺負捉弄,還總被小孩們嘲笑,但他終於等到了揚眉吐氣的一天。
那天,他見著一個高大雄壯直上直下的胖墩,一臉黴樣地走著,不禁哈哈放聲嘲笑,當真是將多日的委屈一口嗬出。
那胖墩正是呱呱,他看了傻叉一眼,鄙視地走開了。
呱呱正鬱悶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