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美國佬跟我說……對了,什麼來著?
“哦,那個美國佬跟我說,我這叫做‘抑鬱症’。”
王春燕自嘲般地笑了笑,俯下身去提鞋幫,準備離去。
卻不曾想是一個踉蹌。
一雙有力的手從背後扶住了她,痛楚從雙臂上的傷口處傳來。
那人放下了手,退了一步 。王春燕轉過身,那人便用一手搭在王春燕的右手小臂上。
“櫻,我……”
剛剛那生理性的疼痛讓淚水在她的眼眶裡打轉,眼前是朦朧的,看不大真切來者的模樣。
本田櫻不露聲色地打量著她,看見她旗袍胸口處那血液與酒交織的深色痕跡。
本田櫻的眉間沒有怒色,可眸中也沒有憐憫,隻有一如既往的冷漠鎮定。她又回到了從前,如同初見。
本田櫻穿著一件米白色的蕾絲睡裙,外麵套了一件羽織,在京城的深夜裡顯得單薄。
本田櫻鬆了手,平靜地看著她:
這般模樣的王春燕,她不認識。
本田櫻抽走了王春燕手中的香煙。
王春燕看見了她眉間那難以讓人察覺的怒。
本田櫻把身上的羽織脫下來,披在王春燕的肩上,俯下身來,牽起起她的指尖,拇指搭在她臟汙粗糙的手背上,撫摸著:
“你醉了,我們回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