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愛可以重來2 洗冷水的結果就是……(2 / 2)

蘇媽白了他一眼,止住眼淚:“我哪有那麼博愛,還關心汶川建設啊?非誠勿擾你又不是沒看,善善千方百計哄我們出國,就為了等他,結果那死小子翻臉不認人,你看善善今天回來那樣子,笑得比哭還難看,我能不心疼嗎?”

“誰說善善笑比哭難看了?我看就挺好,至少不窩在一個地方,成天兩耳不聞窗外事。你當她真心考研呢,她就是圖省時間,方便等阮家小子呢。她要創業我是很讚同的,忙點好,忙點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蘇善真就說乾就乾,晚上就回家投簡曆,跟雪花片似的,刷刷的點擊提交。

皇天不負有心人,第二天電話就跟抽風似的拚命地響,蘇善翻箱倒櫃的找出幾身當初她媽為了利誘她相親時買的淑女裝,一件比一件粉嫩。好不容易挑了個銀灰色的西裝外套,內裡搭了件碎花雪紡就去麵試了。

連跑了三家,蘇善差點沒把鞋脫下來砸那些HR臉上去,中國語言的博大精深被這幫人詮釋的非常徹底。什麼理財顧問啊健康谘詢啊商務代表啊,聽著都特好,一介紹工作內容,竟然齊刷刷的全是電話銷售,小學剛畢業的都應付的過來,虧她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可以靠學曆拉升過關分數呢。

還剩一家麵試行政助理的,蘇善暗暗想,誰再把她往銷售堆裡推,她非得爆發一次不可。

明顯今天上帝也沒想跟她順著乾,正想泄憤的當兒,偏偏麵試過了,而且是翌日入職培訓。

蘇善就跟一腳踩地雷一手中□□一樣,驚喜交加的就回去了,嘴角說不上是笑還是猙獰。

車子擦著站台過去的時候,季闌珊下意識躲了一下,她和蘇善相識那麼多年,已經培養出了光在同一地皮不用見麵就能察覺彼此氣場的地步,蘇善現在是精神不夠集中,沒感應到她,她可是從蘇善一上車就感覺到了,才急忙從車裡亡命似的逃出來。

兩個人不到萬不得已誓不見麵仿佛成了約定成俗的規矩,不是不能見,而是實在不知道見麵之後該說什麼。就像現在,季闌珊真怕自己一開口就是阮經緯,她知道蘇善多數時是堅強的,隻有遇見阮經緯才會脆弱,可是脆弱的蘇善她並不樂於見到。

自從蘇善離開非誠勿擾後,季闌珊的周六重新變得安靜下來,靜到時鐘打擺的聲音都能聽到。蘇善上班之後,蘇媽給她打過一回電話,目的還是讓她從陰影裡走出來。蘇媽的性子大大咧咧中不失細心體貼,蘇善隻隨她前一半,所以對著蘇媽,季闌珊就愜意多了,聽著她發牢騷嘮家常,偶爾記得原來這也是幸福。

她幫蘇媽去蘇善的公司探視過一回,是國內出了名的上市公司,所以蘇善的職位雖低,薪水還是足夠養活一個人的。

從會客室出來的時候,正好瞥見蘇善一閃而過的笑容,有驚訝也有了悟,隔著搖錢樹的枝梢,季闌珊莫名的學著她笑起來,淺淺如蜻蜓點水。

蘇善的工作就是協助總經理秘書李曉,完成上司下達的各項任務。辦公室裡多數是她這個年紀的男男女女,湊到一塊開的玩笑就有點葷素不忌。想當初在校時,蘇善對於此類的話題一直是拿捏妥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然而幾年的讀研生活讓她與社會脫節不少,接起招來就明顯有點吃力,甚至會鬨個大紅臉,一度讓辦公室的人驚訝不已,直歎是國寶級純潔人物。

總經理不過四十歲的模樣,起初蘇善還挺懼怕他的,擔心一個不快,就要卷包袱走人。哪知總經理就愛她這種身上帶著學院氣息的傻姑娘,沒事就配合大家夥兒一塊逗逗蘇善。時間久了,蘇善乾脆傻到底,彆人怎麼說,她一律用紅臉表示回答,人氣指數急速上升,就連在電梯裡也能聽到彆的樓層的員工議論,說哪哪有個女的特單純,開個玩笑就臉紅,蘇善一時無語。

助理的工作沒什麼特色,不像以前她搞研究時興趣來了兌點溶液,去個銅鏽研究一下病原體什麼的。蘇善覺得自己是病入膏肓了,才26就沒了激情,生活怎麼會有意思。所以當同事提議去哈皮一下時,蘇善就踴躍的舉手報名了。

去的是一家新酒吧,誰都說光聽名字就如雷貫耳,唯獨蘇善一問三不知,李秘書就跳出來嚷嚷,說下班時老總吩咐了,要好好保護純潔的小白兔。一眾鳥獸噓聲四起,趁著老總不在,紛紛打趣老總醉翁之意不在酒,蘇善再度不負重望紅了臉。

蘇家算不上大門大戶,但還勉強稱得上書香世家,蘇善高三畢業之前連個KTV都沒怎麼去過,更彆說曖昧十足的酒吧了。一進門就覺得一屋子的妖魔鬼怪,紅的綠的都是人頭,扭動的軀體,詭異的動作,勾人的眼神,實在憋不住,蘇善哆嗦著拉住李秘書問這地兒有洗手間嗎?

李秘書直說她沒出息,指了個方向就讓她自己過去了。蘇善就著暗黃的壁燈摸索到洗手間門口,正想抬頭分一下男女,就看見一個寬肩窄背的側影,擁著濃妝豔抹的女人在洗手台鏡子前熱吻,蘇善的腿一下子就磕在了洗手間門口的垃圾桶上,弄出的聲響甚至驚動了相擁的二人。

蘇善嚇得趕緊低下頭,順著牆就溜進了女廁,關上隔間的門還在瑟瑟發抖,想了半天才拿出電話打給闌珊:“我看見梁源浩了。”

那頭清晰地傳來手機掉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