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完全是羨慕嫉妒。
聽斯汀頓說著軍校的事兒,紀修領兩人去看了倉庫裡的機甲。
看到機甲的兩人,雙眼放光。
斯汀頓和喬立興儘而歸。
送走兩人,紀修和紅連說了一聲兒,也出了門。
消息封鎖得很好,除了第七區,帝星的其他區看不出區彆。
第十一區依舊熱鬨繁華,人流如織。
紀修把電子板遞給阿利,裡麵是他向赫青要的有關繭絲寄生的資料。
阿利粗略看完,他知道昨天第七區發生了暴亂,但知之不詳。
紀修把情況說了。
阿利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林雅小姐托付給他照看的小少爺被人下了黑手,他竟然事後才被人告訴。
這次,是第二次了!
“很大概率查不出什麼結果。”
對於被種繭絲的事兒,紀修神色平淡。
這種手段實施起來非常隱秘,很難落下線索或者把柄。
“彆抱什麼希望,隻當時把人和事再梳理一遍,看看有沒有遺漏的。”
紀修回到莊園,牧知歲還沒有回來。
牧知歲今天回來得比昨夜還晚。
紅連候著他從飛艇上下來。
牧知歲看他一眼,“有事?”
紅連恭敬地走在他身邊,稟報,“紀修大人的人開始查繭絲的事。屬下請示殿下,是不是要把我們的人撤回來?”
“查到了什麼?”
“一些陳年舊事。”
紅連把一塊電子板遞過來。
牧知歲看著裡麵的資料,沉思片刻。
“人不用撤,把你們查到的透給那邊知道。”
“是。”
“不許起衝突!”
“是。”
在一樓大廳看到紀修,牧知歲有些驚訝。
“怎麼還沒睡?”冷厲的眉眼瞬間緩和,聲音溫煦如春水。
看到他進門,紀修從沙發上起身,飛快地“搖著尾巴”跑到他身前。
“我等上將。”
牧知歲用目光描摹他的眉眼,“今天可好,如果覺得無聊,可以找朋友去玩,隻要不動用精神能量就無礙。”
紀修握著他的手,眉眼帶笑,“下午,斯汀頓來過,說學校停課三天。”
說著話,像往常一樣,他將牧知歲連同輪椅一起抱起來。
澤維爾和紅連隻跟到門口,沒有進來。
“上將是不是很累?”
紀修按捏著牧知歲雙肩酸脹的肌肉
力道不輕不重,牧知歲舒服得喟歎,閉眼笑著問。
“從哪裡學的?”
“我會的可多了。”紀修的聲音帶著自得,他繞到浴缸側麵,按摩牧知歲的手臂。
水花濺起,牧知歲勾住他的脖子,用力拉近,給了他一個淺嘗輒止的吻。
紀修單腿跪在地上,一隻手扶著缸沿兒支撐身體,領口處的衣服被濺濕一片,舔了舔唇,意猶未儘。
牧知歲的身體滑回浴缸,閉眼仰躺。
紀修看清他臉上的疲憊,繼續幫他按摩。
“紀修。”
“嗯。”紀修抬起頭。
牧知歲沒有睜眼,像是自言自語。
“這幾天我都會回來很晚,不必特地等我。”
“我想等。”
牧知歲睜開眼看了他一下,笑著重新閉上眼。
“我儘量回來早一點兒。”
牧知歲慢慢說起這次的第七區暴亂。
“……軍校學生死傷接近一成,皇帝陛下震怒。今天很多人都被摘了帽子,軍政兩界人心惶亂。是危機,也是機遇。……”
“……我被召回帝星,無詔不能離開……”
“我不想做彆人砧板上的魚肉。”
……
紀修給牧知歲按摩完了身體,替他洗頭。
不知何時,牧知歲的聲音消失了。
他湊過來看,牧知歲睡著了。
將牧知歲打理好,抱在床上,紀修去換了衣服。
躺在牧知歲身邊,紀修想,昨天能睡一張床,今天也是被允許的吧?
支起身體,看著牧知歲的睡顏。
銀色長發如同月光灑落,牧知歲睡姿標準,像睡美人。
“晚安,上將。”
在牧知歲唇上親了一下,紀修躺在他身邊,很快睡著了。
牧知歲履行了他的諾言,之後每天晚上回來都沒有再像那天那麼晚。
兩天後,學校複課。
紀修發現學校的老師多了很多生麵孔。
紀修想起牧知歲和他說起這次暴亂的目的。
舍棄者多,代表對方所圖謀者大。
對方不惜製造第七區的暴亂,所圖謀者,利益一定超過了犧牲。
帝國監察隊和情報處一直盯著的帝國機密被傳遞出去了!