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媽聽了這話也不惱,她伸手在自己臉上扯扯,竟將臉皮扯了下來,三黑以為她不要臉皮了,皆是一驚,可那張臉皮不過是張麵具。
其實虎媽的臉非常年輕,毫無歲月痕跡,雌雄莫辯頗有媚態。
虎媽又翹起蘭花指輕輕撫摸自己的臉頰,並又從懷中掏出那麵小鏡子,自戀地照著自己。然後脫下了假發,任一頭烏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再將藏在身體裡的沙包、布包取了出來,露出了姣好的身形。
虎媽又開始對鏡孤芳自賞了,她還幽幽道:“咱家為了報複他們,可是放棄了東廠優厚的俸祿,體麵的工作,顯赫的地位······”
寶寶感覺很怪異,就試探著問:“你、你是太監?”
虎媽傲然一笑,“是啊,我還曾官至太監總管。”
於是,三黑便囧了,囧得言語不能,囧得肝腸寸斷。
虎媽像是說完了,從箱子裡找出一套衣服換上,並對鏡擦脂抹粉。
待他打扮好後,三黑一看,他就該是皇宮中的公公啊!
曹濺感覺不妙,嬉皮笑臉向虎媽道:“你故事也講完了,我們也聽了,也該放了我們吧?”
虎媽卻將眉一橫、眼一瞪,生出幾絲嫵媚之情,怒嗔:“放屁!咱家將你們辛辛苦苦騙來,講個故事就放了你們,會不會太便宜了!”
曹濺賠著笑臉,道:“公公,您到底還想怎麼著?”
虎媽又傲然一笑,道:“咱家以前在東廠時,可是以毒辣陰狠著稱的,你們仨嘛,咱家當然要將你們折磨至死了!”
三黑看到虎媽嬌媚邪氣的表情中全是猙獰,唇角還透露出他嗜血的欲望。三黑皆嚇得一抖,凱亞壯著膽子道:“這件事與他倆沒有關係,你放了他們,對我要殺要剮隨便!”
窗外的天色早已暗下,虎媽點燃了半截蠟燭,微弱的燭光映在他臉上,照出眉眼間的怨氣,將他五官扭曲,似鬼魅似妖怪。
凱亞當真問了:“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虎媽莞爾一笑,牆上的陰影張牙舞爪地擴大,虎媽尖聲尖氣地反問:“你說呢?”
刹那間,一陣陰風吹來,蠟燭滅了,向起了一聲劃破長空的尖叫,是虎媽那尖細的聲音。
“砰”!房門被大力推開的聲音,門口出現了一個高大的黑影,虎媽又更高聲地尖叫起來。
三黑又囧了,剛剛裝神弄鬼要殺人的明明是他,現在倒被嚇成這副模樣。
來人點燃了火折子,湊近虎媽的臉,仔細觀察。虎媽心中一緊,指尖泛白。突地,來人驚喜道:“福、福、福娃!”來人正是凱爹。
凱爹丟開火折子,上前一步,緊緊攥著虎媽的手,激動道:“福娃,真的是你嗎?你這幾十年到哪裡去了?我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隨即,他看到了被綁在床上的三黑,“好你個倒黴孩子,竟是帶著你這兩個···這兩個···跑到這兒來,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