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獸 晁弈在坐上車的那一刻才……(2 / 2)

協議婚約成真了 詞弈 5022 字 10個月前

獨臂?

晁弈一瞬間清醒,看著自己懷裡抱著的手臂,悄悄鬆手,把人手臂擺正了。

謝書秋看著晁弈的小動作,笑著說:“餓嗎?”

晁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在哪,一個鯉魚打挺看時間。

“完了。”晁弈說,“我鬨鐘怎麼沒響啊?!”

謝書秋一邊等麻了的手臂緩過勁,一邊說:“我給你關了,放鬆點,我家沒有早起的習慣。”

晁弈不信。

謝書秋指著手機比劃日期,提醒他:“工作日。”

工作日,二老已經在醫院和教室呆著了。

晁弈瞬間放下心,又往被子裡縮:“那我再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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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磨蹭到了日上三竿,才慢慢悠悠開著車到了晁家。

兩人重複了一遍昨天的經曆,晁弈直接把謝書秋帶進了自己的臥室。

晁弈的臥室很商務風,整體就是黑灰白的色調,除了......

“媽!!我床上這是什麼啊!!!”

晁弈看著床上的大紅被子,整個人羞憤得堪比上次的酸辣湯,他大喊:“我的條紋灰被子呢!!!”

晁媽裹著條圍裙走進來:“喊什麼喊什麼,這叫喜慶!新婚夫夫蓋條灰被子算什麼!”

晁弈崩潰:“您的唯物主義呢!”

晁媽看著滿眼的紅色,滿意地說:“唯心可以偶爾占據上風。”

晁弈:“......”

謝書秋笑著坐下,伸手碰了碰被子,這被子明顯曬過,手伸進去都暖和,帶著點蟎蟲屍體的味兒。

謝教授表示不滿意,幾不可察地癟了癟嘴。

他想要陰冷的被子,能把晁弈逼到他身上的那種。

“謝教授,想什麼呢?”晁弈把那些微表情看得真真切切的,謝書秋的眼角都要耷拉著跟嘴角手牽手去了。

“謝教授想,這個被子不好,不解風情。”謝書秋坦坦蕩蕩。

晁弈挑挑眉,腦子一轉,朝門外探個頭:“媽!謝書秋不喜——唔......!唔唔——”

謝書秋捂著人的嘴把晁弈扒拉回房間,果斷乾脆絲毫不拖泥帶水地鎖上了門。

“幾歲了你?”謝書秋無奈。

“綁架啦!”謝書秋手一鬆,晁弈扯著嗓子喊。

謝書秋果斷又把手覆上去。

晁弈想掙脫,結果腳下的拖鞋一打滑,整個人直愣愣往床上倒,倒的時候還不忘拽著謝書秋一塊兒摔。

謝書秋立刻鬆了手,把手往人腦後墊,自己身體一倒,斜著壓著晁弈倒在了床上。

門外的晁媽聞聲趕來,把房門敲得震天響:“小弈書秋!怎麼了你們!”

晁弈怎麼也沒想到這種偶像劇劇情會發生在自己上,他撲騰著想起來開門——

“嘶。”

腳崴了。

謝書秋起身開門,深吸一口氣,冒著被晁媽質問的風險:“家裡有......紅花油嗎?”

晁媽倏然緊張起來,拉住謝書秋的手就問:“你傷哪了?”

謝書秋指了指背後的晁弈。

晁媽瞬間放下心,跟炒菜翻麵似的變臉,朝晁弈嫌棄地說:“多大的人了,走個路都能崴。”

晁弈:“......”

這個家容不下他了。

話是這麼說,晁媽還是轉身找了瓶紅花油,又從冰箱裡拿了倆冰袋,拉住謝書秋的手就說:“多虧你包容小弈。”

晁弈:“......”

這個家徹底容不下他了!

謝書秋笑著應好,關上門,坐到晁弈身邊,學著晁媽的語氣說:“多大的人了,走個路都能崴。”

晁弈笑著推了他一把:“你滾呐。”

謝書秋也笑著,邊笑邊把晁弈的腳掰到了自己腿上。

晁弈有點不好意思,那點笑意還掛在嘴角,他往床上挪了兩下:“我......我自己來吧?”

謝書秋樂了:“昨晚跟個八爪魚似的搭上來不害羞,現在害羞了?你這害羞點也太奇怪了。”

晁弈聽不得激將法,還是這種大實話的激將,他乾脆往床上一趟,叉成個人字形,等著謝按摩師服務。

謝書秋也盤腿坐上床,把紅花油倒手上搓熱了,又慢慢按壓著晁弈已經有些紅腫的腳踝。

“痛就說。”謝書秋慢慢按著腳踝,因為低著頭,嗓音有點沙啞。

晁弈看著他倒油,搓熱,按摩,莫名就覺得這套流程有些熟悉......

謝書秋抬頭的時候,看見了晁弈緋紅的臉。

謝書秋:“??”

晁弈不動聲色地掀了一側被角,輕輕蓋在了自己身上:“有點冷。”

謝書秋:“......”

謝書秋哪知道晁弈能往彆的方麵想,又冷又熱的以為人發燒了,伸手用沒沾油的手背碰了碰晁弈的額頭。

“不燙啊......”

晁弈窘迫地推開謝書秋的手,哼哼了兩句痛,把人的注意力重新轉移到了腳上。

晁父一直到傍晚才回。晁父是做生意的,今天突然接了個大單,臨時跟謝書秋和晁弈打了聲招呼就走了,回來的時候晁媽還念叨著怎麼今天還要出門。

謝書秋擺手說沒事,生意重要,不急於這一時見麵,把姿態穩穩當當落在了小輩這兒,又善解人意又不拘於表麵的禮數,把二老哄得心花怒放,晁媽飯桌上不停給人夾菜,樂嗬嗬地讓人多吃點。

吃了飯,晁弈又一瘸一拐地被攙著回了房,往床上一倒就吐槽:“你不會是還珠太子吧?”

謝書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笑著說:“媽愛屋及烏罷了,也得你先愛了,媽才能愛得著不是?”

晁弈嘟囔了句“我才不愛”,翻身看書去了。

謝書秋在床尾坐下,扶著冰袋幫晁弈鎮痛,冰袋在晁弈腳踝起起落落,凍得人一激靈。

晁弈剛想拽個被子蓋蓋,突然聽見謝書秋說:“真不愛?”

晁弈的手停在半空中。

空氣安靜了幾秒,晁弈的手才動起來,往自己背上摞了層被子,小聲說:“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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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被子確實暖和。但謝書秋被那句“一點點”鼓舞著,側過身問:“冷嗎?”

晁弈左右手交疊著互相捏了捏,挺暖和,不僵硬,甚至捏多了還有點出汗。

他說:“冷。”

謝書秋笑著從背後擁住了晁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