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的功夫,小青就帶著她要的東西回來了。郭芙蓉拿起這些書本一頁一頁細細翻過去,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這些文字中會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和她要做的事有關。她翻看了整整三日,才將這些書本全部翻完,這裡麵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消息,除了一本筆記,那筆記上記滿了關於一個江湖門派的事情,葵花派。
是我的筆跡沒錯,可我為什麼要記這個?我是什麼時候寫的這麼多字?完全沒印象。
她拿起那本筆記,細細看來,這上麵事無巨細記載的全都是和葵花派有關的事情,大到幫派掌門小到幫內人數。雖然詳儘,但有用的信息並不多,不難看出,這個葵花派極為神秘,門下弟子也是神出鬼沒的,幾乎沒人見過。若是有的話,像這麼重要的事情自己怎麼可能不記上,就連地址都隻是一個大概,隱霧山。
隱霧山?難道是夢裡的那座山嗎?這個葵花派,在隱霧山上?
可我打聽這乾嘛呢?我從來沒去過這個隱霧山啊,能有什麼事沒做完呢?
“小青啊,你知道隱霧山嗎?”郭芙蓉心道,如果是重要的事情我肯定會和周圍的人提起的,她寄希望於親如姐妹的貼身丫鬟,希望能從她這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知道啊小姐。”小青搖了搖頭回答道。
“那葵花派呢?你知道葵花派嗎?”郭芙蓉依然不死心的追問著,她隻是太想知道答案了。
“葵花派?沒聽過……小姐啊,您成日雜學旁收的,江湖上的事肯定比我清楚嘛。”小青一臉懵,小姐可從來沒跟她提過什麼葵花派啊。
想來也是,可能自己太過著急,這種江湖上的事情,小青怎麼可能會知道呢。還是明天去問問師兄們吧,他們肯定知道些什麼。
翌日,郭芙蓉早早便拾掇好了自己,她偷偷的溜出門,趕到師兄們平時練武的地方,剛好看到他們在操練著。她默默站在一旁的樹蔭下,一邊盤算著問誰好一邊等著師兄們練習結束。
問誰呢?
大師兄肯定不行,我就算知道什麼也不會跟他說啊。
二師兄……二師兄記性比我還差呢,就是說了肯定也記不住。
三師兄?好像還可以哦,平時跟他玩得最好了,他肯定知道我為什麼要去找這個隱霧山葵花派。嗯!就問他!
郭芙蓉這廂確定了人選之後,便一直盯著追風看,那眼神兒,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
一套棍法完畢剛想歇歇的追風此刻隻覺得後脊發涼,好像有人盯著自己。
不會係被偶辦進去的仇家尋來了吧?不能啊,這地方一般銀不會機道啊。
他麵上不動聲色,稍稍側臉過去,餘光看見是小師妹在遠處的樹蔭低下悄咪咪的盯著他。
這丫頭,又發什麼瘋?
練習完畢,追風放下手中的長棍,進屋步至桌前,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轉身就看到郭芙蓉滿臉堆笑乖乖巧巧地站在他麵前。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將口中的茶水咽下,沒敢動,也沒說話,稍稍往後退了半步。郭芙蓉呢,也不說話,就這樣盯著他。過了一會,追風實在是遭不住了,先了開口:“芙鵝,你有森麼細情啊?沒細的話,西兄先走了。”
“誒誒誒,師兄你彆著急嘛,我有事想問你”,見追風要走,郭芙蓉急忙拉住他,“這兒人太多了……走走走我們去那邊樹蔭底下。”
還沒等追風開口,郭芙蓉就拉著他一路小跑往樹底下去了。到了地方還不等氣喘勻,小姑娘就迫不及待的發問:“師兄啊,你知不知道隱霧山葵花派啊?”
又是葵花派……
見追風聽到葵花派這三個字之後一下子變了臉色,郭芙蓉心下狐疑,難道師兄和這個葵花派有仇?她觀察著師兄的神情,小心翼翼地接著問道:“不知道也不妨事……那我之前,有沒有跟你提過,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做完?關於葵花派的?”
追風聽到郭芙蓉如是說,心下一驚,之前聽師父提起過,芙兒腦部受損恐會失憶,難不成……她是忘了關於那小子的事了?那個白展堂?哈!忘了正好,也省得她整天胡思亂想。
芙兒她是忘乾淨了?還是記得一半忘了一半?
追風心中拿不定主意,他開口試探道:“額……芙鵝啊,你還記不記得你三年前,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走丟過?”
“記得啊,是你在懸崖邊找到我的,可是這與葵花派好像並無什麼相乾……你提這事做什麼?”她試圖在師兄的臉上找到答案,可師兄的表情好像比剛才還要凝重。
她連人都忘了……卻還記得自己有要做的事。追風想起了那時候,郭芙蓉站在他麵前,對他說她有想守護的人的樣子。現下人都不記得了,居然還記得要守護他這件事嗎?!豈有此理?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你胡西亂想的毛病森麼席候能改一改?你問的細情,偶統統都不機道!告辭!”說完,追風提腿便要走,可郭芙蓉死死的拽著他的袖子,竟叫他半步都挪不得。
郭芙蓉不知道師兄為什麼突然衝她生氣,這一下子叫她好生委屈。她微微蹙眉,抬頭望著師兄的眼睛,可憐巴巴道:“好師兄,你肯定是知道些什麼的,我這幾天吃不下睡不著,都是因為這個葵花派……我沒做的那件事情對我來說一定很要緊,不然像我這麼懶的人怎麼會願意動筆呢?求求你告訴我吧好不好?”郭芙蓉說著,就紅了眼圈,淚珠立馬滲了出來,眼看著就要掉下來了。
偶係不係該幫幫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