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燕,本田櫻無差
#普設
#輕度瘋癲
王春燕倚著巷角處的櫥窗,一條腿搭在窗沿上,一隻手捏著點燃的女士香煙。她身上的旗袍早已殘破不堪,斷裂的布料上布滿了血汙,宛如一塊沒人要的破抹布。
是啊!她便也是這破抹布了,連同這巷角一起,發爛、發臭。那一頭曾如絲綢般柔順的墨發散亂著,乾枯著,粘著灰,打著結,那曾每日精心打理著的劉海也走了型。那托人從法國帶回來的高跟鞋又如何呢?還不是一身汙漬,磨破、斷裂的鞋跟,無扣的鞋帶,誰又知道它的來處?
就好比珍珠陷入泥潭。
“彆跟了。你又能跟我到哪兒去呢?”
她的聲音嘶啞,就如同乾涸的河流,河岸裂著縫,露出肮臟、泥濘的河床來,甚至…… 甚至是河底那些腐敗不堪的屍體。
她呷了口煙,抬頭望著天,緩緩地往外吐著氣。
這是個很黑的夜,一小縷月光和巷口那盞忽明忽暗的老舊路燈便是所有了。
她臉上的妝容斑駁著,整個人都流露著頹廢和不堪,像一個有故事的人,混跡在風月場,一個櫥窗女郎。
嗬,櫥窗女郎。這可還是真的應景啊。
她配麼?
她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是散發出令人唾棄的惡臭。與那個光鮮亮麗、活潑靈動的少女相去甚遠,或者說是,毫不相乾。
金玉其外,敗絮其內。
芯子爛掉的珍珠,靠著光鮮亮麗的殼子苦苦支撐著,終有崩塌的一天。
“這還真是……”
她笑著,撕心裂肺的笑聲回蕩在空曠殘敗的街道,淒涼又陰森。
像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