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噗通。
手上的戒指在聚光燈下發光。
“......我很少為什麼東西動心,一眼動情也好,長久生情也好,我都很珍視那些心動,晁弈,我也是真的愛你。”
晁弈呆呆地跟謝書秋對視,腦中空白得隻剩下一個念頭——
腹稿中沒有這句話。
謝書秋輕輕親吻了晁弈的發頂。
台下掌聲轟鳴,晁弈隻聽得見自己的心跳沸反盈天。
兩人為彼此戴上戒指時,對方的呼吸聲清晰可聞,近在咫尺的心跳逐漸同頻共振,謝書秋輕輕擁住晁弈,喃喃重複了一遍:“我愛你。”
晁弈張張嘴,沒發聲。
儀式結束,敬完四位長輩,謝書秋帶著晁弈跟自己的同事打招呼。
“這是聞展顧年。”謝書秋說。
聞展說:“請柬還滿意嗎?”
晁弈瞬間反應過來,笑著舉杯說了句“謝謝”。
“終於等到書秋結婚了。”顧年說,“我和小展結婚的時候,還問書秋什麼時候打算把份子錢收回去。”
“結果你知道這人說什麼嗎?”聞展笑著衝顧年眨眨眼。
顧年瞬間明白,學著謝書秋的語氣:“不用,我不差錢!”
晁弈笑得前仰後合。
謝書秋笑著搖頭:“推諉的玩笑話也值得記這麼多年。”
“哎,過兩天辯論賽準備的怎麼樣了,記得拿出當時護晁弈的氣勢啊!”顧年拍拍謝書秋的肩。
晁弈好奇地問:“什麼?”
“哎晁弈你不知道,你彆看謝書秋這麼溫溫和和的一個人,他那天——”
謝書秋給顧年倒了一整杯酒:“喝吧你,喝的還堵不上你的嘴。”
顧年挑挑眉,笑著閉了嘴,把酒喝完,攏著聞展坐下了。
晁弈見人說話說一半,癟了癟嘴:“怎麼不讓人把話說完。”
謝書秋充耳不聞,牽著人往餘老那走。
“老師。”謝書秋牽著人,“這是我愛人。這是我老師,叫他餘老就好。”
晁弈點點頭:“餘老。”
餘老看著人,歡喜得不行,拉著晁弈的手就念叨著“百聞不如一見”。
晁·好奇寶寶·弈再次上線:“什麼百聞?餘老知道我?”
餘老說:“那可不!書秋怒發衝冠為紅顏,我認識他十幾年都沒見人紅過臉,就那天......”
謝書秋又給餘老夾了塊肉:“老師,慢吃。”
餘老及時住了嘴。
晁弈:“......”
回了後台,晁弈拉著謝書秋就問事,謝書秋無奈:“回家跟你說好不好?”
晁弈“哦”了一聲,溜去前邊兒吃飯了。
剛上桌,晁媽就問:“你們倆之後的回門,誰回?”
晁弈:“......”
晁弈沉默了一下,老老實實說:“沒討論過這個。”
晁媽:“......”
晁弈看見了晁媽的白眼,眼白明晃晃地寫著三個字——“不中用”。
晁弈恍然大悟,咱媽這是想讓自己直接霸氣地把“謝書秋回”四個字鏗鏘有力地砸在桌子上。
但晁弈腦子裡浮現出某人的肌肉線條適時阻止了這個念頭。
他在閉嘴吃飯和直接說“我估計是下邊的”中,選擇了前者。
晁媽又給了一個“飯桶”的白眼。
晁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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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晁弈纏著人問事兒,謝書秋無奈吐出兩個字:“老婆。”
晁弈一愣,以為謝書秋在叫他,眼皮眨得要冒煙,才反應過來,就上次出差的事兒。
見人終於反應過來,謝書秋揉了揉他的發頂說正事。
“咱媽今天問回門的事,我說兩邊都回,各住一天,行嗎?”謝書秋問。
晁弈點頭,兩人一商議,決定還是按著年齡來,先去謝家,再去晁家。
按著風俗,是婚禮後第三天回,但三天後謝書秋的辯論賽開賽,請不出假,晁弈扒拉著日曆:“那就明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