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紅燈界有個規矩,那就是在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結束後,每年奪得花魁的青樓要免費招待所有客人一晚,當然,花魁自己可以自由選擇接不接客。
毫無例外的,今年所有人也是跑到雨荷樓去了。關澀、蕭歌、呱呱三人自然也去了,關澀還用自己的關係,也就是小銅板,讓呱呱與涼淺徹夜長談,作為還人情,關澀這一晚都要和小銅板拚酒了。
而蕭歌最討厭呆在桌旁床邊,最不好這些庸脂俗粉、殘花敗柳,於是一邊叨念著“無聊啊”,一邊在雨荷樓亂逛。
呆在涼淺的偏院,呱呱絲毫不覺得自己是進了一幢青樓,涼淺的小院完全隔絕了樓裡的喧囂,顯得更加幽靜清雅,令呱呱覺得自己像是在好友家做客。
可純潔的呱呱遇到涼淺這麼美麗的姑娘羞得不知如何是好,雙手直搓,肉肉的臉蛋通紅,一個勁傻笑。
涼淺見呱呱真是單純又乾淨,且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眼中透著一股真誠,涼淺直覺他就是一個可以信賴之人。
呱呱舉目四望,涼淺不大的客廳裡掛著幾幅水墨畫,他走近細看,畫的皆是蘭花與梅花,一幅畫中隻有黑白兩種顏色,畫風簡潔,沒有多餘拖遝的筆畫,就如涼淺一般簡單淡雅。
涼淺在他身後道:“這是我平日閒暇無事時消遣畫的,讓公子見笑了。”
“哪裡,哪裡,這樣的水平已經很好了,我還畫不出來呢。”呱呱連忙道。
“公子對書畫也有研究?”
“也不是,我其實不喜歡這些東西,我父母卻喜歡把我往這方麵培養,不過我在這方麵一點長進也沒有。”呱呱很直率,有什麼說什麼,全然不像那些裝逼人士。
呱呱打開了話匣子,接著道:“我幼時父母曾請過一位琴師在家弄琴,雖然我還是不懂樂律五音,但是聽音樂的口味卻被養刁了。”
涼淺便道:“這樣,讓我為公子彈一曲吧。”說罷涼淺起身琴旁坐下,輕輕撥弄琴弦,悠揚的樂音便緩緩流出。
在這樣婉轉悅耳的樂聲中,呱呱不由得屏氣凝神,全神貫注起來。不知不覺涼淺一曲已完,呱呱發自內心地感歎道:“想我唐呱呱聽音無數,得吾心之二音,唯蕭歌吹奏玉簫,涼淺素手撫琴。”
涼淺微微一笑,道:“公子莫要取笑我了,彈琴這事說來也簡單,勤加練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