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壽宮中女子如潺潺的溪流般將過往的種種緩緩道來,另一個女子手握茶盞,眉頭緊皺。良久後,已然是天空中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的時辰,女子已經停下了訴說。隻剩下二人就那麼坐著。
“妹妹你這是何苦啊。哎。。。”靜妃望著眼前的女子終於說出了這麼句話語。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錯的。即便是到了今天這種田地。”圖婭定定的道。
靜妃將手中的茶盞擱下,起身到了床邊,望著天邊的魚肚白緩緩道“毫無疑問,他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他柔軟的嗓音及飄忽的眼神還有那滲入全身每一個毛孔的優雅,這對於一個女人,無疑是一個致命的誘惑…”然後轉身望著圖婭道“但是你不要忘了,他是個皇帝,是一國的君主,整個後宮中的女子都是他的女人,得不到他的心我們也不能怨誰。”然後又是一頓,聲音忽然變的很飄渺“錦兒,你比姐姐強。最起碼他願意去愛你。你曾經得到過。”
“青兒姐姐。。”
那日,從靜妃眼中閃現出的光輝是圖婭從未見過的。那是隻有她說起順治時僅存的光輝。在這深沉大清後宮的宮闈中。順治永遠不會知道最愛她的女子能夠得到的隻有等待他的遺忘。
圖婭坐在坤寧宮的床榻上,無力的翻著眼前的書籍。她的腦中時常回想起靜妃的眼眸和令嬪的話語。至於董鄂妃,這些日子雖說身子已經好了些可是順治貌似被那博爾濟吉特氏春兒迷的失了心竅。整日流連在了儲秀宮。圖婭無奈的搖了搖頭,科爾沁草原的三個女人終於能有一個贏得了這位絕情君主的厚愛。哪怕隻是一時。
乾清宮
“皇後娘娘來了啊。”張太醫立於側室門前緩緩的道。
“圖婭想見皇上。”
隻見張太醫麵色有些緊迫,雙手向前一拱道“呦~老臣剛為皇上診治過,皇上說身子不適誰也不見。”
圖婭見狀轉身欲要回宮,卻聽見側室裡麵傳來了女子嬌嗔的□□聲。
“張太醫,皇上不是身子不適?那裡麵的女子又是誰?”
“這。。裡麵沒人。。。皇後娘娘不要為難小的了。”張太醫已經跪在了地下瑟瑟發抖的說道。
圖婭也不說話,幾步上前一把推開了側室的門,隻見地上一片狼藉,床上男子正在辛勤的耕耘著,女子嬌嗔的喘息聲和□□聲與男子深沉的低吼混作了一首不堪的曲子。而床上的二人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人進了門。圖婭聽的麵紅耳赤,便轉身退了出去。對著門口的張太醫道“回頭你告訴皇上千萬不要太操勞了,還有等皇上走了,你便喚裡頭的人道坤寧宮來。”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夕陽已經快要落山,那人才緩緩的來到了坤寧宮,臉上還帶著兩抹紅暈,映的人眼生疼。圖婭看清來人不禁有些詫異。原以為是令嬪可來人卻是寧貴人。女子上前嬌弱的福了福身子,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著不停,臉上儘是天真道“皇後娘娘換花束子來有何吩咐?”
圖婭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這位美人兒“最近有勞妹妹了,今個姐姐便將你的牌子拿下了。妹妹你好生養身子昂。”
隻見寧貴人慌忙跪下身子,眼眶中已經有些許淚水道“妹妹犯了什麼事?姐姐為什麼要這樣帶妹妹。妹妹自問從未得罪過姐姐啊。”
圖婭悠悠一笑道“皇上的身子可禁不起你這麼折騰,再加上還有些許國事要處理。我可不能讓你們這些個人亂來。”然後又讓韻兒將煮好的湯藥遞給了寧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